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凄凄惨惨……梨花带雨,撒泼之势和琦瑞有九成九的像。
舒尉彦,“……”
“别哭了,乖宝宝,不哭了。”那人蹲下来将兰东单手抱进怀里,轻拍他的后背,眉眼纵然沧桑,温情从未改变。
舒尉彦听到那一声‘乖宝宝’眉头一挑,又努力的压下来,上前从舒楠的身上搜下来钥匙,替兰东解开手铐。
得了自由,兰东用力扑进那人怀里,哭着道,“伊诺呜呜呜呜,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呜呜呜呜呜…”
伊诺搂住自己的雌虫,大力的将他抱进怀里,哑声道,“是我,宝宝别哭了,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要疼死了。”
舒尉彦将舒楠交给卫兵带下去,自己离得不远默默瞅着,谁还不是个宝宝咋滴,他老丈虫情话满分。
兰东哭着抱住自己的雄虫,抬手一摸,感觉到了有些异样,朝伊诺右臂看去,顿时眼泪流的更凶了,捧着伊诺只剩的那一只左爪,望着爪璞之间已经成疤的累累伤痕哭的上气不接下去。
“我只用一条胳膊也能抱住你的,别哭了好不好,宝宝。”伊诺低头吻上兰东,将他的哭声堵在唇齿之间。
舒尉彦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心想这一招倒是好使,不过他也就只能用来堵扣扣的骂声了,虽然不忍心看他流泪,但舒尉彦却也心痒起来,想知道琦瑞这般柔弱的趴在自己怀里嘤嘤嘤是个什么模样。
他想了一想,唔,想不出来。
舒尉彦主动承担了开车的任务,带着老丈虫和丈母娘回家。
兰东一路上舍不得放开雄虫的左手,哭泣之中这才知道了,四年前,舒尉彦是参加了海格纳战争不假,可若不是他恰好在战争中,就不能遇见了琦瑞的雄父,并有幸救起他,暗中带回了城市,为他疗伤。
伊诺道,“这四年来你过的好吗?崽崽呢?”
兰东擦掉眼泪,说,“我们过得不好,扣扣参军去了,还被俘虏了,差一点就要呜呜呜呜呜呜……你为什么不会来找我们……”
又是一通好哭。
伊诺抱歉的看了眼舒尉彦,等自己的雌虫不哭了,才轻声说,“虫族里出了叛徒,我是被故意陷害的。”
海格纳小岛上他们本已经将人类制服,就在离开岛屿的时刻,自海面突然发生大范围爆炸,他当时领军在队伍的前方,一颗鱼雷就在他不远处炸开,当即让他身体一痛,失去了意识跌进海中。
舒尉彦属于战略指挥官,不会亲自出现在前线,而是位于后方通过监控总览整个战场,监控里被鱼雷炸伤的虫族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八年前的救命之恩让舒尉彦刻骨铭心,立刻认出来虫族将领正是扣扣的雄父伊诺,于是他想尽办法在战乱中派自己的人找到受伤的虫族,借伤员之由,将伊诺带入了城市里疗伤。
听闻这件事的完整缘由,兰东道,“抱歉啊,是我误会了你。”
舒尉彦一楞,不明白他的意思。
兰东道,“你不是参加了战争吗,我以为你直接或者间接的害死了扣扣的雄父,所以还打算阻拦你们来着。”看舒尉彦惊讶,兰东道,“琦瑞没向你提过这件事吗?”
按理来说,对雄父感情深厚的琦瑞应该会更加急切的去追问舒尉彦吧,
舒尉彦摇头,想起母亲过世之后的那几日,有一夜琦瑞格外的反常和沉默,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如今听兰东雌父说起,他也觉得琦瑞没有向他追问,的确不太正常。
伊诺单手抱着自己的雌虫,低沉的声音响起,“因为扣扣爱你,虽然我很久没见过他,可他是我一手带大,我自己的崽崽我了解。扣扣平常是活泼了些,可当时你母亲过世不久,他就算往日再无理取闹,此时也会顾忌你的情绪,忍着不向你追问我的下落,生怕再为你造成痛苦。”
太爱了,所以即便自己多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也要忍,怕真相不尽人意,他怒气离开他,怕自己的不信任和怀疑为他带来更深的痛楚。
琦瑞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又有些胡搅蛮缠惯了,可他善良正直,勇敢坚强。他讨厌舒楠,次次针对舒楠,是为了李Jing;他嫌恶舒岳,见面就咬牙是为了舒尉彦,气愤他有个这么不靠谱的渣爸。他一而再再而三想让奈维尔说出真相,是看到他眼底的希冀绝望和无助。
他的心就像舒尉彦养在办公室的多rou植物一样,外表生着棱角,内里却像水般柔软。
他只对舒尉彦说过一次爱,却比舒尉彦爱自己般更爱这个人类。
舒尉彦一时无法言语,眼中脑中全部都是笑嘻嘻的琦瑞,咋咋呼呼的琦瑞,动不动就拳打脚踢虫经病的琦瑞。他胸口涨满爱意和酸楚,心中道,我想你了,扣扣,好想好想。
虫族营帐里,琦瑞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伸爪揉揉鼻子,拍向自己的肚皮,嘟囔道,“谁骂我,是不是你爹!”
奈维尔直笑,“兴许想你了呢。”
琦瑞撅着嘴,眼珠子打转,那必须是想,不是想,就揍死他。
他继续讲他和舒尉彦一路走来的回忆,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