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容纳百人的大型会议厅,坐着十多个王室成员及亲友,他们正聚在一起,观看萤幕墙。
其上的画面分割成十三个,各自监视着每一个房间的人行为,他们见到有人捶墙大叫、发泄不满;有人紧张走来走去;有人傻笑,只顾着重复数钞票;萤幕也捕捉到13号房间的人吐完,虚弱走出浴室……
欧阳廉吐了几次,拉夫加有点担心。『那小子不会是生病了?』嘀咕出声,他趁着那些王室的大人讨论号码、高声谈笑的时候,手机传简讯给布鲁克,要他拿感冒药和肠胃药给欧阳廉。
大人之中最尊贵的那一位招手,拉夫加就像忠犬获得主人呼唤,赶紧冲过去,听候差遣:『阿马克托姆大人,请问需要什么?』大人要看13号?他不禁皱眉头,还是把写了欧阳廉的姓名、年龄和居住国家的资料,交给王室的大人。
监视器显现从1到13号的各种行为,长桌上也摆了每个人简单的背景资料,就像竞赛之前,先要认识马匹,每一个号码都有人在品头论足。
第二天,隐藏在每个房间不起眼角落的监视器持续运作。
拉夫加也战战兢兢的工作,希望这一次的娱乐活动,能讨好杜拜王室。他忍不住瞄向萤幕上的13号房间,幸亏布鲁克送去的药发挥作用,欧阳廉不再一直吐了,他看起来有好一点,似乎改吃白粥和水果,功效很好?
拉夫加看到尊贵之人也在注意13号,甚至详读欧阳廉每一餐吃过什么?
『白粥,矿泉水,还有水果,西瓜,凤梨,苹果,草莓……13号似乎特别爱吃苹果?』
『应该是吧?』拉夫加陪笑着回应大人,不知大人看到什么了,这么津津有味?连欧阳廉睡着了不动,大人还一直的看?
第三天晚上,八点十一分……我问过收走餐盘的人,才晓得现在是什么时间。
幸好有布鲁克、拉夫加送药过来,我很高兴身体因为休息和吃得清淡,正在慢慢的恢复,喉咙也好多了,更高兴的是,再忍耐一天半,我就可以回家!
洗完澡以后,擦干身体,浴巾围在腰上,走出浴室。我忍不住叹气:“妈妈一定很担心我……”我也担心妈妈的安全,也想念我的舞鞋,几天没去舞蹈教室练习,我真怕肢体变硬。
我想反正是待在房间,闲着没事,我将宽松一件到脚的白袍搁在床上,再穿回长裤,打赤膊,我站直,伸展手脚,拉筋暖身之后,踮脚、转动、顿停、保持姿势,开始练习芭蕾的基本动作。
欧阳廉的画面传到会议厅的萤幕上,惹来十多个男人哄堂大笑——
『13号在干什么?跳啥娘娘腔的舞?哈哈哈,那付弱鸡样子能在游戏中赢吗?我绝不选他。』
『哇,你们看,他身上那些痕迹是怎么搞出来的?』
『肯定是在床上搞的。』
『床上?是女人还是男人搞的?』
拉夫加忍不住笑出来,欧阳廉跳舞是好看啦,可有啥屁用?只有减分,没有加分,虚弱衰样,甭说大人们不会下注,如果他有钱,也不要挑那弱小子。
三天的观察时间结束,王室的大人也都选出中意的号码,除了欧阳廉和女人没有被挑选,其他号码都有人下注……拉夫加统计每位大人的金额、胜负赔率,现在只剩阿马克托姆大人还没决定。他询问大人:『要挑选哪个号码?』
喜欢吃苹果的13号……戴着头巾的黑发男人牵动嘴角,对13这数字特别有好感,再加上苹果,他凝视萤幕里的男孩容貌秀丽,纤纤身材姿态优雅,这一切都太像那个已经逝去的——因为想念,他做出选择。
尊贵之人的选择引来亲友、拉夫加侧目,随侍在他身边的仆人也着急出声:『13号?他绝不会有胜率啊,主人应该换号码!』
黑发男人不换号码,戴着十八K黄金镶蓝宝石戒指的手,一口气推出双倍赌金,他巡视周遭惊讶的目光,说出:『13号会不会胜出,要看完游戏才知道。』
终于等到第四天早上,我看见布鲁克,他要我换上缝了号码的背心制服和头盔,跟十二个人一起离开房间。
我们让白袍阿拉伯人带领,又经过先前那个长长的通道,我一边走,一边摸身上类似防弹衣、背后有白底红心圆圈的鼠灰色制服,实在不懂有什么游戏要穿成这样?布鲁克不肯透露半句,当然我无法询问其他人,因为大家没有任何交谈,连那个跟我讲过话的女人,她都没有再理我。过了通道,我们十三个人又回来第一天待过的地方,有人转头看见的时候,通道的门已经关闭?
突然之间,布鲁克跟其他白袍都不在了?我们十三个很紧张,黑人气得冲去撞击门,大声咆哮——
“搞什么东西?喂!开门啊!干,快给我开门!”
“开门!我莫名其妙被困在这边三天,现在还要这样整我?呜……快点开门……”女人受不了压力,哭出声。
“到底要我们参加什么游戏?”
我在人多嘴杂当中,发现墙壁上方有广播声音?我抬头望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