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他挤开她两腿站进去拉近彼此距离,双臂则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牢牢困住。
宴随耳边有灼热气息靠近,痒意四处游离,在每一根骨头里头叫嚣,但她被无形的力量牢牢钉住,忘了躲避。
“我欢喜你。”他吻她耳垂一下。
宴随张张口,喉咙像被捏住了。
因她记起他第一次说这句话的样子,含着一丝促狭的笑,因为这句话很简单,他知道她肯定是会说的,最多就是咬字不够标准,但他偏偏要教这一句,根本就是借了个由头表白。时隔多年,宴随仍记得自己的内心有多欢喜,他那时在追她是没错,但还未曾像这般明确表达过自己的心意。
她好像用尽浑身的理智也没能阻止自己的脸变得滚烫。
“学啊。”傅行此根本不体谅她女孩子面皮薄。
“学啊。”
回忆与现实重叠。
宴随定睛看他,勾勾嘴角,换了主语宾语:“你欢喜我。”
“嗯。”傅行此微微一笑,“我欢喜你。”
宴随没法继续和他对视,微微撇开眼去:“多欢喜。”
多是普通话,欢喜是锦城话,这一回他没嘲笑她土不土洋不洋,偏了头以吻封缄,干脆利落剥下她松松垮垮的浴袍,布料滑落,全堆到她腰间。
镜中有她雪白的背,连一点痣都清晰极了。
很好,他就喜欢这么亮的。
问有多欢喜,用做的告诉她好了。
*
这天宴随还是没去开成会。
同样旷了工的傅行此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严重的问题。
宴随忍了忍,才没把“那你去帮我跟宴连请个假”的讥讽说出口,这种尖酸刻薄无理取闹的样子太小家子气,她不想这样。
再回卧室是傅行此抱她过去的,她被塞进被窝,反正已经来不及开会,她懒得再去公司表演模范劳动标兵。她眼睛也睁不开,半眯着看他换好衣服人模人样过来坐她床边,大家都是睡眠不足,还一样经历两场非常剧烈的体力劳动,尤其他还是更辛苦的那一个,她不禁思考这人到底是真的Jing力太充沛还是纯粹好面子逞强做给她看。
傅行此哪里知道她这点小九九,手搭到她肩上,沉声说:“我去公司了,你起来了就让阿姨给你做点吃的。”
宴随扭头把脸埋进枕头,懒洋洋地使唤他:“你给我定个两小时以后的闹钟。”
“你手机呢?”
摇头。不知道。
拨了电话,手机在床上,傅行此搜寻一圈没找到,要宴随起来:“你肯定压着了。”
宴随否认:“我没有。”
传说这是人与人之间信任最为薄弱的时候,果然傅行此根本信不过她,手去她身体下摸了一圈,最后停在她腰下,柔软身体滑腻,弹性十足,他一时没舍得拿开,笑道:“好像真的没有。”
“说了没有。”
最后手机是在床垫与床之间的缝隙里找到的。
“密码呢?”
话说着,却是径直尝试了她的六位生日,成功解锁。
宴随猜到他能猜到,所以压根就没想回答过这个问题,只是她觉得时间似乎已经过去好一会了,别说设一个闹钟,就是十个都绰绰有余了,可他还没走,床垫一直没有任何他起身的动静。
她疑惑地侧头看过去。
傅行此捏着她的手机,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
“怎么了?”宴随问道。
傅行此说:“商量个事。”
“什么?”
他把手机递给她:“前男友的照片,删掉。”
所有跟杜承有关的照片,宴随把能删的差不多都删干净了,奈何她相册照片太多,有漏网之鱼的可能性倒确实是很大的,只是她懒得去仔细翻阅搜索了,至少她没有什么刻意剩下来的。
唯独微博小号,为了膈应杜承姘头,特意没删。
她的小号,连罗晶晶都不知道。
宴随怀疑地眯了眯眼睛:“你说哪里的照片?”
“微博。”傅行此波澜不惊。
过了好久,宴随说:“那可是我的小号。”
“小号也得删掉。”他误会了她的意思,言词之间尽是压抑的不耐烦,“你都是我的人了,还留着他的照片干什么?”
“不是。”宴随接过手机坐起来,觉得自己再困也必须要和他来一场推心置腹的沟通,“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号?”
在一起之后,宴随拥有傅行此所有的账号和密码,相反他从来没问她讨她的,既然他不讨,宴随也就顺水推舟没给,只是没设防,手机解锁密码简单到就是她自己的生日。
但傅行此确实从来也没有表现过要打探她隐私的意思。两人出门一般都是傅行此付的钱,反正大家都不差钱,宴随也懒得跟他客气什么,他爱付就让他去施展绅士风度,唯独某天给罗子琴买礼物,她坚持要自己花钱,输卡密码的时候,傅行此甚至体贴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