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赫尔塞斯,“赫尔。”
赫尔塞斯恍若未闻,还在疯狂的泄恨。就在这时,江北淇忽然虚弱的嘤咛出声,声音小到几乎听不清,赫尔塞斯却是触电了一样的一把扔下能量剑,“北北!”
江北淇还闭着眼睛,四肢完全瘫软。
林沚看着赫尔塞斯,一把抓住他肩膀,“赫尔!”
赫尔塞斯抬起头,有点呆木,“父亲。”
林沚手攥成拳头,朝着赫尔塞斯“咣”的就是一巴掌,“你清醒一点!”他指着前方,耳边的嘶吼和兵器相接的声音不绝于耳,“他们都在浴血奋战,你在干什么?赫尔塞斯!你在干什么!”
赫尔塞斯伸手摸了摸一脸血迹的江北淇,转头看向林沚,“帮我照顾好他。”他站起身,提起地上的能量剑,似乎是在和林沚说,但更像是在和江北淇说,“等我回来。”
天色已漆黑至极,这时,天边终于有一团白色缓缓而起。
林沚仰头去看,是时候了。
虫蚩殿内空无一人,地面上有三三两两虫族正抱头哆嗦,赫尔塞斯看也不看,提着滴血的剑直往内走。
终于,在殿内最里看见正无处可逃的西里加尔。
西里加尔已经变得不人不鬼,长发披散在肩上,一双眼睛惊恐万分。这时候他已经不会再像开始时候蛇狼同体,而皮肤之上却直接出现蛇皮一样的黑斑纹络,一寸寸的透出苍白皮肤,包括指尖。
西里加尔看见赫尔塞斯犹如看见魔鬼,尤其是他身后的两翅巨翼,让他有种难以呼吸的濒死感觉。西里加尔眼睛瞪得硕大,他嘴唇抖动,喉头一寸一寸的发紧,“鲁……鲁因塞斯?”
赫尔塞斯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的朝着西里加尔逼近。
西里加尔被逼的抓住窗框痛苦的嚎啕,他已经分不清现实虚幻,惊恐地瞪着赫尔塞斯,“啊哈哈哈哈哈,鲁因塞斯?”
赫尔塞斯将两翼收起,现在的西里加尔已经软弱的一捏就能死,根本用不着再废其他力气。赫尔塞斯提起能量剑,朝着西里加尔胸膛一把插去,就听得“呲”的一声大响,西里加尔胸口忽然暴出黑色烟雾,连着火星的噗呲噗呲炸响起来。
西里加尔瞬间瘫软在地,四肢抽搐过后犹如棉絮瘫泄掉。赫尔塞斯走上前,握住还插在西里加尔胸口的能量剑朝着他腹部直接刨开。西里加尔眼睛瞪得浑圆,眼白翻起,口中红白泡沫汩汩的往外冒。
这时,一颗拳头大小的晶石从他腹部“啪”的一声掉了出来,轱辘两下滚到了赫尔塞斯脚边。
赫尔塞斯扭过头,就看见林沚正站在自己身后,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
赫尔塞斯转过头,“父亲。”
这时,西里加尔的身体忽然有了变化,一挺一挺猛地挺动起来,然后全身抽搐着在地面翻滚,慢慢停下后皮肤开始发黑,自每一处毛孔里淌出黑水,而后化作一滩黑水,连骨头都不剩。
赫尔塞斯走到他父亲身边,难得的,林沚身形有些佝偻,赫尔塞斯伸手将人揽进怀里,按住他肩膀。
赫尔塞斯这才发觉,他已经比他父亲高了这么多,高到完全可以站在他身边,揽住他,保护他。
林沚有些拘谨的挺直了身体,一双眼睛坚定的看着前方,“走吧。”
天色尽黑,这时候,机甲的大灯已经完全关闭,就看的天空一轮白月万分清明。
赫尔塞斯看着手中这一颗晶石,其中透亮,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一黑一白两色太极状交合,而在这之外包裹着一层透亮的膜,纯净且剔透。
赫尔塞斯伸手将晶石握紧,而后走到殿外。
局势已经一片大好,西里加尔一方的兽军投降的投降,制服的制服。小乌利尔兽满脸血的站在殿门口等着奖赏,他一身长毛在微风里吹得轻轻飘动,见赫尔塞斯出来不情不愿的嚎了两嗓。
赫尔塞斯却是掠过众人,回头看向林沚,“江北淇那里,我就不去告别了。”
林沚看着他,“好。”
赫尔塞斯唇抿成一条线,“我会马上回来。”
林沚看着赫尔塞斯的背影,不再多语,赫尔塞斯一样再无他话,展开巨翼直接冲天而去。
亚伯和哈默还在面对虫族大军,而战局基本已定。
捷报已经传来,虫族一方本就军心不稳,这一来更是无心恋战。
战事既停,暗夜之下的边途就显得更为孤独寂寞。
而边途之所以称为边途,除了这里是星球之边,其实这里更是白昼之境,永无黑暗。
“白昼之境”自然不是说这里没有黑夜,而是这里即便到了黑夜也一样是光明一片。
白昼之境对于常年日照平均的卡拉弗雷德意义并不大,但对于常年居于黑暗的虫族可不同,边途几乎可以说是他们的光明。只不过,这种白昼景象,自西里加尔上位之后便不再有了。
赫尔塞斯飞到边途最边,一柱高台自边途边境孤独而立。
高台又名雷台,从靠近开始便有雷电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