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外,而是隐在门后观察这里的情形,当知道赵迎儿是青衣教的人时,他握紧了手中的剑,随时准备跳出去。魏明月看到十八走了出来,本来想跟他开个玩笑逗逗他,结果十八眼里压根没有他,魏明月也看看那边的战况,赵迎儿无论如何是打不赢那些虎背熊腰的大汉的。
十八正看得出神,突然一阵香风袭来,雪白的扇子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以多欺少,以强欺弱,不看也罢。”
“可是她是青衣教的人,她作恶多端!”
魏明月摇摇头,“谁说她是青衣教的人了?她或许只是有些联系罢了。还有,她又如何作恶多端了,你可看到她作恶多端?若是你觉得欺负gui奴就能算作作恶多端的话。”
十八愣住了,他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些问题,在他眼里,只要是青衣教的人就是十恶不赦的,眼前雪白的一片,让他的心静了静,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面色渐渐平静。
魏明月刚准备把扇子放下来时,没想到那赵迎儿见自己打不过,又留意到这边两个人的状况,看这两人似乎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而且说话也和其他人不一样,便冲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赵迎儿的心思全在如何靠近魏明月两人上,没有注意到旁边出现的剑。
十八觉得眼前突然一黑,眼睛被一片温热盖住,那是魏明月的手,赵迎儿倒在了离魏明月和十八三米外的位置,而她的血最近的一滴,溅到了离魏明月脚尖不过一寸的位置,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满怀怨恨。
魏明月那熟悉带着平和的声音传来,“别看,见过一次死人或尸体,人往往就会觉得生命不过如此,见多了,越发觉得生命如同草芥。十八你要记住,人生或天地一渺,但也不能被任何事物取代。”
“堡主,”十八的声音有些发抖,“你可知青衣教与我的关系。”
“知道,血洗全族,不共戴天。”
十八在魏明月掌心中闭上了眼,明明知道他曾经目睹了多么惨烈的场景,可是这个人,还是想要给自己编织一个美好的世界,刚刚赵迎儿的惨叫,同四五年前和气相似,但是那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来挡住他的眼睛,告诉他人要善良。
这边安慰了颤抖的十八,魏明月对着那帮恨不得鞭尸的正人君子们,淡定道一声,“诸位。”
魏明月说话很轻,中气十足,本来大伙儿也并没有拿他当回事儿,不过是魏明珠的弟弟而已,从来都是在家经商,哪懂什么江湖大事,但就刚刚的表现,虽然在缉捕赵迎儿时窝囊了一点完全没有出手,也算可圈可点,无论是事前找到大家分析情况,还是独自一人潜入观察,之后找到机会通知众人。所以魏明月此时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在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都以为他是要为自己捞一份功。
但是没想到魏明月一开口就把大家说呆了,“诸位大侠在杀害这妖女之后,可曾有方法分辨指认那逃脱的黑鹰、白鹭?据在下所知,这黑鹰一直带着面具,而白鹭又不常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次伐青衣教之师,也没有几位见过此二人的真面目,现如今二人皆深受重伤,本来我们来这春欣院是想凭赵姑娘引出那两人,如此一来,我们不是反而失去了机会?若二人稍有易容,躲藏于市民之中,我们该如何辨认?”
众人被他这一番话说得面面相觑,心虚地低下了头,十八本想开口说他认识,没想没开口便被魏明月戳了一下,魏明月在他耳边说,“就你能,少说话。”他的鼻息喷到十八的侧脸上,由于眼睛被蒙住,这种感觉被放大了好几倍,感觉痒痒的,即使是在淡淡地血腥味中,十八也觉得心里软软的。
“不知魏公子有何高见?”那太真上人,也就是之前和魏明月定下计划的崆峒派的老者,不得已把目光再次投向魏明月,这年轻人虽然少闯荡江湖,众人多知他为魏明珠之弟,而不知其才,从之前的接触和刚刚那番话,太真觉得此人聪明伶俐应在魏明珠之上,故魏家才将万贯家财交由他来打理。
可惜魏明月看人先看脸,若是长得好看的,他便会顺着别人的意说点好话,若是长得比较糟心,他一边就不会多么顺着那个人的意了,太真上人不算长得十恶不赦,但恰巧,属于比较糟心的那一类,所以魏明月也比较恣意,“在下并无甚高见。”将十八推出去半步,“我家人身体略有不适,只能先行告辞。”
当然,如果是十八那种魏明月认为长得顶顶好看之人,那得到的答案还会不太一样。
本来就没有人觉得他能够提出什么高见,太真上人问他之时虽然抱了那么一丝希望,但是他一说,就对他再无想法,他想走就走吧,看他身旁的少年好像是有些不适。
魏明月揽过十八将他缚于怀中,略微施展了一下轻功,便远离了众人,十八的眼睛也从他手中释放,出了春欣院,夜幕已临,开始有人家点亮烛火,月色一片,洒在树尖、屋顶、路旁、肩上。
“堡主,你已知道我是谁?”
“这事不难,找人问问捡到你的附近有哪里发生了重大的事情,然后得知了青衣教前身的一拨土匪血洗了一个村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