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虑了,怎忘了他的小雪儿不是个易碎的磁娃娃,祁沧骥不再抑制自己的欲念,开始摆动起腰身,动作依旧徐缓温柔,他可也没忘了他的小雪儿是有多么的嘴硬不服输。
“……什么意……唔……嗯……”还来不及问清他话语的意思,陌生又奇异的感触就从身体里不断涌出,夹杂着些许痛楚却又有着令人战栗的快感,随着祁沧骥的每一挺进,破碎的浅yin声便再也不受控制地泄出,残雪只能任自己沉沦在这一波波感官的冲击中。
“喂,你还好吧?”低沉的嗓音仍眷恋地在耳边游移,慵懒性感得叫人动心,有幸聆听者却更是埋首被褥中,整个人如虾球般蜷缩在声音主人的臂弯里。
“怎么了?会冷吗?”明知残雪是厘不清心绪在躲自己,祈沧骥却故意曲解他的用意,举臂一捞便扣住腰身将整个人搂至胸前抱着。“举手之劳而已,就别谢我了,如何?这样暖和多了吧?”
何止暖和,简直快着火了,残雪忍不住在心底呻yin着,轻暖被毯下两人的肌肤是如此的密合相贴,叫他浑身好不容易才退下的热度又全烧了回来。
“还不够吗?嗯,这可伤脑筋,夜深露重的,冻着了可不好,那么……”轻笑着,祈沧骥被褥底下的手已是付诸行动,自有意志地在怀里人儿的肌肤上游走,不负责任地四处洒火。
“姓祁的,别得寸进尺!”眼看这家伙又开始不规矩地动手动脚,残雪再也没法埋在被里装鸵鸟,猛地咬唇抬起头来,就见那双晶灿的瞳眸溢满了狭黠的笑意。
真是见鬼了!残雪低咒了声,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刚刚居然会跟这个男人……越想脸儿越是发烫,醉人的酡红再次染满了双颊,这情景可让面前的祈沧骥看的双眸发亮,直想连人带骨地吞了。
“……我一定是疯了。”没注意到祈沧骥异样的眼神,残雪犹自喃语着……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居然跟这家伙……跟个男人共赴云雨?更离谱的是虽然现在浑身上下酸痛得难受,却是没半分厌恶的感觉,甚至还有点……紧闭起眼,残雪不敢再放任自己往下想去,就怕出口的答案会更叫他动摇。
“你没疯……疯的是我……是你令我疯狂的。”伸舌含弄着残雪小巧的耳垂,祈沧骥轻声呢喃着,修长有力的指节继续不安分地在残雪赤裸的背上游抚。
“……”暖暖的气息徐徐地吐在颈畔,耳根传来的搔痒更叫他敏感地起了一阵轻颤,残雪又羞又恼地想从祈沧骥身上翻身离去,却叫他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揽着动弹不得。
“你这家伙…欠人揍?!”刻意冷声沉下脸,残雪抡起拳头就想往这厚皮的家伙肩上打去,力道却是不由地收敛了许多,或许他仍不愿意承认,但下意识里他已经接受了这男人在他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
“啧,还有力气动手呀,不累吗?小~雪~儿~”轻易地接下残雪的拳头,祈沧骥话虽说得俏皮,目光却是万分深情地注视着面前的可人儿,他知道,这嘴硬的小子态度已经开始软化了。
或许不是今天,或许也不会是明天,但总有一天他相信残雪一定能够忆起往日的自己是如何欢笑、如何哭泣,爱与被爱又是种多么的温暖感觉。
那段自己来不及参与的过往岁月他只能陪他一同凭吊哀悼,但以后,他不会放弃残雪的每一分未来,希望他在自己面前可以允许悲伤的释放,可以软弱地放松背脊,放纵地倚着自己的肩头休憩会儿,祈沧骥明白这不容易,但他相信这一天终会被他等到。
“你这……”全天下最该死的大混蛋!什么该死的便宜全给占尽了,嘴头上竟然还这般消遣人!然而想起祈沧骥每每言出必行的“惩罚”,残雪只能满脸通红地把所有的骂语再次吞回肚里。
呵……没想到令人闻之色变的黄泉残雪居然也有敢怒不敢言的时候,笑意挂上了嘴角,却是越发觉得讽刺,只因为……黄泉这两字,猛然叫残雪记起了身分,残酷地叫他看清什么才是现实。
一个杀手跟一个王爷竟发生这般暧昧的情事,真是一则天大的笑话不是吗?而他居然还会天真的感到迷惘……双手一撑,残雪又欲起身,这回多了几分坚持,沉冷的面庞再也不见方才羞赧的神情。
“脑袋瓜子又再想什么了,嗯?”细心地察觉到残雪情绪的转换,祈沧骥爱怜地捧起他的脸颊轻问,他很清楚当这股冷冽的气息散发时所代表的意义。
“放手,我要走了。”只手推拒颊上大手给予的温暖,残雪故意转开头不去看那双充满话语的眼睛,哪怕只是一眼都会叫自己继续放纵沉沦下去。
“大半夜的,你想上哪晃?救人还是杀人?”依旧悠闲的口气,就连放在残雪腰间的手臂都没放松的意思,祈沧骥压根没把那个“走”字听入耳。
“你管不着!”没错,谁也管不着!残雪硬声低叱着。一向以来自己都是这么一个人独来独往,不用对任何人交代,也不须与任何人牵扯,以前如此,以后也会是如此,什么都不会改变……
什么都不会变的,不管多少个日升日落,多少个月起月沉,一切的一切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