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探他口风呀,放心吧。你妈这手可是完全传承了居委大妈的多年经验,不会错。”
不会错个头啊,韩骞在心里吐槽,您老自生下来哪接触过居委大妈!
他围着床来回走了两圈,还是决定去找费楠生聊一聊。
他敲了敲门,半天也没有动静,于是又敲了敲,等了两秒,干脆将耳朵贴在了门上。然而里面听不到丝毫的声音。韩骞心里一惊,想起了肖筱玉说的“传承居委大妈多年经验”,影视剧里对于大妈的形象刻画这时候鲜明的跳了出来。
费楠生不是被吓得连夜跑了吧?
他回顾了下,发现自己回房就顾着铺床,又和肖筱玉聊了几句,实在没有什么功夫去注意是不是有特别的动静——比如有人进出大门之类。
韩骞忽然六神无主起来,好在他还能记得自己的阳台应该能通费楠生的,于是迅速回了房,翻过了阳台半人高的隔离。阳台门没锁,屋里和他晚上带费楠生过来时并无二致,只在床上多了一床四件套和被子。
韩骞脑袋嗡一声,带着点撕心裂肺的痛苦大喊:“费楠生!”
回音震得他自己心颤。
内洗漱室的门咔嗒一声打开,费楠生露出一个shi漉漉的脑袋:“找我?”
韩骞对着从门缝中冒出来的水汽看了几眼,脸上的神色有几分茫然:“你,这是在洗澡?”
“嗯,做了菜身上有油烟味。”费楠生看了门一眼,“你怎么进来的?”
韩骞:“……”
费楠生把头缩回去,韩骞盯着重关上的浴室门意识到自己犯了傻,眼下不知道该走还是留。不等他纠结出什么,费楠生穿着睡衣走了出来:“说吧,什么事?”
韩骞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顺着费楠生的脸一直游移到领口:“帮你铺床。”
费楠生:“……”
两人沉默不言的把床铺好,神色肃穆得简直像在进行某种仪式。实在无事可干了,韩骞又抓起了枕头用力拍,打力道之大仿佛这样可以除螨抑菌。借着拍枕头的那点力气给自己鼓了鼓勇气:“我其实还想和你说,要是我妈说了什么,你……别在意。”
他思来想去,找着合适的措辞:“你知道,老人家对于这种事总是特别上心。尤其是我这种单身久了的。”
他看着费楠生,发现对方脸上没有不悦,于是大着胆子更进一步:“我怕把你吓跑了,毕竟那么合心意的以后恐怕不会有了。”
费楠生:“……”
他看着一脸撩sao的韩骞:“所以你就跳窗进来了么?”
韩骞大囧,仍不放弃:“情之所至嘛。再说……”他声音低了下来,“我刚真以为你走了,当时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哪怕是绑也要把你绑回来。”
“我以前听人说死缠烂打,总唾弃人怎么能没脸没皮到这种地步。可轮到我自己,发现实在黔驴技穷了也是能那么没脸没皮的。”
韩骞以为费楠生又会和以往一般,用沉默应对亦或干脆怼回来,然而他却说:“不用担心,伯母很好。”
他用围在脖间的围巾擦干头发:“我父母去的早,若是还在,也许现如今,也会和她一样着急。”
费楠生坐下来:“你打算睡在这么?”
韩骞一惊,进展那么快?真是相当可以啊!
“不打算的话就顺便帮我把门关上。”
“能睡这么?”
“我刚不过是开玩笑。”
韩骞眨了眨眼,忽然问道:“今天几号?”
“2月6。”
“我要记得今天这个日子,你今天第一次对我开了玩笑。”
韩骞乐得找不着北,多日的努力总算是见到了曙光。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的回味那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却不知隔壁的房里,那个人面上露着难得一见的温柔笑容,自顾自的问:“难道表现得不够明显?”
“不明显也好,总要让他还一点。”
不清楚自己其实可以更进一步的韩骞,在天方发白时才睡去,接着便被肖筱玉一个又一个电话催醒。
“妈。”韩骞睡眼惺忪的拿着电话,“虽然你有恩于我,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大早上就挟恩以报?”
肖筱玉打电话不过是让他们过去吃早餐,听韩骞的说辞立刻声音也扬了起来:“有进展?来,快,告诉妈妈。”
韩骞顿时彻底醒了过来:“妈,你一个事业型女性,是不是不该那么八卦?”
“八卦是女性基因中的一部分,快说!”
韩骞丝毫没有共享自己私事的兴趣,即使是亲妈也不行:“没事挂了啊!”
肖筱玉知道他的狗脾气,只好暂时放弃:“不想饿着你家楠生就过来吃早饭。”
韩骞挂了电话,将自己打理干净,握着门把手准备开门,却忽然立定转身,又去了阳台。
爬墙这事大概会上瘾,韩骞一回生二回熟的爬过了隔离,轻手轻脚的来到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