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宴其盛找到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了:“你以为我有的好,我们家大的那个……”
远处,李倩目不转睛看着傅行此和宴家父女其乐融融的模样,先是啐了一口“狗男女天长地久”,而后灵光一现,恶向胆边生,悄悄拍了张照片给宴连发过去:「你爸知不知道你喜欢你妹夫?」
这些日子以来,无论她说什么,宴连一概不理,宴森也已将她列入黑名单,保安严阵以待不让她靠近,宴家位于高档住宅区,更是混不进去,她根本找不到接近宴家的办法。
沉寂多日的宴连终于回复了:「李倩,别太过分。」
看来这招奏效了。
李倩一笑:「花钱买断怎么样?换你们家安宁。」李倩最近真的挺缺钱的,她从前过惯了衣食无忧的日子,宴连突然切断她的经济来源,她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后不得不出门找工作,但她哪里受得了工薪阶级微薄的工资,更别说领导上司的颐指气使,不过两天就辞职了,她小有几分姿色,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愿意包她,但长得太磕碜了点,李倩看到他的脸就想吐。
宴连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不用威胁我,我不吃你这一套,你敢和我爸说半个字,你这辈子都别想再从我手里拿到一分钱。」
宴连不再故念旧情,李倩除了这点宴家姐妹俩抢同一个男人的筹码,实在没有别的招,而这筹码重磅归重磅,却是个一出手就鱼死网破的损招。
凭什么呢?李倩突然心态爆炸,最开始的时候她和宴连明明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贫穷,也不大富大贵,日子简简单单,可宴连一跃之间就变成了宴家的大小姐,吃穿住行,全是最好的。
而那厢,宴连虽然对李倩放了狠话,却也不敢保证李倩一定不会惹是生非,她没有宴随的微信,思前想去,还是去QQ找宴随,她们的QQ至少已经有十年不曾互动。
「看着点李倩,她可能找爸爸乱说话。」
收到QQ消息,相比于思考这话是什么意思,宴随反而对发信人的身份有更多的疑惑,她有短暂的愣怔,往备注栏看了两眼才确定下来真的是宴连找她。
李倩这头对命运差别待遇的愤懑不断累积,嫉妒烧得她快要失去理智。想着反正宴连很久没有管过她了,以后八成也不会管了,既然宴连不让她好过,那她也不让宴连好过,不如去告诉宴其盛,还能让宴随傅行此这一对jian/夫/yIn/妇一起受罪,简直是一举三得。
她下定了决心,给自己打了气,冲着目标缓缓前进。
宴随先发制人,看似闲庭信步,事实上步速很快,在半道就把人截了下来,腿一伸,拦住李倩的去路:“去哪?”
李倩可以对着内向寡言的宴连无所忌惮,但对着强势明艳的宴随,她底气一下子微弱下去,梗着脖子嘴硬道:“不关你事。”
“不关我事我也要管。”宴随在一旁椅子坐下来,Yin恻恻地压低了嗓音,“你再敢打我家钱的主意,或者打我爸的主意,你看我怎么弄你。我可是事先通知过你了,到时候别说我仗势欺人,我可不是宴连那任人欺负的包子会心疼可怜你。”
有句话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特殊情况下,宴随和敌人的敌人宴连结了一回盟。
虽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齐刘海也是敌人的敌人,但宴随完全不想和她做朋友。
*
这天嘉蓝历届毕业班召开同学会的不在少数,大家已经各奔东西,但为了昔日的集体,该拼的面子还是得拼,同学会基本集中在锦城最高档的几家酒店和会所,傅行此班里和宴随班里的同学会都选址于宴森大酒店,宴随自个班里的她早早就许诺了请客,这会没忘记也把傅行此班里的帐给销了。
杜承没来,也算是意料之中。
宴随没在自己班里待多久,从前他们班就算不上多团结,时隔六年更是如同一盘散沙,最活宝的两个都有事没来,氛围实在不怎么样,来的大多是女生,看着她和傅行此,暗戳戳传递眼神。
宴随和傅行此敬了几杯酒就走了。
倒是傅行此他们班,明明分别的时间比宴随班里还多两年,但聚到一起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难得一聚,大家敞开了喝,散席已经夜深。
傅行此叫了车,送宴随回家,出租车后座,宴随枕在傅行此肩头,看外头霓虹闪烁,街景倒退,脑子有些晕沉沉的微醺。
回家路上又要路过嘉蓝,等红绿灯的间隙,她突然直起身,拽拽傅行此的衣袖,下巴朝外头示意一番:“书店要搬了。”
嘉蓝附近有家书店,里面提供几张自习桌,以前放了学,他们两个常常会来这边一起做作业,傅行此毕业后,就变成他单方面陪(帮)她做作业。
但现在实体书不景气,房租又一路疯长,书店没法再熬下去,门口挂了两块牌,一块“图书大甩卖”,一块“店面转租”,夫妻二人正在搬东西,把一摞摞的书抱上小货车。
承载旧回忆的老地方即将消失,一时间两人都有些许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