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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并非都是我的自找烦恼
第七十八章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钟医抱着孩子睡在客厅里面,傻子睡在我的旁边,我一边紧紧捂着自己的嘴,甚至都要掐出红印来,一边拖着自己无力的身体,往外面走,刚刚走出屋门,哀嚎声再也抑制不住.
我蹲在门边,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眼泪吧唧吧唧一直掉,一直掉.
外面天黑的很,看不见任何的灯火,黑压压的树林沉抑着夜的寂静,只能听见我的抽泣声,我好像越来越难过了.
梦里那个男人,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如河的眼泪都淹不走他.
后来钟医被我吵醒了,走出了将我拉回去.
你不知道,你这样容易着凉吗,身体还这么脆弱.
我被他拉扯着,回到屋子里面,眼泪还是止不住,也就懒得再去擦了.
钟医将我扶上床,替我盖好被子,我感谢地对他笑了笑,闭上眼睛.
噩梦的恐惧让我睡不着,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睁着眼睛.
傻子睡得很香,他每一天都睡的很香.
傻子其实是最幸福的,他傻,他从来不担心什么也不考虑什么,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够让他睡不着,而我和他不一样,我心里有东西,纵使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越是有思想又头脑的人,也越是想得多,越是容易烦恼.
越是沉静安稳的人,也越是对很多东西都敏感.
我伸出手来,抱了抱傻子,将他的头发理顺,然后盖好被子.
夜,很容易就到头了,黎明来的很快.
我抱着小孩坐在门槛上,小孩还睁不开眼睛,小小的脸泛着很深的红色,毛发更是长的都不齐全,但是很安稳,安静地睡觉,也不闹.
傻子在院子里面,追跑着,自己也玩的很开心.
钟医走过来,对着我说话,我低头抿着嘴笑着,是不是凑近了去看孩子,摸摸他,似乎就能觉得特别的安逸.
钟医说,孩子没有母ru,只能喝牛nai,不如带到他家里,让他先带着.
我抬头看了一眼奔跑着的傻子,摇摇头说道,不了,我带着吧,我会给他找牛nai的.
钟医看我如此执着,本来想要劝我几句,我知道他的好意,但还是回绝了,他只好任着我去了.
此时春天已经快要过去,夏草开始疯长,田间路上都能听见响亮的虫鸣,我常常拉着傻子,抱着孩子出去走走.
孩子小名叫,桠桠,姓随了我,姓陆,大名叫陆树桠.是个男孩,乖巧漂亮的男孩.
桠桠比傻子乖很多,因此特别讨我喜欢.
自从桠桠来了以后,我很少再觉得没来由的压抑的难过了,我常常抱着桠桠去田野里玩,但不曾去过小河边,梦靥就像个猛兽,让我避之不及.
傻子很是吃桠桠的醋,常常嘟着嘴不肯理我,让我觉得我似乎是养了两个小孩似的,实在无心应暇.
但傻子常常惹我生气,我有时候发怒了就会不给他吃饭,让他蹲在墙边.
我好不容易从村外换来的牛nai,刚放在桌子上,就被傻子喝个Jing光,桠桠看着有人喝了他的nai,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在厨房听见桠桠撕心的哭泣后,赶忙回来,却只看见了一个空碗.
那次是傻子最让我生气的时候,我从外面拿了树枝来,追着傻子打,直到将傻子的双腿打的满是红痕,才喘着气扔掉树枝,抱着桠桠哄他.
傻子坐在墙边,很是无辜地看着我,然后揉着他疼痛的双腿.
我有时候抱着桠桠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问他,我们这样生活下去好吗.
桠桠听不懂我的问话,咬着我的手指.
我的心智里仿佛有什么一直对着我说,这样是不对的,我不该这样的,我却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我很奇怪,非常奇怪.
不知名地嚎啕大哭,做各种各样的噩梦,想很多我不该想的东西.
我总觉得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我不知道是哪里.
而这天,我独自带着桠桠去了贵临哥家,让傻子自己呆在家里.
贵临哥并不知道我回来,我正准备敲门,却听见里面有争吵声,觉得这样进去很是贸然,便在外面等着.
似乎明达哥和贵临哥有了什么矛盾,小天也在屋里哭着,有些不知所措地跑出来.
看见了我,只对着我哭着,我问他怎么啦,他也不回答我,一直抽泣着.
明达哥和贵临哥感情这样好,怎么会吵架呢,我心里有些疑惑,绕到屋子后面去听.
贵临哥一直嚷嚷着什么,而明达哥坐在一旁哭着,小声的压抑的.
我们不能回头了,你难道不想救他了吗.
我们救不了了,没得救了.明达抽噎着,这么久了,我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