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上的丝条,“哪里,哪里出圈了?!”钰儿低头,发现自己果然半只脚踩在了圈外,夜恒见状,一个骨碌爬起来,飞快的跑开大喊道:“耶!爹爹输了!”
“小子滚过来,让我打你屁股解恨!”钰儿说着便跑向夜恒,夜恒大笑着跑开,边跑还边喊着:“爹爹输了不承认,丢人丢人!”身后的夜灵熙和两个孩子都大笑出声。
夜恒得意的很,边跑边往后看,冷不防撞在了一人身上,他抬起头,突然心下一颤,夜景弦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一下把他提起来,即使悬在半空中,夜恒也规规矩矩的行礼拜道:“见过父王。”
钰儿跑过来,气道:“景哥哥,这小子嘲笑我。”
“嗯?”夜景弦转向夜恒,夜恒吓的全身一激灵,连连摆手,“父王明鉴,是爹爹输了不承认,还要打我屁股。”夜恒自小就对夜景弦很是敬畏,在他面前什么小动作都不敢有,一如钰儿从前。
现在钰儿底气足了,夜恒就成了受气包。
“是你不守规则,说了不能动你还动。”一大一小两厢对峙,你一言我一语谁也说服不了谁,夜景弦被吵的头大,干脆把夜恒扔在地上,出言道:“爹爹错了吗?”夜景弦指着钰儿,钰儿昂起头,满满的不服气。
夜恒呆呆点头,夜景弦蹲在他身前,拍拍他的小脸,严肃道:“爹爹错了也是对的。”
“哈哈哈!”钰儿大笑起来,“一物降一物,乖乖过来让我打屁股。”
夜恒扁起嘴,夜景弦认真道:“不许哭,哭了关小黑屋。”
夜恒只好委屈的憋住眼泪,钰儿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我们继续,爹爹再抓一次。”钰儿牵起夜恒的小手走回圈里,几人再次玩起来,很快就忘了刚刚夜景弦的威胁。
当奕王府沉浸在欢快的气氛中时,杨府的一则丑闻却震惊了绍京城。
杨楮久不入京,就连上次夜景弦大婚他也是匆匆回来很快又离开,他那成婚五年的夫人,因为不甘寂寞,竟与府中管家好在了一处。本来事情瞒的很好,杨楮不回来,回来也不与夫人同房,更不管府上的琐事,杨夫人在杨府,可谓只手遮天无人敢动。可事情不凑巧,某日翻云覆雨之时,偏偏被府上新来的丫头撞见,杨夫人怕事情败露,联合管家将丫头害死,丫头家有个哥哥,当然不肯就此罢休,几经报官都被杨夫人在背后摆平,并威胁要取他性命,那家的哥哥走投无路,遂将杨府的丑事印成小册子,沿街散发,然后整个绍京城都知道了此事。
夜景弦初次听闻便派人把事情压了下来,毕竟有关杨楮名声,他也不好把事情闹大,然后他急忙给杨楮传了消息,让他速速回京,杨楮本以为京里出了什么大事,等他回来,才发现竟是自己府里。他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奕王府正厅,夜景弦端坐其上,沈洛和杨楮分坐两边,若是没闹出人命,那便只是杨楮的家事,夜景弦就不会插手,可现在死了人,他若不做个交代,也难以服众。
那户人家姓贺,死的女孩名为贺香,贺香的哥哥名贺雨,贺雨见奕王竟然肯为他做主,声泪俱下的把自家妹妹遇害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夜景弦听了,看了看面色难看的杨楮,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杨夫人说:“夫人,这少年说的,是否属实?”
“王爷,臣妇冤枉......”杨夫人哭喊起来,希望激起那三人的同情,杨楮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他对自己那妻子本就没什么感情,而今被戴了绿帽子其实也没多少感觉,他不好面子,对街头巷尾那些传言也不在意,他只是觉得,若真是他名义上的夫人害死了人家的女孩,他该如何补偿。
夜景弦被尖锐的呼喊声刺的耳朵疼,他抬抬手止住那女子没命的哭喊,说道:“来人,把杨府管家带来。”
那管家哪里见过如此阵仗,与夫人偷情已经让他担惊受怕,自从害死了人就连日心惊胆战,日日等着被□□,如今奕王出手,他自知逃不过,一进了厅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呼自己做下的错事,杨夫人面色不善的听着管家把所有事都抖出来,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遂大骂起了杨楮。
因为在她心里,她的所有不幸都是因为她嫁了这个人。
当初先帝赐下婚事,她本是开心的,杨楮战功显赫,又洁身自好,一个侍妾都没有,她对这段婚事抱着与所有新嫁娘一样的憧憬,可是,婚后的生活却与她的想象天差地别,她不仅没办法与杨楮在一起,就连杨楮回府的时候都与她相敬如宾,她心里一点点失望,到最后心如死灰,她真希望当初嫁一个普通的人家,与相公相守一生,也不想像现在这样。
“......都是你!我与你成婚,却无一日夫妻之情,你丢我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将军府,如今却来看我的笑话!”杨夫人情绪失控,纤细的手指指向杨楮,带着无法言说的恨意。
“够了!”夜景弦猛地拍响桌子,愤然起身。杨楮本就觉得对不起夫人,如今出了这些事,他明白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挡在那几人身前,拱手道:“王爷,可否将此事交给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