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松垮垮,特别透风。
还有那条破洞牛仔裤,大半个膝盖都这么露在外面。这下陆禾是藏不住情绪了。
“怎么穿的这样少,还在外头站这么久。”
浓浓的不快展露无疑。
纪得直视他,话里带着不客气:“要你管。”
大约是见了旧日的面孔,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又或许这不是公司,少了职级的拘束和牵绊,倒让她愿意展露几分真性情了。
陆禾想不到她会这么说,笑得真切。
“不让我管?”
捏捏软绵绵的小手,语气中尽是宠溺。
纪得不说话,反正回答什么都是错。
想抽出手,奈何被他握住很紧。
“不说话就是让了。”
他得寸进尺。
“以后不许穿得这样少,仔细冻着你,你身体底子本就不好。”
他还知道我身体不好,这些日子的动气,全是因他而起。
纪得在心里诽谤,这些话自然是不能对他明说的,到嘴边就汇成一句“土匪准则。”
陆禾听她的回答,眼睛一亮。
没忍住揶揄:“我若真是土匪,你早成了我的压寨夫人了,哪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字字句句都透着委屈。
这样一个陆禾,让纪得不知所措。
尤其是那句“压寨夫人”,让她呼吸都乱了节拍。
陆禾见她不说话,换个话题:“我出差这么久没烦你,你是不是很开心。”
原来啊,纪得恍然,难怪这几天出奇的清净,是出差了。
“谈不上开不开心,倒是清净了不少。”
小姑娘嘴里的话,从来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坦白。
被她如此真实具体的回答,男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脸色欠佳。
陆禾是谁,从小到大的混世魔王,就连谢译罗任他们,都肯管他叫声“禾哥”。
长大了沉稳了,也抹不去自小积攒下来的恶魔因子。
“那真是太可惜了,往后你的清净日子估计要被我打乱了。”
陆禾恨恨的说道,握着她手的力气又大了几分,话里话外透着一股宣誓主权的意味。
难得见到他如此另类的一面,纪得也感觉异常新奇。
突然,有些话就愿意问出口了。
“陆禾,你到底了解我多少。”
这是陈述句,认定他不了解。
“除了我叫纪得,Z大毕业,住在湖山别墅,体质虚弱。”
“其余,你所有的执念,你认定的我,到底,了解多少?”
这是疑问句。
她说这番话,不是为了索取正确答案,只是想让他认识到,十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
哪怕我们还是当初认识的模样,你未娶我未嫁。
我们是否,仍是曾经彼此互相珍重的那个自己。
这么直击人心的问题让陆禾不知如何回答。
他知道,这一题至关重要,一字一句都可能被判死刑。
所以他不敢回答了。
堂堂校辩论队长,在少女坦荡发亮的双眼中,被问到额角冒了细微的汗。
他看到纪得眼眸中的自己,仓皇失措得可笑。
可是他不管,这个人是他认定了的,万劫不复由他来受。
或许万物变迁,世事无常。
有一点却是亘古不变的,是他的心意。
他要她的心意从未改变,在如此无措的当下,他选择听从自己的内心。
“你不要说这种话来吓唬我……你知道的,我……非你不可。”
他的话语很轻,怕惊扰了什么,声音嘶哑干涩,紧张得话不成句。
14
他的话无理又倔强。
纪得几近无声地叹了口气,抽回了手,道了晚安就进屋里了。
她进屋后,陆禾在海棠树下站了好一会儿,许久才提起脚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走回家的路上随意翻着手机,才这会儿功夫,兄弟几个人的微信群都炸了。
大致浏览了一下,没一句让他看着顺眼的话,除了糗他还是糗他。
“你们说阿禾到底追到没追到啊?”
“这还用说,肯定是没追到。鱼儿的眼睛压根就没了往她那儿瞧。”
“他俩生疏得这么明显,气氛那么尬。大冬天我都快被冻死。”
“没追到就敢一走了之,禾哥硬气啊。”
“就是,这么貌美如花的小姑娘,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阿禾。胆子是你大。”
“哎哎哎,我说什么来着,十年都说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一阵爆笑。
陆禾被气笑了,“滚。”
言简意赅的表达自己当下的真实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