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爷爷nainai的喊着,首当其冲的表明身份。
论倔强,谁也赢不了谁。
纪得出生后,除了情绪波动较少,其他无异。
就这么无忧无虑地长大了。
直到初三暑假那年,像有一大片乌云笼罩在她的天空,父母毫无预兆的离异。
或许是有预兆的,大概是自己迟钝没察觉。
待她细细究底的时候,才惊觉不知何时起,父亲长时间待在画室埋头作画,而母亲时常不间断出差,连家都甚少归来。
那时候的纪家别墅,除了张姨照顾纪得一日三餐,陪伴她的只有后院的那一颗与她同岁的海棠。
那是在俞宏达与纪年琴仍爱意缠绵的年岁种下的,栽下了所有的美好与憧憬。
待海棠盛开的季节,连空气都是甜的。
这是纪得心里的净土,不论外界多嘈杂纷乱,海棠树下的斑驳光影永远让她心静安逸。
拾一本书籍,抿一口淡茶,闭上眼放空归零,一切仿佛没变,还是从前美好的模样。
就是这样一个纪得,硬生生闯进了陆禾的眼里。
与纪家后院相隔不远就是一大片观景草坪。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从一个少年玩足球增加到的一支足球队课余时间踢球玩闹。
陆禾就是其中之二。
即是那个独自玩球的少年,也是那支足球队的组织者。
没有人知道他的用心。
从第一次撞到那个树下的女孩,便一眼万年,未雨绸缪。
是海棠花开的三月初啊。
陆禾趁闲暇时分,独自在草坪上练习足球,看准时机一记远射。
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脚步一个不稳,球就飞错了方向,直直地往边上住宅射去。
纪得正在树下小憩,眯着眼睛看着被树叶枝干遮住的天空,数着白云移动的秒数。
突然,“嘭”的一声。
一朵云还没全部飘走就听到树干被重物撞击的声音。
可怜的海棠树瑟瑟发抖,落花迷了女孩双眼。
起身张望,滚落脚边的,是足球。
检查树干,隐约能看到被击碎的树皮,纪得心疼的抚了抚,轻声说着感谢。
若不是这树,怕是自己的脑袋早已砸开了花。
“哎,我的足球飞过来了,你有看到吗?”
身后响起男孩的声音,带着疾跑后的气喘吁吁。
女孩转身,那双黝黑的眸子带着些许气恼,直直望着来人,晶亮发光,耀眼极了。
“你只关心你的足球吗?是不是应该先向我的树道歉。”是肯定句。
她鲜少说话间是透着不快的口吻,这一发声,确是指名的控诉。
陆禾闻言一愣,最直接的反应是可笑。
哈哈,和树道歉,什么鬼。
紧接着是吃惊,对上她的眼,心没来由的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悄然流逝了。
她的眼睛是一个怪圈,叫人没思绪再想其他,脑袋空白一片。
好…特别的女孩子。
圆圆的娃娃脸上趁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鼻子小巧Jing致,嘴巴严肃地抿着,腮帮子却不由自主的鼓着。
Jing致的刘海被风吹拂,披肩的发丝打乱了节奏,几缕遮挡住脸颊。
穿着毛茸茸的连体居家服,裤脚卡着小腿肚子,露出晶莹剔透的脚踝。
那脚踝纤细到,陆禾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握住。
说可爱太单薄,说漂亮太肤浅,因为生气而发亮的双眼尤其动人。
腮帮子鼓了又鼓,好像…一条鱼……
哈,陆禾被自己找到合适的拟人比喻低声笑出了声。
啊,是有趣。
实在太有趣了,这个女孩。
微风吹拂得好不温柔。
纪得按耐住头发促及脸颊的痒,双眼直视高出他一个头的男孩。
像是非要求一个正确答案才肯罢休。
这人可真奇怪,一声不吭净站着傻笑。
“同学,你应该和我的树道歉。”
好脾气的女孩再次提醒。
这一声,倒是把陆禾拉回现实。
“啊对不起,我是说,树,对不起。”
“谢谢你挡住了足球。”
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摸了摸树干。
最后的这句谢谢,倒是让纪得有些改观。
好像,也不完全是无礼的人啊。
纪得弯腰捡起足球,拍了拍表面的泥屑,递给陆禾。
“要注意安全呀。”
软糯的尾音恰到好处抚平了某人疾跑后的燥热。
陆禾也知道她没有多关心自己的安全,只是陈述事实,却受用的很。
强行代号入座,权当是关心自己了。
还想说些什么,被里屋阿姨的声音打断。
“鱼儿,来吃水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