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
对面的牢囚牢中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好歹给句话啊,还是说你觉得沉默就能解决一切?”伊格尔的声音带上了些许考量,“你的收下似乎不止一次地来袭击我呢,这次的恐怕也不例外。战神阁下,我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战神山也堕落地不中用了,干脆踏平好了。不过,如果你能帮我解开些疑惑的话,说不定我会考虑放你的徒弟一马。”
含含糊糊的声音传来,“……你……出不去的……”
“无所谓。”伊格尔听到自己期待已久的回话,微微勾起唇,“就算没有我,我的亲友们也强大到足够保护自己。倒是战神阁下,事到如今,也难怪阿鲁尔就那样被人玩弄在掌心了。”
“……阿……鲁尔……”
“您不知道吗?”伊格尔微微调高了声音,“他啊,被委员会一个命令传唤到科多城了呢。可怜他一个人虽然有些自保能力,但性子善良绵软,外加战神山的力量已经被暗中的人掌控了,真如同肥rou入狼口,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了啊。”
黑暗中再次沉默了下来,伊格尔却不着急,沉默越长久,他的神色却越发自信。
终于,对方那颤颤巍巍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帮不了你……这地牢……刻画着远古流传的魔阵……你出不去的……”
“那真是巧了。”伊格尔的声音轻快起来,“我偏偏对缘故魔阵颇有些涉猎啊。”
当狱卒再次走进来的时候,难得看到一向总是如同杂草一般趴在栅栏旁的战神半坐在了里面的墙角。
“哼,事到如今还想着要躲吗,老骨头。”不以为意地打开牢门,肥胖的身子慢悠悠地走了进去,一把抓起对方便要将手中瓶子里的ye体倒下去。
“就是现在!”一直默默数着对方脚步声的伊格尔突然出声,原本瘫软在地上的战神突然抬起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带着因为肥胖而重心不稳的狱卒一起撞到了墙上。
“砰——!”
重重的撞墙声沉闷而震耳,耳边传来一个低低地咒骂声,随后像是被什么捂到了一样,又低迷了下去。
按照预先的计划,这次行动需要具有魔力的血ye,自己的身体被抽空了,身上被移植了魔草用魔力喂养的战神也不行,能用的只有狱卒的血ye了。
希望刚刚战神成功了,这么想着,伊格尔努力将身子下坠,一只脚已经磨破了的鞋尖勉强触碰到地面,不知用了多少时间努力磨出痕迹淡淡的,另一只脚则踩向这脚踝上的锁链,过度的用力扯得脚踝的骨头都要断掉了,在伊格尔感觉整个脚都已经要供血不足的时候,终于让铁链点在了团的正中央。
一道红色的血痕从对面蔓延开来,伴随着那狱卒的一声哀号,那血光以rou眼难以企及的速度迅速扩散开来,连对面伊格尔这边的地板和墙壁也被那淡淡的血色覆盖了过来。
只是一瞬,但却足够!
魔力在一瞬间充沛了起来,伊格尔立刻反手缠绕住铁链,眸子在一瞬间闪过一抹银白色,随着全身的用力,蹭蹭四声,四肢的铁链便在爆发力下猛然断裂。
揉了揉自己的因为失血而冰冷僵硬的手腕,伊格尔一点也不耽搁地走到囚牢前,体内的气息还有些虚浮,再加上这地牢特殊的构造,掌心迸射的细小焰火一时半会儿无法将栅栏烧化,伊格尔微微皱眉,掌心放在胸前,伴随着柔和的光,王者之弓便出现在了手中。
利落地砍碎了封闭的铁栏,伊格尔快步走到战神的隔间里,只见战神本人已经脱力地靠在了墙边,魔草对于魔力的吸收作用和之前的铁链不无相似之处,而被战神偷袭的狱卒已经只剩下了一副干瘪的皮囊。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这阵法还是一下子将狱卒体内的血ye给吸干了。
真不知当年是谁设下了这样的魔阵。
“你还好吗?”一脚将那如同风化一般的尸体踢开,伊格尔扶起对方,掌心在触及对方身上繁茂的杂草时传来隐约的吸力。
战神动了动,脏乱的头发间,依稀能看到他抬起的脸,“无妨……这弓……你是……”
皱了皱眉,伊格尔站起了身体,手中的王者之弓顿时化为了星星点点的光影融回了他的身体。
“这魔草一时半会儿没法压制,你还能走吗?”
“啊……”扶着一旁的墙壁慢慢站起,被关起来的日子并不短,战神的身体状况相当差,但还是努力朝外走动,“只是走路……还好的……”
伊格尔没有出声,只是快步跟了上去。不知道外面是什么状况,他们两个随时都可能被发现,还是尽快离开出去探探情况比较好。
现实容不得他们在这里矫情。
由于战神只能保证基本的行走能力,伊格尔便率先在前探路。外面的防守力量比想象中的要弱,却也不算少,越往上走来回巡逻的人越发密集,间隔也越来越短,好几次腿脚不是很方便的战神都差点暴露。
用力将战神推入一旁的柱子后,伊格尔身子一蜷,撑着两侧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