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门,勾了勾唇角,续道:“退一万步说,就算母后对将军不再构成威胁,难道将军就能够确保我那皇帝对将军的心始终如初么?要知道,这世间,最薄情负心的,就是帝王了。任他现在如何宠你爱你,待你年华老去,有了更鲜嫩的孩子,他难道还会再看你么?到了那时,你还有什么退路?”
“按照长公主的说法,若季某继续这么下去,日后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错。不过,本宫到底与将军相识良久,不忍将军落得如此下场。本宫有好主意,不知道将军愿不愿意听听。”叶长公主就像一个Jing心布局的猎人,一步一步,循循善诱的将季琛诱入她所编织的网中。
但凡季琛有一点不坚定,就会被叶长公主蛊惑。
“长公主说了这么许久,可算是绕到正题上了。”
叶长公主微眯着眼,看着自己的丹蔻。哪怕是季琛的冷言冷语,也没有影响到她的好心情。
“如今,我那皇弟不愿意将军再出征,便匆匆将远征大将军的职权交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依本宫看来,此事甚为不妥。驸马身经百战,于国有功,又有一腔报国之志。若是将军能够在皇上面前推荐驸马,作为将军的继任者,本宫和驸马,会永远记得将军这个情。日后,长公主府就是将军的后盾,母后那儿,我也会去为将军说和的。”
季琛沉默片刻,在叶长公主期待的目光中,摇了摇头:“长公主不相信您自己的弟弟,季某却是信的,皇上不是那般只重颜色的肤浅人。在季某看来,皇上比长公主可信得多。这桩交易,季某实在没有必要与长公主做。”
“季某已经不是远征大将军,无论继任者是谁,季某都不会强行干涉。若是长公主果真想让驸马成为下一任远征大将军,应该去找皇上或者太后,而不该来找季某。”
叶长公主面色铁青,若是可以找这两个人,她又何尝不想去找?
但是,正如她想让军权掌握在夫家手中一样,徐太后与叶云泽,明显也有别的想头。哪怕这两人再宠她,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也不会妥协。所以,她才想到要利用季琛来影响叶云泽。
没想到,季琛却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
“季将军,是打定了主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让她母后接受这俩人或许没那么容易,想要让徐太后对季琛更为不喜,却是简单得很!
季琛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那个敢爱敢恨的爽朗女子,会变成如今这个功于心计的女人。
看着眼前这张脸,他竟觉得有些陌生了。
“长公主,你威胁不了我。”季琛摇了摇头:“如果你没有别的想要说,我就先走了。日后,将军府和长公主府,还是不要有什么往来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叶长公主Jing心描摹的脸颊瞬间变得狰狞,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门口琥珀慌慌张张的声音:“皇、皇上!您怎么来了?这是长公主府,您不能硬闯啊皇上!”
叶云泽充耳不闻,身边的侍卫将阻拦他的人全部隔开,手法之粗暴,是长公主府的人从未见过的。
叶云泽往日很少驾临长公主府,但一旦来了,都是给足了叶长公主面子,从不曾硬闯。
这样的架势,若是传出去,是很伤叶长公主颜面的,外头人也会觉得叶长公主失了圣心。
叶云泽不是不明白这一点,只是,他却顾不得了。若是他顾了他皇姐的脸面,谁来顾他心上人的安危!皇姐若真是把他当做弟弟,就不该轻易对季琛出手!
他站在外面,恰好听到了叶长公主最后的威胁之语,顿时心头火气:“皇姐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朝廷官员如何,几时轮得到皇姐说话了?私自将季将军请来长公主府,皇姐这是想做什么?”
“若是皇姐不记得规矩了,朕不介意再提醒皇姐一句,公主不得干政。日后,若是再让朕看到皇姐私自扣留朝廷命官,就别怪朕不顾念姐弟情分!”
一番话说完,完全没有给叶长公主说话的机会,直接拉了季琛的手就往外走。
才刚入手,便感觉到了不对,季琛的体温,实在高得不像话。
叶云泽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对你做了什么!”
“不过是长公主想成人之好,派了名婢女来侍奉微臣罢了。”季琛被那药弄得着实难受,也没了替叶长公主遮掩的性质。
叶长公主既然敢干这事儿,就要做好被叶云泽发现的心理准备。
那一瞬间,叶云泽的眼神像两把尖利的刀子一般,狠狠地剜向了叶长公主:“好,好,好得很!这才是朕的好姐姐啊!”
“传旨,镇国长公主行为不检,妄图干预朝政,私下侮-辱-重臣,去镇国长公主封号,降为二品公主,禁足三月,罚俸半年,禁足期间不得面见任何人,以儆效尤!”
还没来得及跟叶云泽说上一句话就被降了等级的叶长公主,啊不,叶公主,实在是憋屈得很。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这弟弟平时不声不响的,一来就给她放了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