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敢信了。”
“黎牧你别是想赖啊,上回打赌说阿禾且追不上。输了发红包。”
靠,陆禾心里暗骂一句,还敢打赌。
“阿禾,我还是小看你了。以为你还要十年长征。”黎牧取笑着,“哥们体贴你,给你留的时间充沛,到了40再没着落,兄弟们打算集资给你去看看脑子。”
什么榆木脑袋,还开不了花了。
“滚蛋,”陆禾笑骂着。
这里面没有有什么外人,他露出了几分真性情,骨子里本就藏着放浪不羁的一面,这些年打磨历练,性子压久了,在熟人面前才敢说些粗话。
“你们赌什么了。”
罗任接话:“我们赌你啥时候追上小鱼妹妹,我贴心,赌你半年。他们一个个都只敢往高了说。”
“这么说,是全输了。”
陆禾心情舒畅,“准备发红包吧。”
算下来,也不过两个月多月罢了。陆禾不由得佩服自己。
说罢,纪得被陆禾邀请进群。
那一个个都转了帐,名字一律是“弟妹保重”,“鱼儿加油”,“阿禾辣鸡”,“人生有多少个十年”等等。
由罗任开始,越到后面红包越厚。
黎牧的转账都到了六位数。按天算,这赔率确实高了。
纪得才一进群,就被漫天红包雨击中,自然是不肯收的。
猜到他们几个大抵是输了什么,权当他们是玩闹罢了。
见纪得迟迟不收,陆禾出声宽慰道:“没事儿,媳妇,这是他们的见面礼,你只管收。”
“不许瞎说。”
女孩子轻柔的声音从听筒夹着一室静谧传到陆禾的耳里,阵阵酥麻,情难自己。
“我是女朋友。”
大大方方承认可以说特别迷人了。
这一章的字数满出来了。
33
大年初一。
纪宅倒是难得的忙碌,走亲戚的不多,但送的礼却是堆都堆不下。
管家要下午才省亲回来,距离得近的佣人倒是来了几个,也不敢擅自动做主处理。
陆禾下楼时,就瞧见晨起的女孩正坐在餐边喝着牛nai,安安静静清清淡淡,嘴边还喝出一圈小胡子,娇俏得很。
她原本只是专心喝牛nai,看到从楼梯上下来的人,眼光霎时亮了,笑脸明媚。
是啊,整个情绪都因看到某人而活泼不少。
这份特别,陆禾知足地收下。
快步走到餐桌旁,捧起她秀气的脸,一口咬住,顺便吃下了那一圈心痒的小胡子。
一个纯粹无比的早安吻,“嗯,甜甜的。”
纪得愣住,呆呆望着他,这毫无防备的一吻让她一时反应不及。
待清醒过来,看到他坏笑得逞的脸,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喝牛nai不理他。
什么人啊,万一被长辈撞见多尴尬啊。
还有,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牛nai,这是纯nai,明明没味道啊,哪里甜了。
被她瞪了一眼还是甘之如饴,此刻看她红着面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品着唇齿间的nai味,悠然自得。
张姨从厨房出来,将陆禾的早餐放置好。
“爷爷nainai呢?”陆禾问道。
“nainai每逢初一十五都是吃斋礼佛日,爷爷和妈妈都陪着去了。”纪得乖巧地回答。
纪家二老携带纪年琴,天刚青就结伴去寺里上头香,顾念着陆禾在家。
陆禾了然,随即安静地吃着早餐。
饭后,外头阳光正好,纪得带着陆禾去周围的林子里散步。
正值寒冬腊月,林子里的香樟树都光秃秃地伫立着,好不孤独。
“等春天到了,香樟树长满绿叶,这里风光会更美。林子里还会跑出现几只野兔子,有一次陈澜哥说看到鹿了,我不信,可也一直期待着能看到。nainai说从前在岭南的娘家,也有一片林子,比这还大,她与舅爷爷他们一同打猎赛马,特别好玩。爷爷怕nainai嫁到这边水土不服,变着法的给她造岭南的风景。这些年他们恩爱白头,羡煞旁人。外人都觉得是爷爷惧内护妻,其实啊,是nainai宠着爷爷,惯的他越来越孩子气。哈哈……”
陆禾牵着纪得,缓步跟在她身边,听着她喋喋不休地讲着自己不曾知道的故事,新鲜极了。
讲着讲着突然停住,转眼看着他含笑迷恋的双眸,转而低头,脸泛红晕,自己是不是太聒噪了。
“怎么不说了,我正听入迷。”
“你不嫌我吵啊。”
陆禾失笑地摇摇头,“不嫌,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恨不得这十年都参与你的人生。偏偏是自己错过了,悔一生。
女孩看着他,鲜美亮眼,双瞳剪水,牵起他的手,走到湖边。
湖边有一个小屋,已经空置多年了。
她指着,说道:“那年刚到T市,正值盛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