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已经烙下了他的指印,七曜等人肃然立在旁边,脸上显出担忧,花月和上春拿着手帕试泪,钰儿刚刚有了孩子便遭遇危险,从钰儿一点点她们就在照顾他,这种感情无法代替。
天色微亮,今日便是除夕,廊下挂了红灯笼,窗上贴了钰儿剪的窗花,可沈府整个西院的氛围,竟是愁云惨淡。
“你们谁来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夜灵熙忍无可忍,跳起来大喊,从钰儿不见了这些人就开始缄口不言,他跟着干着急却什么都不知道,连沈洛都只是默默摇头。
沈洛叹了口气,对夜景弦说:“怎么办?派人去吧。”
“沈少谦,别跟我打哑谜,再不告诉我,小爷我便上街去找!”夜灵熙双手叉腰站在沈洛面前,气势咄咄逼人。
沈洛叹息着摇头,“是夜长希。”
“他?他抓钰儿做什么?!”夜灵熙一把揪住沈洛衣领,欺身过来,眼里要喷出火。
“是我的错。”清秋忽然站在门口,夜景弦目光微动,终是没有抬起来,他说过,若是钰儿出事,他不会原谅他,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他。
清秋跪在门口,眼泪滚下来,“我、我去换他回来,他想要的我也有......想要几碗血都可以......”
夜灵熙愣在一侧,“血?什么血?”
沈洛过来把清秋扶起来,“你先回去吧,王爷会想办法,你不必太自责。”清秋眼泪成串流下来,“......对不起。”
这时,开阳和长庚进来,跪在夜景弦身前,说:“主子,属下探了襄王府,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安王和襄王一起在准备迎新年,府上请了画师在给安王画像,属下听闻,是昨日上午便在了,襄王府守卫也松散了许多,属下带人进去并未费什么力气。”
夜景弦坐正身子,面容冷峻,终于开口道:“钰儿不会在襄王府。这段时间,夜长希可能早已寻到了更隐秘的地方。”
夜灵熙气冲冲的大步走到夜景弦面前,“你手上的兵呢,既然是夜长希做的,率三军包围襄王府,任他有鸿鹄的翅膀也飞不出去,不信他不交钰儿。”
沈洛把清秋劝了回去,把夜灵熙扯到一边说:“你所见到的安王与真实的安王是不一样的,若贸然如此大规模行动,于王爷名声有损,更何况,夜长希其人手段狠辣,若把他逼急了,很有可能会伤了钰儿。”
“那就这么干等着?”
“当然不能,但也不能Cao之过急,钰儿现在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
夜景弦霍然从椅子里站起,声音凛冽,“找到夜长希的老巢。”
商量过后,夜景弦把嗜血的几个小队分别安排了任务,由七曜总领全局,在绍京城搜寻,并时刻关注着襄王府的动静,既然夜长希已经动手,就不可能一直留在府上,他势必要找机会前往隐藏钰儿的地方。
除夕当日,夜景弦冷着脸参加百官的新春盛宴,仅呆了一刻钟便离开,百官不知出了什么状况,但都感觉到了风雨欲来之势,不由得头顶升起一片乌云。夜景弦在拜宗庙的时候见到了夜长希,两人隔着长长的人群,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目光相对之时,一朵无形的火花在空中升起,夜长希面含笑意,勾起了嘴角。
过了除夕便是荣盛元年,这一年,诸多杂事交织在一起,开始便不太平。没几日,自凉玉传来一则消息,惊的夜景弦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是凉玉皇帝玉淳的丧讯。
在夜辰换了年号的时候,凉玉在同一年,也换了年号。
夜景弦听了陷入久久的沉默,他把钰儿带来身边,从他五岁离开凉玉就再未回去,也不曾再见过他的父亲,或许,有意无意的,夜景弦已经让他忘了自己还有父亲在遥远的南方。钰儿现在不知身在何处,若他知道了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的父亲已经离世,他一定会很上心,很难过,虽然那个人从未爱过他,还抛弃过他。
夜景弦让百里后吉带着丰厚的贺礼前往凉玉,恭贺新君即位,凉玉的新君,夜景弦在第一次出使凉玉的时候便已见过,那时他们还曾笑说对方非池中之物,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夜景弦摄政夜辰,玉瑱登上帝位,当时的话,已然成了真。
搜寻了十几日,依然毫无结果,在沈府被Yin云笼罩的时候,夜景弦紧紧盯着的襄王府,却是安静如水。
夜长希把装好的画像挂起来,细细端详,每年除夕他都会请画师为他和夜岚启画像,这个习惯已经持续了二十二年,画像也已经摆满了一间屋子,他从第一幅一点点的看过去,那时他还在襁褓之中,他抱着小小的他坐在桂花树下,后来他拿着小弓箭,姿势潇洒的站在他身侧,再后来,他变的风度翩翩,与他并肩而立,到现在,他们站在荷花池边,微笑着记录下这一年的点滴变化。
夜岚启推门进来,见他还站在画像前,不由笑道:“哥,这些画你每年都要看个几十遍,还没看够?”
夜长希回过头,笑容温柔,“没。”
“看不够也不许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