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状况,当事人又根本不出来辟谣,一时间各种揣测满天飞。
韩骞对于那些谣言视而不见,并且颇有点乐见其成,闹得越大,躲在暗处的臭虫才越忌惮。何况他正忙着对付温寅,这台行走的人名币粉碎机大概不知道何为廉耻,韩骞找人跟着他拍了一连串让人不忍直视的照片,居然也没吓唬到他——一副花边新闻不过是给男人增添资历的样子,甚至大言不惭,现在闹得越难看,越方便以后华丽转身,谢谢韩骞成就他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名声。
面对一个直立行走的胎盘,韩骞忍了又忍才没动手拧断他纤细的脖子。
温寅他爹温文祥并不比他好多少,吃喝嫖赌样样不缺,事业有多成功,做人就有多失败,温家夫人一早就被气死了。没了娘的温寅从小跟着温文祥,倒是青出于蓝。
把照片甩到温文祥面前一点用都不会有,顶多拿份钱,还要防着这孙子报警说你敲诈。韩骞坐在车里,看着开着跑车呼啸而去的温寅,一脸冷色。
“我们要不要赌一把?”韩骞沉声问陈峰。
“赌一把?”陈峰会意,“要是他不是怎么办?”
“肖千翔能想到给针筒里灌毒就不会干净。”韩骞的声音很冷,“一个坑里出来的,怎么可能会只脏一个。”
“但是……如果把李欣悦牵扯出来怎么办?”
“那就要看她自己了。如果她蠢到连什么东西不能碰都不知道,我保她干嘛?只要她没碰过,把温寅那些事爆出来,他都臭成这样了,到时候想脱身还不容易?”
韩骞手指有节拍的敲打着方向盘:“找机会客串一把朝阳群众吧,能把他弄去尿检就行。”
韩骞从来不喜欢赌,他行事作风一贯是要求万无一失。可是眼下费楠生的事着实刺激了他一把,他失去了派人跟着温寅找到证据然后再威胁对方的耐心,如今他只求速战速决。
机会来得很快,温寅这种人,三天不泡吧估计浑身都要瘙痒。陈峰淡定的把按在他车上定位器收回来,顺便放了轮胎的气,然后通知人扮演了一回知情群众。
报警后的五分钟,温寅几个人果然从里面跑出来,慌慌张张的上了车,一脚油门下去,车子歪着身子一脑袋的撞上了墙。
“希望你有系安全带的好习惯。”陈峰吹着口哨离开了现场。
墨泽的公子哥出车祸进了医院,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八卦新闻,本来也没什么人关注,反正这帮不争气的二世祖,闹起新闻来总也跑不出那几样。然而出院后没回家直接进了戒毒所,这就值得写一番了,媒体莫不闻风而动。
正直墨泽要收购海外一家老牌办公用品公司,温文祥欧洲国内两地跑,接受各家杂志采访,大谈特谈中国文化,一派优秀企业家风范。
国内媒体的消息被公司的公关部迅速盖下,却没挡住外媒的报导。上脱口秀接受访问,大谈特谈企业文化脱胎于中国传统的温文祥,却冷不防被主持人一句“你儿子吸毒你怎么看?”给当场问蒙。
韩骞看着视频里温文祥瞬间涨成猪肝色的脸,嘴角缀着抹嘲笑:“把他那些放浪形骸的样子放出去,我要他翻不了身,看看他怎么浪子回头。”
墨泽的公关部正营造温寅初回国内,是个交友不慎被人暗地下药的无辜乖宝宝,然而一票路人跑出来,甩出各种有板有眼有真相的爆料,让墨泽部的前期公关不但泡了汤,还直接被人打了脸,股价哗哗的跌了一路。
温寅在戒毒所里一时半会出不来,墨泽也有一地的鸡毛要收拾,□□乏力整不了幺蛾子。韩骞的心情终于略见了些阳光,安排妥当后飞回了费楠生身边。
相对于网上的沸反盈天和韩骞的繁忙,费楠生这几天要多悠闲有多悠闲,吃饭看书睡觉就是他全部的日常。韩骞过来的时候他正在收拾东西,行李用一个旅行袋就能装满。
韩骞接了人出去,半路接到了陈锋的电话,陈锋的声音从扩音器里出来:“温寅把肖千翔供出来了。”
韩骞挑了挑眉,想不到温公子还有这个意外之喜送给他:“怎么回事?”
“具体要等以后才能问,目前能得到的消息只有这些。肖千翔已经被带去做尿检了。”
那几个来绑票的人,查不到一丝与肖千翔的联系,却没想到韩骞无意间帮了警方一把,让跟铁桶一般的肖千翔终于也有了一丝缝隙。
“没关系只要能有机会逮他就行,哪怕暂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只要他能进去,我好歹能安心点。肖千翔他爹呢?”
“老头去年就进了医院,肾功能出现了障碍,一直在透析。”
韩骞心情大好:“行了,你盯着吧。有消息再通知我。”
车子开着广播,调频是当地的音乐电台,正放着《问佛》的主题曲《寻路》。
“哎,如果现在背景音乐再喜庆点就完美了。”韩骞笑着对费楠生说道,“偏偏是谢君奕这个煞风景的。”
“我觉得倒是很应景,茹笙那么喜欢谢君奕的歌。”
“茹笙从来也没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