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了这几天是高考的日子。
距离我的高考已经过去十年了,不过回想起当初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以及那种控制不住的紧张和激动,我一直忘不了。
公司一位女同事的儿子刚好是今年高考,女同事进入高级戒备状态,神经紧绷的不行,一下班就风一样冲回家要给儿子做好吃的。
周爱梅去接咖啡的时候在我桌子上放了几颗苦丁茶糖。
我实在不能理解这世上竟然还有爱吃这种糖的人,我也问过她为什么。
她告诉我,好吃。
我不信。
她又说,提神。
周爱梅端着咖啡,拉过我边上一张椅子坐下,喝了一小口后说:“路子杰跟你说了吧?票在我那,我待会拿给你。”
我:“你晚上是跟路子杰一起过去吗?”
周爱梅说:“当然不是了。”
我:“那票就放你那吧,晚上一起过去。”
周爱梅:“晚上九点,你不先回去一趟?”
我:“不费这个劲了,易亦易俊也过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吃了饭再过去。”
周爱梅点点头,说:“行。”
午饭的时候小剑问我:“哎扬哥,你说一个女孩子跟一个男生说‘你人特别好’是什么意思啊?是想让那男生做她男朋友的意思吗?”
我想了会儿说:“……不太清楚,我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没有经验可以传授给你。”
小剑咬着筷子,眼神飘忽的说:“哎呀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
我说:“行行行,是你的一个朋友。”
小剑欲盖弥彰的低下头说:“真的是我的一个朋友。”
我想,随便吧,不管是你还是你的一个朋友,在这方面我是真的帮不上忙了。
易亦已经在微信上跟我说了,下午在公司楼下等我。
我开了车,周爱梅说要坐我的车,紧接着易俊也从易亦的车上下来,说:“扬哥,你和我哥绝了,连车都是同一款。”
又说:“我也要坐你的车!”
我说:“那你哥一个人太寂寞了。”
易俊撇嘴:“怕他寂寞,你去陪他啊。”
我笑了一下:“行啊。”
我说:“我车你开,你有驾照吧?”
易俊得意的抬头:“必须有啊。”
周爱梅给我一记白眼:“张扬你见色忘友啊。”
易俊给周爱梅抛媚眼:“爱梅姐姐,你只能跟着弟弟我啦。”
周爱梅说:“大人说话小弟弟别插嘴。”
易俊气得跺脚,周爱梅这回是快狠准的戳了易俊的命门。
我上了易亦车的时候,他倒是一点不惊讶,他说:“我竟然能猜到是这样的结果。”
我说:“你算无遗策料事如神。”
一路上易亦都心情很好的样子,车上放着音乐,他跟着哼哼。
我问他:“什么事那么高兴呢?”
易亦说:“没什么事啊,见到你就很高兴了。”
我又问:“首映礼结束也不早了,你们今晚应该就不回去了吧?”
易亦说:“嗯,订好了酒店。”
我说:“挺好。”
易亦又补充一句:“大床房。”
我:“…挺好。”
易亦飞快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飞快的说:“你不和我一起吗?”
我想了想说:“我要想想。”
易亦顿时话也不说了,歌也不哼了。
我扭过脸狂乐。
我们几个人慢慢悠悠的去吃了火锅,磨磨蹭蹭到八点半赶去首映礼。
首映礼人很多,还有很多粉丝举着灯牌,但灯牌上的名字不是路子杰。
这个电影的男一号很出名,我们公司百分之八十的女同事的男神都是他。
我推了推易亦,说:“我们也应该给路子杰整个灯牌的。”
易亦说:“没事,我们不整那些虚的,人到了就行。”
我说:“这衬的路子杰也太惨了点。”
易亦:“别瞎想了,路子杰什么风浪没经历过,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想当初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连肥皂剧的男一号都演不上,实打实十八线。”
周爱梅倒是很淡定,仿佛没听见我和易亦的对话,坐下之后就一直专注的看着台上。
还有几分钟才开始,路子杰他们都没出来。
但也没等多久,一大堆人就上台了。
台上我只认识路子杰和那个男一号。
易俊在边上小声嘀咕,说那不是谁谁谁吗?
我没接茬,易亦也没有。
不过后来我终于明白我问路子杰角色的时候,路子杰遮遮掩掩含含糊糊的是为什么了。
路子杰演的角色,前半段因为脑子受伤变成傻子,后半段因为大夫医术高明给他脑袋扎了几针后就恢复神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