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宁那死丫头,尽给我找麻烦!问东问西的你烦不烦啊,看你这样也好的差不多了,过几日便滚吧。”
那红衣男子不耐烦的说了几句,转身便走出房门,嘴里还小声的说着什么,不过想也知道是对莫宁的念叨。
莫宁——高长恭细细回想认识的人,想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脑子里根本没这号人物。
住了三日,高长恭将脾气暴躁的红衣男子的姓名给套了出来——花木槿,又花了三日的时间,套出那个莫宁是他师姐,不过年纪比他小,到临别之际,高长恭总算将莫宁的身份给套了出来——宇文孝伯的夫人。
这日,高长恭走进木屋,发现桌面上压着一张纸,便知道,那个神出鬼没,性格难测的花木槿八成已经离开。
信上的内容不是花木槿所做,反而是从未见过面的莫宁所做,上面千叮咛万嘱咐的交待,让高长恭在宇文邕大限之日前不准相见,不然,莫宁一定亲自前来取他性命。这般行事作风,也不知道是为何,总之,这人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听之一言,又有何妨。
不过,高长恭在心里是这么打算的。既然宇文邕的大限之日已经被莫宁算到,能就他高长恭,就能就他宇文邕,没了这皇帝身份和王爷身份的限制,他们的日子不知道逍遥多少倍,他可以堂而皇之的将人拐入家门,哈哈,这样的打算最好。
这一点,估计是此刻一脸Yin笑,坐在家里嗑瓜子的莫宁不谋而合。
“夫人,你为何笑得如此……”
“说下去,怎么不说了?”莫宁瞥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问道。
宇文孝伯立即清了一下嗓子,道:“夫人为何笑得如此甜美,令为夫的不禁看呆了。”
“算你识相。”莫宁好不吝啬的在宇文孝伯脸上亲了一下,随即道:“相公,奴家交待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这个……”宇文孝伯心里暗叫不好,不过面上还是镇定的说道:“这个,师弟的行踪还是没有打探到。”
“算了,他那种人行踪诡秘,不是好打听的。”莫宁出乎宇文孝伯意料的没有恼怒,反而听她道:“我累了,抱我回去。”
“是。”
虽然莫宁暴躁了一点、凶了一点、脾气大了一点、不好说话了一点、暴力恶劣一点、没有形象了一点……总之,还是一个不错的娘子。宇文孝伯抱着自家的亲亲娘子,好不欢喜的回了房,剩下一堆在角落里的仆人捂着嘴偷笑。
接下来的几年,高长恭听了信上的话,在一处乡野安了家,不问世事,每日栽花种草,和乡里的百姓们相处得也很好。乡亲们都说,这位新来的公子可是大好人呢,不仅书读得多,道理知道的多,而且还免费的做了教书先生,让村里的孩子可以读书认字,是个大好人。
这里穷乡僻壤的,又处于几个国家的边界处,谁会来管这个小村子,说得上话的也就是村长和族长,这高长恭的到来,得到了两位老人家的赏识,直道,这孩子懂事啊。
虽然被大家喜欢是件好事情,不过,麻烦也多,比如——
“高先生,老妇打扰了,那个,隔壁的王大婶家的堂亲的妹妹的侄女,为人乖巧,家务活养养都会,这不,让我来——”
高长恭听了前面的话,不禁扶额,这种事,怎么拒绝了好几次都不见少,他已经三十多了,就不怕耽误了人家才十二的姑娘们……都可以做爹了。
高长恭可不是夸张,而是这些上门说亲事的人啊,说的人家姑娘二八年华也就算了,好歹轮不到做爹的年纪,可是,这十一二岁的小女娃来凑什么热闹!
“阿婆,您的心意我心领,可是——不瞒您说,我夫人过些日子处理完外面的事情也就要来了,这、要是我娶了媳妇,让我夫人怎么办啊。”
“可是,这夫人这些年都没有出现过,该不是公子的借口吧,莫不是公子瞧不起我们这些下里巴人,所以……”
这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高长恭最后无奈,只好答应见上那姑娘一面,将这位老阿婆给送出了门。
才送人出去,一进家门,一把明晃晃的剑就架在了脖子上。
“有何贵干?”
“哼,你这负心汉,这辈子你别想见到他了。”出声的是一个女子。
高长恭也不是吃素长大的,趁来人说话间,躲开了脖子上的剑,闪身到一边,才看见来人是一个貌美的女子。
“不是姑娘指的是……”
“他大限已至,你现在去收尸吧。”莫宁心里气恼,收回剑,面色难看的说道。早知道就补救这个人了,想想宇文邕,额,不对,是皇上为了这个薄情寡义的人白了双鬓,这人在这里风流快活,还不如把他师弟和皇上凑成一块,倒省事了。
高长恭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大限已至,难道说——
“你既然有办法就我,一定能救他对不对?”
咦?看这样子,似乎也没有那么薄情。莫宁心里打起了小九九,宇文邕和宇文孝伯的关系甚好,算来,也算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