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转头一想,其实也未必不是好事,愿意留在巍园的也好,想要重新出去的也好,都是人家自己要走的道路,五夫人那样的,窝在巍园反而是浪费了。
五夫人出园子是件好事,大家也没有过多的挽留,魏家堡为了这事把所有夫人都请过来,大摆了一次宴席。在宴席上,魏明月想,十八那小孩会不会长大一点也出去?不过没想到的是,先出去的是他自己。
魏明珠也算是事业有成,终于在杨柳依依的季节娶了亲,所以,魏明月有大嫂了,魏明月的大嫂是江湖中人,家里比较复杂,嫁过来不到两月家里便出了事情,魏家大公子的夫人那段时间身体不太好,魏明珠要照料她,魏明月就凭着一腔热血要替嫂子出头,最后和魏明珠合计,两个人带着一些人和魏秋钰就策马扬鞭,奔去千里之外。魏明月没想到,十八也没想到,他这一走,就是三年。
十八夫人已经十七岁了。
魏家堡在主人不在的日子,似乎是过得比以往更好了,魏明月用器用贫乏四个字大概就可以概括其一生,样样皆通,样样不Jing。
三石镇如今比以往更加热闹,集市上人来人往。这里最大的店铺就属魏家的铺子,一个布庄,一个粮庄。粮庄本来就是魏家的产业,布庄则是魏明月以前办的,不过他办了后就没有管过,只等哪天倒闭。
一列马队奔驰而来,马蹄后卷起一阵黄烟,领队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后面跟着几名随从,到了三石镇后,领头的青年拉着一下缰绳,示意自己的马儿停下,然后下马,步行进入集市,其身后的人也都下马。赶了近两天的路,众人带着些风尘仆仆。
本来想继续赶路快点休息的,谁知领头的人作妖,非要留在集市上喝杯茶水再走,无奈。
“老板,你这有什么好茶?”马队领头的青年走进茶寮故自问到。
茶寮的小老板看到这一群人过来,立刻眉笑颜看,狗腿的跑过来接待大客户。只见那为首的青年模样风流,形色俊俏,风度翩翩,乍一看,估计只有前边魏家堡的十八夫人才能比得上呢。
“客官,本店最近进了一些毛尖,清香可口。”
“那好,就来两壶毛尖。”
“唉,好嘞。”由于店小,总共就两人,老板身兼跑堂账房多职,这边叫完又赶紧跑回柜台后,去给客人那茶。回来后一边倒茶一边问,“几位客官来这三石镇可是来投宿或者寻亲访友?”
那青年眼不眨的忽悠着说,“来访友的。”
“可是为了魏老爷六十大寿?”
青年有些疑惑,“话是没错,怎的,你也知道魏老爷六十寿辰?”
老板对他话中的调侃不以为意,摆手道,“燕乡三石镇谁不知道?十八夫人早就放话说魏老爷六十大寿要布施呢。魏府那边也听说在准备寿宴了。客官要是魏家的客人,在燕乡没找到住宿的话来三石镇可以去前面的魏家堡,找十八夫人就好了,他应该会替你们安排。”
“听你们这一说,这十八夫人可真是一个心善的。”
“那可不是,不瞒您说,我这小店开起来也多亏了十八夫人。对了,客官你不知道,我这店开了一年,十八夫人对着镇上的商家可好了。”
青年点点头,喝完杯中的茶水,付了钱便起身离开,似乎对店家口中的十八夫人不太感兴趣。
把马交给身旁的人,不知从哪摸出一把扇子,也不打开,就在手中把玩,慢悠悠地往前走。一别三年,镇上的风貌变化说笑不小,说大不大,好歹是自己曾经住过五六年的地方。
魏秋钰牵着两匹马,默默地看前面的人要如何作妖。火急火燎地往家赶,说是要准备万全给老爷子祝寿,结果到了三石镇又要优哉游哉回去,这装的……潇洒个屁。
魏明月再调戏完三个五岁以下的小姑娘后,终于走到了魏家的粮庄。正打算走进去忽悠忽悠,发现,掌柜有些眼熟。
“堡主?”女掌柜有些疑惑。
魏明月笑,然后脑子在想,这人长得好眼熟。
女子打定他大概是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心中也不恼,能记住才奇怪了才是。当年虽然把魏家堡建在了三石镇,但是魏明月本人一年能有一半时间待三石镇就不错了,更何况跑到巍园去,女子笑笑,说堡主对她有救命之恩,她原是巍园的五夫人。
这三年来由于魏堡主不归家,故巍园的夫人只出不进,园子倒是空旷了许多。五夫人出去后先是做了佃户,后来魏家粮庄的掌柜告病,十八暂管粮庄,而后把五夫人请回来协助,到现在,基本粮庄在镇上的生意就都是五夫人来管了。原来五夫人家的田地交给了次年出园的大夫人。其实这些都春云都有写信交待给魏明月,只是魏明月不大关心这些事,压根没往脑子里过。
听到女子自称巍园的五夫人,魏明月脑子里总算是有了一团模模糊糊的印象。
收敛起自己的不正经,开始问起粮庄的生意来,五夫人一一作答,这让魏明月有些意外,这五夫人还真是个有才的女子。
“堡主回过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