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哟,是她……”
这张脸赫然是在医院给萧哲陪床的那个母亲。
“让她进来吧。”
女人进了院子,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紧张的状态。她跟在胡红身后飞快的抬起头扫了周围一眼,又飞快的将头埋下。她的步伐也很小,跟在胡红身后仿若一阵小跑似的。
“你,你就桃老板?”那女人见了小桃,表情有些诧异,“啊,不好意思,我,我以为你是个警察……”
在医院里的那一面,看样子让她的印象十分深刻。
“我也知道你,你是萧哲的母亲,请坐。”桃老板指了指八仙桌另一册的椅子,“房间比较乱,请不要介意。”
萧哲的母亲飞快的摇了摇头,“不,不。”说完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屁股只占了个边儿。
桃老板笑了笑道:“你不要这样紧张,胡红,倒一壶茶来。”
茶水碧绿清香,萧哲的母亲喝了几口茶之后镇定下来,表情看上去舒缓了许多。她没有等小桃问,自己就直接说了,“桃老板,你一定好奇,为什么我会找到您这里……但是我是听人说的,有个警察告诉我了这个地址,说如果我有很困惑的事,可以找您来帮我解决。”
桃老板点点头,那个警察就是安遥手底下的一个,目的就是想要探探这位母亲的底,没想到她真的来了。
“其实……”女人又喝了口茶,眼圈发红,“其实,我并不是萧哲的母亲。我是他的姑姑,亲姑姑。”
“别人的孩子受到了伤害,去照顾他们的都是自己的父母,然而萧哲……”女人忍不住哭了出来,“他只有我这个姑姑能照顾他了,我怕别人笑话,就写了他母亲的名字,我,我也是被逼的不行了啊!”
“萧夫人,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萧夫人擦了擦眼泪,给小桃讲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
她叫萧晓娟,上面有个哥哥,就是萧哲的父亲萧岳鹏。
萧岳鹏是学民俗的,所以经常喜欢去一些古朴的山村,与当地的村民请教他们的民俗观念。后来有一次他们去了云南那边一个非常非常小的村子,结果萧岳鹏就看上了那村子里的一个姑娘,死活要留下,任凭他妹妹如何劝都不会走。
按照萧晓娟的话来说,就跟中了邪一样,妹妹不要了,家中的父母也不要了,快到手了的学位更是不要了。那时候的大学生十分金贵,可想而知他这样执拗会给他家中带来一种什么样的灾难。
萧岳鹏留在那个村子的第二个星期,就跟那个女孩举办了一个诡异的婚礼。
“没有一丝红色,他们穿着古怪的衣服,挑着古怪的舞蹈。我哥就站在高台上,表情麻木的好像个假人。”萧晓娟这样说道。
萧晓娟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回到家跟父母说,父母一听大怒,直接来到这个村子,想要把儿子接回去。结果那里的村民十分野蛮,就差用棍子把他们打出去了,言语间依稀说着什么大巫看上你的儿子,是你全家的荣幸之类的话。
若说那些村民伤了萧家父母的身体,那么萧岳鹏的话却直接伤了父母的心。
“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活到这么大,我才发现这里才是我的根,我这辈子死都不会离开。”
萧家父母跟着女儿回到自己的城市,一回来萧母就大病了一场,好了之后就有些Jing神恍惚,也不认识人了。就这样艰难的熬了几年,萧母就撒手人寰,带着一身病痛走了。
当萧晓娟把母亲去世的消息告诉她哥哥的时候,萧岳鹏道:“她只是去了她该去的地方,有什么好伤心的呢?”
从那之后,萧晓娟再也不想去找哥哥了,她努力的工作,努力的赚钱,想要给父亲一个幸福的晚年,但是每次她走到了一个略高的位置,都会因为某些很可笑的事导致她从高出跌落。身上这个名牌包都是为了去跟人谈生意买了个二手的,然而现在她老了,又一辈子没有结婚,干劲儿都被折磨的差不多了。
唯一能让她Jing神振作一些的,就是十来岁就被萧岳鹏送到她身边的萧哲。
“我哥哥人没有来,就让那么半大的孩子自己长途跋涉的坐火车来的,然后只给了我一封信。信中写他家穷,养不起儿子,就让萧哲跟着我,以后给我养老送终。”
心彻底凉了的萧晓娟把萧哲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但是自从萧哲上了高中,那边就要求他每年过年都要回去一趟。萧晓娟对那个地方十分厌恶,所以只给萧哲准备了钱和礼物,将他送上飞机,然后在家里等上几天,等萧哲回来。
“那个地方的人很邪乎的,据说全村也不过百十来个人,女人都姓巫。生儿子就随父亲的姓,女儿就随母亲的姓。而且儿子大多都会被抛弃或者送人。”
萧晓娟不知道萧哲是怎么从那个村子里长大的,因为她刚看见萧哲的时候,那个孩子瘦小的好像一根豆芽,身上满是伤痕,新伤旧伤叠在一起,让人看了十分的触目惊心。她想让萧哲永远的完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