个人暧昧地趴在祁沧骥的后肩上,掂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着,“等进了京,不管你有几世英名,都会马上会随着黄河滚滚入海……我保证。”
“呵……小雪儿,你这是邀我陪你一块玩吗?”没有半分的不悦与失措,祁沧骥反倒笑得十分欢愉,扬着魅惑般的嗓音柔柔回语着:“小心你的赫赫威名也会跟我的英名一同和污泥喔!”
半转过头,举手反绕残雪的颈项,稍一施力便将娇颜压向自己,偏首微倾,双唇又是溢着浓情覆上了残雪的,不过这回他可没再听到半句抽气声,那群看戏的家伙全改成了大气没喘半口,全屏着气了……
“……他……他nainai的,你这小子……脑袋有毛病,你把他当谁了?竟然敢……敢……”好一会儿,粗声汉子才找回属于自己的声音,却是骇的结结巴巴,“算了,快滚一边凉快去,咱们只找他,识相的一旁顾好自己的脑袋,别多管闲事!”
“……哪个他呀……看来你们的胆子也不太大嘛,他来他去的,怎不敢喊个全名呢?你们又是当他是谁了?”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祁沧骥用身形为残雪遮掩着满脸诱人的绯红,他可不想跟这群家伙分享这等美景,而残雪也索性拿祁沧骥当垫背靠着养神。
“年轻人,别以为我们放你一马就舌尖牙利的!这回算你运道好,大爷们平常可没这么好说话,要不是……”疤面汉子不自然地止了话,似乎在斟酌着下头的词句该不该说。
“要不是……”坏坏地冲着麻脸汉子一笑,祁沧骥迅速地接完他的话尾,“要不是那位阎罗老儿莫名其妙地叫你们不准动,你们早先把我剁成了八大块是吧?”
“你怎么知道?!你这小子怎么可能会识的阎罗?啊……我……”止不住惊呼出口的话语,粗声汉子已是不打自招地承认了,却是不知祁沧骥方才的笃定只是一种试探而已。
“老五,你太沉不住气了。”疤面汉子禁不住轻责了句,神色转而戒慎地望着祁沧骥,“年轻人,你很聪明,是聪明人就应该懂得保命之道,不该你管的就别太多事,免得……”
“残雪……”Yin冷语声突兀地打断了疤面汉子的话,神情Yin鹜的年轻人笔直地走向祁沧骥,直到他面前三尺才停步,“我们口中的他就是指残雪,一个今天以后就会消失的名字,所以没什么好值得将它挂在嘴边。”
“小沈你……”着急地喊了声,疤面汉子似乎很是担心这个被唤做小沈的年轻人会意气用事坏了他们的大计。
“别担心,我没忘了上头的交代。”仍是神情Yin鹜地盯着祁沧骥身后的人影,年轻人头也不回地丢了句话,“再说这也是‘他’曾亲口答应过我的,只要除了残雪,他的位儿就是我的了……茍二哥,你该没意见吧?”
“啧啧……老兄,你这摆明了是挑衅嘛。”背后的人儿犹是懒懒散散的没半点响应,祁沧骥可是放下心继续闲聊,“真这么有自信?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残雪该是你们黄泉的第一把交椅吧?”
“我不承认!”马上矢口否认着,年轻人的目光中除了狠戾还带着丝不屑,“在我手下超渡的亡魂远比他来的多,论出手,我也从没失误过,我做得比他还干净俐落,一切就只不过是进门的时间比他晚了,我沈晟之名才会落在后头,可过了今天……哼!”
“小雪儿……是后起之秀呢。”看着这个叫沈晟的一脸愤恨的模样,祁沧骥向身后残雪低笑着,“没想到你这个‘黄泉’的头衔也这么诱人抢……嘿,赌我一刻钟能不能把这些料全打发掉?”
“小雪儿?”背后重量的负荷骤失,祁沧骥就知道不妙了,果然残雪懒懒地自身后转出与自己并列,脸上挂着就是他最怕见的那种笑容……邪魅的让人心惊……
“一刻钟,除了这家伙……既然他这么认真,我就该给一个机会才对。”五指自顾梳玩着腰间织带的流苏,残雪斜睨了眼祁沈骥,“其它的废物全交给你,放一个过来我就宰一个,你自己看着办,到时可别怨我抢了你的锋头。”
“没得商量?”不很赞成地撇了撇唇,祁沧骥伸臂揽上残雪的肩,压低声音提醒着他,“小雪儿,别忘了你的伤可还没好,尤其是那只倒霉的左手,上次裂开的才刚收了口,这次你不会又要它壮烈成仁吧?”
“为这家伙?我没这么大方。”笑笑地瞅着祁沧骥,残雪很是享受着他的担心,“连你也把我瞧得这么扁,看来我还真得重振一下我的威名了”
“说正经的,你真能顾好你自己?”认真凝视着残雪的黑瞳,祁沧骥仍是难掩担心地抚着他的肩头,阻止的语意却不甚强烈,他知道残雪一旦决定就定会付诸行动,而自己不能也不想限制他……这是自己应允的,该要做得到。
早知道残雪是阵风,任性不羁、恣意狂放,想要拥有这样的他,自己的心脏就得强健点,坚强到足以纵容他的任性,虽然辛苦可他一点也不后悔——对这份今生唯一的爱恋,他永远都不会后悔。
“大将军,你该不会也是‘不小心’忘了我是谁吧?”知道祁沧骥不会阻拦自己,残雪露出抹灿烂夺目的笑容,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