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碍于残雪的命令他只能留在碧落斋里穷担心,着急了一晚却始终不见残雪返回,直到隔天晚上实在等不住时,才听说残雪什么染了风寒在七王爷府。
风寒根本不是个能让赫连魑魅信服的理由,何况人在对头祁沧骥那儿更让他担忧,就怕残雪是跟血影剧斗后遇上祁沧骥,才被他乘机逮了回去,因为他很明白残雪没有一次执行任务是不带伤的,而最近他更是变本加厉。
这些都让赫连魑魅在观察七王爷府多时后,决定今天冒险潜进来找残雪,就算救不出人,也好先探个消息,至少不能让他独自一人孤立无援。
“你来这儿干嘛?”虽是明知故问,残雪的语声仍透出不悦的情绪。“我不是说过除非必要别离开碧落斋,你这家伙少根筋啊,什么时候了还敢来这儿!”
“爷,我知道不对,可是您在这儿,我实在放不下心。”该说被骂已是家常便饭吧,赫连魑魅毫不介意残雪的口气不佳,其实他心里很明白残雪也是为他着想,只是不擅于表达自己的关心罢了。
“又多管闲事。”头开始痛了起来,怎么他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还哕嗦,这个是,那个姓祁的也是,都吃饱了撑着不成?残雪抬起手揉搓着发疼的额角。
“爷,不舒服?”初见面欣喜的心情很快又被担心代替,虽然见着了残雪,赫连魑魅从他面上的气色也看得出来他并算不上好,甚至可以用憔悴来形容。
“废话,舒服我还会待在这儿活坐牢?”又是没好气地睨了眼,残雪简直会被赫连魑魅这愣头青的问句给气到翻白眼。“两三天后我就会回去了,叫他们别妄动,你也是,没什么事少乱晃,别给我出岔子。”
“爷,两三天后您走得开吗?”不甚乐观的语气,赫连魑魅仔细瞧了瞧残雪的装扮。“他知道您的身份了吧,还以为您是初晴吗?”
“你说呢?”随意瞥了眼自己胸前衣衫下的绷带,暗示赫连魑魅又问了个蠢问题。其实也怪不得他不知情,因为自己一直没说过。“姓祁的不是混大的,上次陆尧府里我被逼得露了形,他早认定初晴就是残雪了。”
“那他不可能会放您回来的。”虽不明白为什么上次祁沧骥会平白将人送回,但赫连魑魅不认为这会发生第二次,念头一转小心地开口问着。“您几时想离开,魑魅来接您可好?”
“魑魅,你好像总喜欢把我说的话当马耳东风,我对你是不是太纵容了些……”邪魅的笑容再次溢上脸庞,一双如水瞳眸却是冷得冻人。
“爷,魑魅不敢……”就怕见到残雪这种笑容,赫连魑魅不安地嗫嚅着。
“不敢就快走,别再犯了。”冷着声撵走赫连魑魅,残雪心头却是恁般沉重,再这样牵扯下去,迟早他会把赫连魑魅也带下地府的,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放开自己,走回属于他的路呢?
眉头犹皱着,就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随着木门被推开来,一个久违的小小身影怯怯地站在门边朝他望着。
“小妤?”意外地看见一个月前救下的女孩,残雪忍不住向她招了招手,就见女孩高兴地蹦蹦跳跳跑向自己。
“哥哥,真的是哥哥,哥哥好了吗?还痛不痛?祁哥哥说你生病了,不准小妤来吵你,小妤好想……”女孩兴奋地直喧嚷着,残雪掠过抹爱怜的神情,在看到小妤整洁的衣着与红润的脸蛋后,他就知道已经不需要再记挂了,祁沧骥把她照顾得很不错。
自己没料错,祁沧骥果然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至少在某些事情上……等一下,他竟会赞美那家伙?真是不可思议,残雪失笑地扬起了唇,他没忘记祁沧骥有多少令人讨厌的恶迹。
“哥哥,你在笑什么?”好奇地看着残雪,女孩拉着他的衣袖,印象中她没见他笑过。“哥哥你笑起来好好看耶,小妤喜欢。”
“……”女孩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残雪轻捂住了嘴,只见他伸出食指在自己唇上臂了比别说话的意思,原本带着笑意的面容依旧,却又不同,因为这笑容已经多加了层面具。
虽然不知道残雪的意思,女孩还是乖乖静静地偎着他,不一会儿就见虚掩的木门又被推开来,这回进来的却是个陌生的盛装女子,一股自然流露的尊贵娇气让人知道她不是寻常百姓。
“你是初晴?”轻启朱唇询问着,盛装女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瞳眸则打量着残雪,眼前的她看来虽带着病中的憔悴,却的确有张不失花魁身份的容颜,是美,却不是想象中女人味十足的娇媚,而是另一种中性风采与一股独特气质,让同为女人的自己见着了也忍不住要多瞧几眼。
习惯性地扮回初晴应有的一切,残雪轻轻地颔首,看来这女子该是七王爷府上的女眷,却不知道祁沧骥怎会让她到这边来,故意想要整他吗?含笑的双眸掠过丝玩味的神情,他正觉得无聊,不介意陪她玩玩。
“果然标致,连我见着了都心动呢。”捂帕笑着,女子细长凤眼中显露的尽是好奇的神色,残雪暗地里却叹了气,刚被提起的兴致又消失无踪,这种没见过风浪的娇弱女子太好对付了,没意思……
“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