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丑你也得认了。”傅行此挂了空档,倾身吻她。
明明说着嫌弃他丑,但是等他熟悉的气息覆上来,宴随还是顺从地给他回应,分开后,她近距离看到他眼睛里的红血丝,轻轻问道:“是不是很累?”
“没。”傅行此手在她身上揩她一把油,流里流气,“至少,干//你绰绰有余。”
“少吹。”
见天没见,小小温存一把,傅行此开进小区去,有业主在车上,保安很痛快地放了行。
宴家除了佣人,便只有宴其盛和罗子琴在家。
宴连不在。
宴其盛下班回来那会,宴随装作不经意问了一句姐姐会不会来,宴其盛又被戳中怒点:“她不来,她哪来的脸来,妹妹都带男朋友上门了,她还是光棍一条!”
这个结果完全在宴随意料之内,就算她带的不是傅行此,宴连也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冷淡也不是,热情也不是,还不如消失。
更何况是傅行此。
罗女士终于盼到傅行此,喜形于色,连连招呼傅行此坐,吩咐阿姨上茶,又不停拿茶几上的吃食给傅行此。
宴其盛还是头一次看到妻子对傅行此如此客气,前一回婚宴上那冷言冷语的态度还深深印在他脑海中,妻子这种宛如Jing分的表现,令他非常尴尬,不过两位当事人都神态自若,罗子琴的德行他是知道的,至于这小伙子,看来还挺沉得住气。
罗子琴这么满意傅行此,除了因为傅行此的家世和长相都让她面上有光,还因为傅行此的存在让宴其盛心中的天平开始偏向宴随。
从宴连搬进宴家和他们一起生活开始,罗子琴一颗心一直都是悬着的,宴连乖巧,懂事,就是她这般挑剔都挑不出这个孩子什么错来,只得日复一日扮演慈善的后母;而宴随日渐乖戾,叛逆,倔得根本不懂服软。
罗子琴不担心财产分配问题,她和宴随必然是赢家,但她担心宴森老大的位置究竟鹿死谁手。她不是没想过要生个儿子,她很爱女儿,但男女平等在某些时候就是个笑话,例如在继承权面前,男丁有着绝对压倒性的优势。在宴随之后,她怀过两胎,都是女儿,她照过性别,以不想再生为借口打了,也许是伤了身体,她后来再也没怀过。
宴随是她唯一的筹码。
如同罗子琴担心的,宴其盛越来越偏向温顺的大女儿。
而最近,事情开始有质变的转机。宴连对找对象一事的激烈排斥,让这对父女的关系开始陷入僵局,傅行此的出现,更是雪上加霜。
人到中年,儿女的终身大事是做父母最大的牵挂,眼看女儿找到合适的人,罗子琴人逢喜事Jing神爽,心态都年轻不少,因此她怎么看傅行此怎么喜欢。
罗子琴曾和宴随打听过不少傅行此的事,不过宴随觉得没必要让她知道,因此没透露太多,这回罗子琴逮着机会直接问本尊了。
宴随是挺担心某些问题触到他的逆鳞的,家庭、父母,一直是一块他不想被轻易触摸的伤疤,即便是面对她,他也鲜少提及。
不过面对罗子琴他很耐心,温声细语,有一说一。
罗子琴知道两人是高中校友,不免对曾经好奇:“你老实告诉阿姨,你和阿随高中的时候有没有猫腻?”
傅行此很坦诚,笑言:“有。”
罗子琴一点也不意外,宴随读高中的时候真是跟花一样漂亮,男孩子会喜欢太正常了:“原来阿随以前神神秘秘总是半夜打电话,就是和你呀?”
傅行此脑海里闪过杜承的脸,刺得心里不太痛快,说好既往不咎,但想到这个神神秘秘半夜打电话的对象可能也包括杜承,他笑容淡下去一些,面上仍是揽下所有罪责,应道:“是。”
“但是后来你辜负她了。”罗子琴突然板起脸,带着点什么也骗不过老娘的自信和笃定,“你们应该是她高一那个暑假闹了矛盾,阿随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扭头看宴随,“你以为你掩饰得很好,其实妈妈都知道,只是没戳穿。”
傅行此若有所思看一眼宴随,她垂着头,只顾看自己的脚尖。
氛围稍凝,罗子琴谙熟给个巴掌又给个枣的道理:“年轻不懂事的事就让它过去,但是以后不能让她伤心。”
傅行此应下。
“你还有个妹妹,就上次过来那个小姑娘是吧?”罗子琴转移话题。
“对。今年十二岁了。”不等罗子琴诧异,他浅浅笑了笑,“长得比较小。”
罗子琴说:“她一直跟你生活么,你一个小男孩怎么养得好她呢,应该让爷爷nainai或者外公外婆带的。”
以宴随对母亲的了解,罗子琴看似是关心,事实上是担心到时候女儿要替别人养孩子,所以委婉劝说人家把妹妹送走。
傅行此说:“老人年纪大了,还是我自己带比较放心。”
宴随在桌下踢了踢罗子琴,示意她别说不该说的话。傅明灼是傅行此的底线,此事没得商量。
“可怜的孩子。”罗子琴知道宴随担心什么,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