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让他肯放自己出去。
“北边的那达,目标是那达王戎月,我会安排你用初晴的身分过去,好减低他们的戒心,应该可以顺利地到那达境内。”目光直视着残雪,阎罗专注地看着他的反应。
“你另外找人办,我不当狗皇帝的鹰犬。”断然拒绝,残雪的语气十分冷淡,他没想过黄泉居然连皇室国政的生意都接,阎罗的生意未免也做的太大了。
一幕幕往事再次袭上心头,他没忘记父亲临死前透露出讯息……君要臣死……虽然官家最终是以盗贼洗劫结案,但他很明白内情该不单纯,父亲口中的那个“君”字指的恐怕该就是高居庙堂之上的皇帝。
只是他不懂,如果父亲真犯了罪无可赦的法禁,为什么不是光明正大地派兵抄他的家,为什么是用这种令人发指的手段,为什么父亲死前的话语会是这般的不甘含怨……太多的疑惑,始终沉积在心底,只因心如死灰的自己根本不想去问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一直都很明白,纵是再多的答案也换不回已逝去的一切。
“你还记的我们的约定吧,这是生意,你没有不去的理由。”一字一语严正说着,阎罗的语气也有着绝对的坚持,更有着份不容抗拒的威严。
这原非他的打算,然而边境局势变化的太快,仿若之前的和平都是敌人累积的假像,就算如今重兵驻防,主将也回到了前线,两边一触及发的情势仍是没有缓和的迹象,而这一战的结局……阎罗第一次没有了把握。
战火无情,不论胜败,付出的代价都太大了,遑论为了皇朝社稷,他没忘了自己的儿子也在这场战役中,为了减少牺牲,为了至亲的安危,于公于私都迫使他必须采取暗杀一途来解决,而这行的顶尖无非就是残雪了,即便这一步的后果会逼他提早毁掉这颗好棋。
“……”紧抿着唇,暖裘下的双拳握的死紧,残雪清澈的瞳眸被怒火烧的分外明亮,却是一言不发没有反驳……居然拿这该死的约定压他,而偏偏自己又放不开对承诺的坚持。
“带着赫连魑魅一道,我知道他不在我们的约定里,但我想他也不会肯让你一个人去的。”别有用意地瞥了眼一旁的赫连魑魅,阎罗满意地看到了预期中担忧的神情。“你们一起这么久,默契应该不错,远比我再派其它人妥当。”
“阎罗,你跟皇帝老头到底有什么关系?”冷声问着,一个突来的想法让残雪恢复了冷静,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阎罗,心念迅速地思索着五年来黄泉的一切。
太多疑点与巧合了,这些年黄泉刺杀的对象表面看来什么样的人都有,但往往背地里都另有隐情,就像裘无忌并不如他的捕头身分一样,综观来看,除去的几乎都是些贪官污吏、绿豪强梁。
像刚才的吴聪文,位居总兵一职,虽然有些刚愎自用,但官声还算不坏,阎罗就出面拦着不让他下手,除了这几点外,就算有所谓的好人被杀,也都是牵涉着武林或朝政势力的重整,看似恩怨或利益间的仇杀,最后的结果却都是有助京畿安定。
“什么关系?”心底猛然一紧,没想到残雪能串起的这么快,更佩服他怒气横生之余还有心思探索这些,然而阎罗表面上却依旧镇定的让人看不出他心底的波澜。
“他们出钱,我出力,一向如此,不是吗?我不挑嘴,有钱就是大爷,没必要跟钱过不去吧?”轻描淡写地带过残雪尖锐的问题,阎罗Jing明地不回避那灼人的视线。
“是吗?你瞒不了多久的。”残雪缓缓站起身,对阎罗下着战书,“等我回来,我会印证你的话,最好是如你所说这般,你该知道欺骗我的代价是很昂贵的……我会彻底让黄泉名副其实地底亡魂。”
“你先费心这件生意吧。”对残雪的宣战阎罗不做任何反应,仅是交代着他此行该注意的事情,“根据消息,戎月身旁有个很厉害的谋士,就是他让我们的大军无法越雷池一步,所以皇室才会找上我们这行,你别大意。”
“哼,担心你自己吧。”不领情地转过身,几个纵跃,残雪便消失在枯林间,赫连魑魅也在他身后紧随而去。
直到看着残雪转身离去,阎罗一双Jing光闪烁的黑眸渐渐变的黯然,就这么默立在这空寂的枯林中,彷若呢喃般自语着:“……我们之间的事不用急,我不会躲的,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够久……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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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京里拿初晴来表示谈和的诚意?你是说那个碧落斋的初晴?”惊讶的语声充斥着整个军帐内,祁沧骥从满案的军机书卷中讶异地抬起了头,此时的他一身铠甲军服,少了分贵气,却多了分剽悍,加上难得正经严肃的表情,总算有点将军的味道。
“头儿,京里头就这么一个初晴吧?难不成还有另一个?”吴仁不解地望着祁沧骥,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明天座轿就会经过魔石坡进入两军的中间地带,顺利的话,后天就会到那达前线的扎营处,头儿,你看这回是不是真有契机可以不开战端地好好谈谈?”
尽责地报告着军情,无辜的他是被祁沧骥点召来的,理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