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纪氏集团拨个分公司给她练手,也是举手之意。
想来,是某人捷足先登了。
“滚。”奋笔疾书的男人抽空白了他一眼。
将手上文件签好,就走去沙发上,准备用餐了。
谢译眼疾手快,将餐盒拿下,叫了助理,“去给他热热,这么冷着下肚当心吃出胃病。”
趁这空档,陆禾头仰着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年关将近,很多文件事物要落实,明年的计划也要跟进,一时间忙得团团转。
方才谢译的话不全对也不全错。
纪得来新陆传媒工作,确实是自己有意而为之。
被戳穿了才会恼怒。
不一会功夫,安特助换了一份新的简餐送进来。
陆禾吃着饭,和谢译稍稍聊了明年的一些规划。
大多时间都是谢译在讲,陆禾听着,偶尔提出一些条条框框。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安哲进来提醒,与市场部的回忆在定在下午一点半,还有半小时。
谢译也觉得聊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
“阿译,众益那边你真的不管了?”陆禾犹豫着,还是开了口。
众益贸易是谢家人几代的心血,现如今已是错综复杂。
被几个叔叔伯伯霸占着股份不作为,连带着最高领导人谢译他爸——谢博良都十分被动,年过60却沧桑得很。
和其他企业勾心斗角不说,还要和家族里其他豺狼虎豹作斗争。
别家都是父子兵联手,偏偏谢译不肯,自立门户。
谢博良自知吃力,苦不堪言也强撑着,倒是让妻子心疼不已。
都是一顶一的倔脾气,缓和不了父子俩关系,和陆禾他妈说着体己话,诉过几回苦。
想必用意是要让陆禾劝劝谢译。
他们父子有好些年头说不上话了,谢译回家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这家不像家样,谢母每每提及都后悔不已。
谢译怎么会不知道陆禾的用意,却不接话茬,反问道。
“怎么,看不上我们新晋小公司了?”
仍是一副嬉皮笑脸样。
“谢叔叔那边,确实吃力,你不妨抽个时间去看看。”毕竟是父子,何必如此。
“我当初离开众益就下了死心,那个家我不要了。”
谢译换上了正经颜色,双眸中含着些许伤痛。
“这事儿你甭掺合了,若搁你身上,怕是还没我当年能忍。”
关于谢家的事,陆禾倒也听闻了些。他离开这十年,确是物是人非。
拍了拍兄弟的肩,再无多言。
果真是红颜祸水啊,于谢译是,于自己更是。
20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纪得倒是得了清闲。
陆禾是公司高层,如若他想忙,真的是不得空闲。
纪得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他没回国的那些日子,轻轻松松心无旁骛。
快到自己生辰,今年日子近除夕,纪得索性请了年假。
下班了,纪得收拾了东西往停车场走去。
祝福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眼不见路地撞了她,手上东西散落一地。
看到是纪得,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纪得,你载我到你家好吗,拜托拜托。”
她这副模样倒是少见,像是有什么怪兽在追她。
纪得捡起东西,回去开车,顺便将失魂落魄的人带回了家。
纪得是个专心致志的人,开车鲜少讲话。
祝福是满腔肺腑不知怎么说出口。
一来一往,车里一片沉默。
到了公寓,祝福下车,傻傻杵着不动,也不上楼,就原地站着。
纪得看她这副小可怜样,很容易就动了恻隐之心。
“呐,我一个人拿不动,帮我一起拿上楼吧,谢谢啦。”
说着车里随便拿了个盒子放在祝福手中。
祝福Jing神起来,“好啊好啊,我力气大,帮你搬。”
进屋了,给她拿了瓶可乐。
纪得是不喝碳酸饮料的,放着也就是为了招呼朋友。
这房子基本没什么人来过,这朋友二字,指的祝福。
平时拿到了就喝的人,这会儿一圈圈的转着瓶盖,心不在焉。坐在沙发上愣愣地发着呆。
“过年回家的票买了吗?”纪得出口问道。
“啊?哦没买,今年不回去了。”祝福回神,“和爸爸说过了,公司事忙,买不到票就不回去了。”
纪得蹙眉,知道她是在逃避什么,给她时间想好措辞。
将黑胶置入,空气中想起了醇厚的男低音,带着爵士优雅的调调,像是耳鬓厮磨,让人安了心,定了神。
泡了杯清茶,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拿起一本书就开始阅读。
这是她以往的节奏,只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