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钰儿又要自责,夜景弦急忙道:“是夜长希。”
“他抓了清秋?!”钰儿惊呼。
夜景弦微微点了下头,钰儿两步跑过来,拉住夜景弦胳膊,急道:“清秋善良本分,不曾惹过他一毫,而且他才回来,与夜长希或岚哥哥都不相熟,他一直以悬壶济世为己任,隐居时就时常帮助别人,回来了也是偶尔才出去看诊,那夜长希与他能有什么仇怨?”
“钰儿别急。”夜景弦把他揽在身前,坐在他腿上,宽慰道:“夜长希自先帝过世便未曾出府,我猜清秋一定在襄王府,只是现在还进不得,等过些日子,我便派人前去探探。”
“你可要快一些,小远儿每日里都要爹爹呢。”钰儿嘟囔着,感觉鼻子酸酸的。
“好,一定很快。”夜景弦说着,在他唇上印了一吻。
“钰儿!”门外传来夜灵熙的声音,“钰儿,远儿醒了,吵着找你呢。”
钰儿推开夜景弦,急道:“你先忙,我去看看远儿。”
“嗯。”
钰儿走后,夜景弦刚刚的柔情渐渐不见,他已问过夜子榛,那一晚的事也猜了个大概,可是正如钰儿所说,清秋与他毫无仇怨......等等!夜景弦双眼倏然睁大,脊背升起一股凉意,不久前的那次试探,难道夜长希发现了清秋身体的与众不同?那么,钰儿......
夜景弦霍然起身,出门而去。
此时的襄王府,夜长希一步一步的走下寝殿的密室。
他从未怕过夜景弦,即使他现在权倾朝野,可以囚禁皇帝率领百官,但他依然不怕他。他手中的实力与夜景弦不相上下,想要暗杀他夜景弦还做不到,他只能通过外力来施压,可夜长希在朝中的形象一直是个受苦受难的闲散王爷,yin诗作画与世无争,夜景弦若明着对他下手,对他的名声恐怕会有极大的诟病,到时候定然有朝官与他离心,他也讨不了多少好。
夜长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一直走到密道尽头,一个锁住的牢房出现在眼前,夜长希把两边的油灯点燃,抱着胳膊笑盈盈的站在了牢前。
清秋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灯光亮起,他微微抬头,看清了眼前的人后,复又将头低下,沉默着不发一语。
“怎么,还不肯说?”夜长希话里带着戏虐,完全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快半个月了,你还在等夜景弦来救你不成?”
“实话告诉你,夜景弦有那个宝贝在身边,谁都入不了他的眼,他根本就不把救你当回事儿,你乖乖告诉我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解的毒,我便可以放你回去。”
清秋还是低着头默不作声,夜长希接着问道:“我的化骨丸无人可解,你若真能解得如此剧毒,当是师出名家,你师父是谁?你修习的又是何种药理?”夜长希前些日子刚刚发现了一个新秘密,可以说是他这些年来不断探索的唯一收获,但若能解开,离他的目标就可以近了一大步。
清秋那不温不火的样子让夜长希心中升起一团火气,他打开牢门,进去蹲在清秋身前,轻声说:“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你在夜景弦那里难有作为,不如跟着我,既能保你衣食无忧富贵荣华,待我解开了那卷残卷的秘密,更能赏你容颜不改寿命无边。”
清秋皱了皱眉,夜长希已经连续几日,日日来逼问他,他恐怕快要磨没了他的耐性,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解毒方法,他师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药师,那化骨丸之所以能够解开,还是钰儿自身的原因,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可他也不能供出钰儿,那样会让他也陷入危险。
“还是不肯说?”
清秋张了张嘴,出声道:“奕王对我有接济之恩,不敢善变。”
“你还真是执迷不悟。”夜长希轻笑,“早知道你嘴这么硬,就该把你那儿子也一起带来。”
清秋眼睛忽然震动,但很快就掩饰了去,远儿还在王府,又有钰儿照顾着,一定不会有事。
这一丝变动没有逃过夜长希的眼睛,他呵呵笑了两声,抬起他的下巴戏虐道:“看来你对那儿子还挺在意,咦,好像一直都只见你带着那孩子,不知孩子的另一个父亲的谁?不会......是夜景弦吧?”
清秋脸上滑过一丝怒意,他挥开夜长希的手,语音生硬道:“王爷请勿随意编排。”
夜长希收回手,“你到底说是不说?”
“无话可说。”
“好!”夜长希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瓶倒了一颗药丸在手里,“这颗药丸也是我特制的,期限要长一些,二十日后,药力发作,会受万箭穿心之痛,活活痛死。”说罢,夜长希捏着清秋下巴将药丸给他喂下。
夜长希站起,转身离开,锁门的时候,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清秋说:“你再好好想想,若是二十日内制不出解药,你可就要与你那儿子人鬼两相隔了。”
夜长希吹熄灯火,回到寝殿关上密室,然后前往夜岚启的住处,夜岚启正在房里读书,夜长希换上了温和的笑,进去道:“岚启,明日我要出门一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