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便被苏父大手一抓再次甩撞到一旁,口气里满是怒火及鄙夷,“他妈的和白浩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还想逃……”
“你这是在做什么?!安沫可是你的孩子呀。”苏母红肿着的双眼,竭力拉扯住苏父。
“孩子,我的?!”像是讽刺,说到这个苏父更加气不打一出来,“妈的就你以前做的那些个……”
“够了。”脸色些许苍白的安沫终究厌恶了这样每天的吵杂声,无力地吼了一声——他今天真的很累了,不想总是听见这些吵吵闹闹的声音,这让安沫只觉得越发的头疼,这些天在学校里他已经无数地听过别人对自己太多太多的评论,对他而言再多的一句话都是魔咒,咒的他疼。
“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了?!你们担心的不就是我给你们丢脸了罢了,我知道了……”
安沫不禁冷笑,什么时候原来苏父苏母的话题里还会多了一个自己,还以为自己就是个只会还钱的工具呢,真是可笑——
猛然地抓起花瓶砸碎在桌上,并毫不犹豫只是片刻的几秒……随着玻璃片染上血红色的血ye,左手便被玻璃片割出了大口子,瞬间鲜血直流。
“安沫?!”苏母惊恐,甚至不敢相信地看着安沫却不敢靠近。
“我没欠你们的。”对安沫而言这是最好的解脱,他已经忍受够了那些可怕的对自己言论,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压在身上,在这些人的眼里自己早已被判了重罪,不如就此。
拖着不断流涌而出着大量鲜血的手,苍白如白色纸张的安沫无力蹒跚地逃离着这座“家”的牢笼……
第18章 第十八章 噩梦(3)
没有想象中的死亡,流着一身血红和拖着疲倦身体的安沫终究没有想要的死去,讽刺的却只是更加地在学校多了一个关于苏安沫疯了的传说——苏安沫为白浩殉情自杀,引发人们无端自认的意yIn,也自此安沫脱离的学校生活,只是变得更加想淹没在人群。
或许是出于愧疚白浩后来竟难得的吃错药大发慈悲地自动提出十万债务就此作废,而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安沫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年,直到顾家人的出现。
抬头看着眼前发着亮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标志‘pipoce’六个字母,安沫终于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般,大步朝着pipoce踏了进……
只愿着今天以后自己真的能和白浩有个了断。
“……所以安沫当时为了那个叫白浩的真的为情自杀,还休学了一年呢……”餐厅里,四维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地叙述着自己从半未婚妻里得到的有关安沫的事迹。
“为了爱情不惜一切,就是同志爱也是伟恋!”
说到内心的感慨时,四维双目甚至散发出亮和光满满的都是崇拜,对于同志虽然自己不是但在四维的意识里每一段爱恋都是应该得到祝福,不应存在差异。
“顾堂你说是吧?!”
终于从自己沉寂醉心叙述的故事中脱离出来的四维终于难得地记起了对坐着的死党顾堂,却只见着顾堂肃穆着一张好似掉进冰窟窿的冰脸,在听到四维的叫喊声后更是瞬间猛然地像是被四维的话点钟了什么,直接冲出了餐厅……
“喂,顾堂你去哪呀……”
其实顾堂也不知道究竟在做什么,但现在他只想见到安沫——他想起了昨天安沫接到的电话,他听见了安沫叫着白浩的名字带着些许的怒斥,两人邀约了要见面,所以安沫才会发信息告知自己会回来晚,所以安沫是去见了白浩。
心里说不上的感觉,却堵得慌,没有同四维一样得知安沫和白浩情感时的感慨,心里有一个狭隘的声音不希望安沫和白浩见面,甚至是不希望安沫和白浩在一起,准确的是不准在一起。所以才会想着想要去阻止——手中的手机不断地拨着安沫的电话号码,脚下的步伐在不断加速……
“苏安沫,你这是在算什么?!”白浩肃穆冷冽脸上的双眼以及语气里难掩着怒火,手心中安沫的脆弱的小脸似乎只要能随时一秒再加些力道就能粉身碎骨。
“即能满足对我的折磨,还能拿回自己的钱财,这不就是你想见到。”没有反抗,安沫通红着小脸,不在乎脖子上那青筋暴起的手掌,努力地说着。
“签字吧——”玻璃桌上是安沫带来的合约,合约上也没有什么重要,就是安沫的卖身契——早在他在pipoce工作的时候就知道有多少人想得到自己,只是因为白浩的原因……所以没错他现在要把自己卖掉,只是他卖给的是来pipoce的那些客人——
他要断了白浩的念头。
“白浩,钱我不会少还的,以后我们就真的别再有任何瓜葛。”
“苏安沫,我为什么救你?!为什么会一直故意纠缠你,你真的不知道吗?!”无任何瓜葛?!莫名的白浩突然些许的哽咽,眼睛甚至是布满悲伤的血丝,手里的力道却减少了许多。
“对不起。”
这或许是安沫唯一能给的答案,说起来安沫和白浩也没有什么深苦愁大恨,甚至一年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