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始进食。
陆静修一个劲儿地对她说,把树枝轻轻放到地上就行,不用害怕。但是小姑娘已经完全僵化,陆静修只好走近她想自己接过来,结果小姑娘嗷呜一声清醒过来,把树枝往外一扔转身就跑,然后一脚就踩空了。
陆静修想去拉住她,反被她带下沟里。两人都是没受伤,灰头土脸地想回营地,结果在山里迷了路。16日傍晚,两人再一次踩空,在山里失散。
不过陆静修走的方向离营地越来越近,很快就被工作人员找到了,反倒是那个小姑娘现在还不知情况。
后来朱沫跟我说,这小女孩虽然有点好胜心太强了,但是看到蛇这个反应绝对是在女生的正常反应之内。
陆静修身体没事了,但是坚持要等到小同伴的消息在离开。陆叔也没有因为找回儿子了就撤了人手和设备,继续全力搜寻。
17日下午,小姑娘也平安回到营地。虽然蓬头垢面小野人似的,哭得也像名副其实的花猫,但是状态很好,也没有受伤。
陆叔留下处理后面的事,托我带允修静修先回去休息。
晚上就会北京了,给陆家的阿姨报了平安,自作主张给她放了三天假,带他们哥俩回家拿些换洗衣服,然后直接拉到我家。
我妈早就让人准备了一桌好菜给他们接风,还夸我做得对,这个时候就该把他们接来照顾。
我咧着嘴呵呵笑,朱浚鄙夷地看我一眼,还在我耳边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在心里回他句“呸”,又不由得有点惭愧。
我妈、朱浚包括朱沫热情归热情,但是都有意无意地避免我和陆允修独处。在我感叹怎么连朱沫都变节了时,小丫头义正言辞地说:“我是怕你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
……你哥我是洪水猛兽啊,要吃人咋地?
就算我想霸王硬上弓也得考虑下陆允修那体格吧,我打不不打得过还是回事,别回来偷鸡不成蚀把米。(难以直视当年天真纯洁的我,我现在是万不敢说这样的话了,简直是……自取其辱呜呜呜)
陆静修恢复得很快,一觉睡醒就又和沫沫笑闹到一起了。
反倒是陆允修总是沉默,我问他也不说,要么就是敷衍。
我想他可能还和陆叔僵持着,等陆叔忙完公司之前拉下的事,估计又要找他谈话了。
于是尽量忍住不去打扰他的思路,但有时我专注做其它事情时,发现他总在我身边欲言又止,我问他后,又回到沉默或敷衍的旧循环。
索性就任由时光慢慢流逝,我们四个人凑一起玩牌或者玩游戏,只要干点别的转移下注意力,不愿说破的事就能暂且按住。
8月25日
还有四天开学,高三了嘛,要比别的年级早上几天。
我妈已经开始嘱咐我和沫沫提前收心,朱渌就在一旁看笑话。
他今年夏天毕业了,告别了基本没住过的宿舍和写到吐血的论文,九月份也不再是开学季,成了十二个月中普通的一个月。
但是他生活步调和我们这种平凡的小孩儿太不一样,所以他毕没毕业感觉没什么区别,反正他都是在家里的祸害我们。
哦对了,今天收到方哲的内部消息,我!分!到!一!班!了!
哈哈哈哈哈哈。
9月2日周五
不是我太敏感,陆允修似乎有意避开我。
这样的事我之前也做过,就是在我察觉到自己意欲对那家伙图谋不轨时。
我估计他不是因为这个问题,很可能是家里的事。
也许陆叔因为我支持他练钢琴帮他打掩护的事生气了,他不想我给他爸留下啥不好印象,不想我为难?
我想来想去,就这个原因稍微靠谱点。
9月16日周五
陆允修主动来跟我说发现了个挺好的课外班,问我去不去补习物理。
我当然去啊,作为一班的尾巴,没有哪科是我拍着胸口有自信说不用补习的。
9月17日周六
照例司机小刘叔从公司出发,先去接陆允修然后再接我。
打开车门时我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高一那会儿,他笔直地坐在后面,对我礼貌微笑。我呢,一看见他那张脸就胃疼,为前世害了陆家而无地自容。
而现在,我们都省了这些客套,一人坐一边,头看着窗外,一句话不说。
上课时坐在陆允修身边,近距离观摩他的笔记。
认识了两年,真正一起上课还是从不到一个月前开始。
事实证明,大学霸真的不会死用功,他们的笔记、听课方式还是学习习惯都很有自己的一套。这是我之前很少去思考的,我原先一直以为是自己努力不够,所以这两年也是用多下功夫的题海战术。
但是胡乱用功到了一班,老方法很难帮助我在前进了。
才开学半个多月,我就已经感觉到吃力了。老师讲课的速度快得飞起来,倒不是说语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