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对着高长恭说道。
“知道了,多谢恒伽还记得长恭今日抵达邺城。”
寒暄之后,高长恭领着郑云儿便回到自己的府邸,入眼的还好不是一片杂乱,尽管已经离开许久,但是,这里还有有人打扫,但是他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是高纬派人来打扫的,多半是斛律光吧。
在这邺城中,他高长恭能够信任的人,数来数去,竟只有不到十人,真是一个笑话。
“公子,您怎么了?”
郑云儿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子,想不到太多的事情,此刻想到的也只是,高长恭是否因为长途跋涉,所以才如此的疲惫。
“云儿,你先去休息,我会吩咐下去,派几个机灵的丫头去你院里。”既然郑家是因为他的缘故才遭此残手,他唯一能做的安顿好留下的人,不能亏待了。
郑云儿吃了一惊,连忙道:“公子,万万不可,云儿、云儿……云儿只是乡野女子,怎可让人伺候呢?我愿做牛做马报答公子的收留之恩。”
“傻姑娘,做牛做马作甚?记住,你是这府中的女主人,可不能这样妄自菲薄啊,我高长恭身边的女子,哪个是这般胆怯的!”高长恭扶起低着身子的郑云儿,叹道:“我连累你家至此,这是我应该做的,只要你今后不要埋怨我。”
郑云儿自然知道,他们不可能是真正的夫妻,因为她见过一个男子,那个男子可以和公子一起睥睨天下、畅谈孔孟之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耀眼,就像是每年中元节的时候,天边炸开的烟火,很美。
所以,她很有自知之明的不会心存妄想,只希望能够伺候好高长恭就好,至于为什么高长恭说连累了他们,她更是不明白,不过,公子是好人,什么都听公子的就好。
“云儿记住了!”
“嗯,那我们进去吧。”这两人当做没有看见府门口迎接的高纬派来的人,高长恭自然是视而不见,郑云儿是全心全意在高长恭身子,看不见别人。
“见过郡王。”一群下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这时候郑云儿才反应过来,刚才还有一群人在这,不免有些窘迫,偷瞄了一眼身边的人,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才放下心来,跟在高长恭身边走了进去。
身后的那群人随从,更是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因为他们的主子只有高长恭一人,如果再勉强一点,那位远在长安的夫人也算是他们的……额,主母吧。
那群人里面有高纬手下的亲信,见这样的情况,自然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眼里不禁有些Yin狠,简直和高纬如出一辙,果然,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还有一句话,可以形容,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到了这个时候,高长恭才有一个喘息的机会。来的路上担心高纬安排得有杀手,一路担心,回到这里,谅他也不敢在他才回来就杀他,这不是明摆着往自己脑袋上泼污水吗?高纬虽然没多少脑筋,但这点事,还是知道的。
窗外的阳光暖暖的,射到屋子里,在地上映出两道暖黄的光斑,看上去有些好看,但是这天边的温暖却照不暖高长恭此刻冰冷的屋子。书房里,一切还是离去样子,笔墨纸砚还是原来的习惯,椅子上,还是搭了一块擦手的布,还有一些他无聊之时,作的画都还在一边放着。
将窗户大大的打开,屋子里顿时亮堂了不少,或许是因为新鲜的空气更多的涌进来,高长恭YinYin的心情好了不少。
看着周围的环境,这不是他熟悉的,但是也陌生,最熟悉的原来在乡间时,母亲的那座小院子,父亲担心母亲的安危,特意找的,那里虽然少了这里的奢侈,但是很满足,也很快乐。
但是,这里——是他和宇文邕的回忆,不多,但足够他用尽一生去保留。此时,才明白什么是倾尽天下,只为换君一笑。
高长恭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郑云儿现在没时间顾上高长恭,因为一群女人,一群难缠的女人!
“夫人~”
“啊?那、我、我现在还没有和公子成亲,你们千万别这样说,这是折煞我了。”郑云儿哪里应付过这些难缠的女人,这群人就连她都看出来了,是故意为难她的。
“夫人哪的话,不知道夫人这般样貌平平,用的什么手段让公子愿意娶你呢?”要知道,这正室和一般纳妾那可以千差万别,妾室都是偏门进来,哪能八抬大轿的从正门进来呢。
奉高长恭的命令保护郑云儿的人,听见这些女人叽叽喳喳的为难,知道他出现不能说明什么,想出一个办法,便飞身去高长恭的书房。
高长恭听了之后,知道他的想法必定会为郑云儿带去麻烦,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皱了皱眉头之后,便向着郑云儿的院子走去。
“啊,公子!”郑云儿被这群人搅得头昏脑胀的,正准备开溜的时候瞧见了高长恭正走进来,急忙喊了一声。
“奴婢拜见郡王!”刚才还张牙舞爪的人,现在纷纷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盈盈的向高长恭行礼。
高长恭吭也不吭一声,直接走到郑云儿身边,问道:“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