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隔日都会变成雪雕,总不能真让沈大尚书在这儿坐一晚上。
阳奉Yin违的心思呲溜灭了,沈止只能再三保证自己今夜绝对不会离开,好话全部都说出口了,就差跪下来发誓,沈唯风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准备离开。
快跨出院门前,老头又警告性地回头瞪了眼沈止。
沈止啼笑皆非,无奈地举起三指向天,笑得温柔良顺:“爹,您就放心吧,今夜我哪儿也不去。”
沈唯风心满意足地离开。
沈止摸摸下颔,琢磨了会儿,决定明日一早再溜去公主府,同姜珩解释一下。
反正适才答应的是“今夜”。
大概是因为姜珩回来了,沈止原先那种倒头就睡的困劲又安心地泛了上来,洗漱一番躺到床上时已经困到眼睛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中,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沈止朦胧中愣是挣扎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修长高瘦的身影推门而入,外头又下了雪,他夹带着一身寒气和风雪,身形显得有些单薄。
沈止揉揉眼睛,看清是谁,连忙跳下床,光着脚就跑过去:“姜珩?你怎么来了?”
姜珩反手关了门,将覆了层霜雪的大氅解下放到一边,看沈止赤着脚就跑过来了,蹙蹙眉将他拦腰抱起,沉稳地往床边走去,声音淡淡的:“你没有来,所以我来了。”
沈止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原本觉得这个姿势有点奇怪,一扭头又被姜珩的话吸引了注意。
这话怎么听得人心里有些痒痒的……
他默默抬头,看到姜珩脸色肃冷,发丝上还沾着雪花融化后的水珠,心里顿时满是愧疚。
沈止也不挣扎了,安静乖巧地任由姜珩把他抱到床上放下,才找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抱歉,我爹他……不太喜欢我很晚出门。”
“……”姜珩焉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看了会儿沈止睡醒后泛着淡淡红意的脸颊,总觉得特别可爱,忍不住低头轻轻咬了口他的脸,平静地嗯了一声。
沈止由他咬,起身想找个东西给姜珩擦擦头发,却被压着亲上来,唔唔说不出话。
折腾了会儿,沈止已经没什么力气想别的了,轻喘着推推姜珩:“不闹了,睡了睡了。”
姜珩应了一声,脱下衣物抱着他躺进被子里,沈止也快习惯被他抱着入睡了,将睡未睡时,忽地想起了一件被遗忘许久的事。
“姜珩!”
时候其实还挺早的,姜珩也不贪睡,正撑着头垂眸盯着沈止的脸,闻声抚了抚他的头发,态度沉静:“怎么了?”
沈止眯了眯眼,侧头指了指自己的颈子:“……你是不是又留下什么痕迹了?”
不然他爹怎么会暴跳如雷的。
上回的账都还没算,这回又来?
心悦的人就这么侧着头,诱惑似的将雪白的脖颈暴露出来,上面还有自己留下的痕迹。
姜珩看得一阵热血上涌,二话不说,先凑过去又在他脖颈上吮吻出一个痕迹,声音哑哑的,大方承认:“嗯。”
思考了一下,加了一句:“以后每晚都要留。”
沈止道:“……”
姜珩垂下眼帘,脑袋在他颈侧蹭了蹭,微凉的发丝蹭过来细细痒痒的,撒娇似的动作,声音却依旧淡淡的:“看你睡在我身边,我忍不住。”
沈止总不能怪自己“魅力太大”。
他迟疑了一下,肃容道:“以后不能留痕迹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姜珩顿了顿,抬头看他,幽黑的眸中暗沉一片:“那你……要我亲哪儿?”
沈止接不上话:“……”
明明姜珩没有说露骨的话,沈止却忍不住臊得脸红,总觉得他似乎意有所指。
脖子以下……貌似都有些过了。
纠结了一会儿“亲哪儿”这个问题,沈止的眼皮子止不住地亲热打架,没过多久就在姜珩怀里睡着了。
姜珩摸摸他柔软的头发,目光落到他有些开了的领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第二日沈止醒来时姜珩已经回去了,沈唯风的让步已经够大的,他也不好明目张胆地招惹这位未来的老丈人。
虽然频频在沈止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已经很挑衅了。
沈唯风上朝前特地来看了看沈止,见他房中没有藏着“可疑人物”,才欣慰地离开。
沈止呲了呲牙,心里有些虚。
姜珩这番回来颇为瞩目,他“失踪”的四年也能顺着找到痕迹,当真就像是四年前逃出生天意外失忆,连“好心收养”他的那对夫妇都有名有姓,还准备接进京中好生奉养照料。
恐怕杜温“误信”的那个叛将,正好是姜珩金蚕脱壳的一个好由头。那位尸骨早就无存的兄台恐怕没想到,他以为是他将杜温拿捏在手中,岂料他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
而今昭王回来了,负着妹妹身亡的悲痛、负着小小的战功,重新走进了京城,身后也有了人——杜温如今是中军都督府都督,再不复以前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