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意,他明白,叶云泽是真的想要跟他在他的下属面前公开。叶云泽觉察到了他手下之人这段时间的不妥,所以叶云泽想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他爱季琛,他信任季琛更胜自己,绝不会做他们所担心的鸟尽弓藏之事。
洪、梅之事,不仅季琛不愿再看到,叶云泽也想杜绝这种事发生的可能——他不愿再看着季琛伤心。
但季琛明白,这不是一个好时机。
如果叶云泽真的这么做了,季琛的下属恐怕非但不会相信叶云泽对自家将军的感情,反而会觉得叶云泽是在欺骗、折辱季琛。
先前不就这样?无论叶云泽赏了什么给季琛,季琛的下属们都只觉得叶云泽是在捧杀,是在养肥待宰。
只要季琛在叶云泽面前还处于弱势地位,有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就不会改变。不过,来日方长,迟早有一天,他会让他们接受这一切。
今日,季琛与他的下属们注定是谈不诚心了。
季琛才刚出了宫门,就被叶云泽的姐姐,镇国长公主叶倩姝派去的人给拦下了:“长公主请您前往公主府一叙。”
早年季琛与叶长公主相处得倒也不错,可在季琛婉拒徐太后将爱女许配给他的提议后,他们的关系就紧张了起来。这种状况,直到叶长公主嫁给一名门世家子弟后,才有所缓和。如今,季琛与叶长公主之间,也只称得上是关系平平。许多权贵都知道,叶长公主不怎么待见季琛。
叶长公主找他,能是为了什么?
季琛微微蹙起了眉。
第7章
长公主府气势恢宏,占地甚广,是前朝某任皇帝在宫外的别府,这座别府如今被赐予了叶长公主。
那引路的小厮微微侧目,瞥了季琛一眼:“季将军,请吧。”
这态度,说不上恭敬,也算不得怠慢。
季琛心知,长公主府的人多有几分傲气,倒也不以为意。
入了门便是一座别致的竹桥,桥下是一池澄蓝的水,那池水蓝中带了点儿绿,在阳光的映照下,水面波光粼粼,清澈见底。
据说,这池水,是徐太后花了极大的Jing力为叶长公主引来的。几年前叶长公主去某地游玩,见了那水,便心生欢喜,流连忘返,徐太后为了让爱女高兴,这才把那水引到了叶长公主的府里。
叶长公主如此得宠,也难怪长公主府的人走出去底气都比旁人足。
“长公主在偏厅等着将军呢。”才刚走到廊下,一名眉目清秀的丫鬟便迎上来,接手了引路的工作,接下来的区域,不是开头的引路小厮可以随意踏入的了。
季琛注意到,这名丫鬟,是叶长公主身边的贴身大丫鬟琥珀。
拐弯时,一名端着茶水的婢女冷不丁地撞在了季琛身上,手中端着的茶水撒了季琛一身。
琥珀柳眉倒竖:“你这丫头是哪儿的人!做事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还不快向季将军赔罪!若惹恼了将军,有你好果子吃!”
那名婢女早已吓傻了,鹌鹑似的跪倒在地,低着头不敢看季琛:“季将军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请将军饶了奴婢……”
她本就生得弱质纤纤,这一低头,露出一段白皙细腻的脖颈来,越发显得可怜。
“无事,你起来吧,以后小心些。”季琛本不是个爱为难人的人,况且那茶水也不烫,被泼了一身,也就是shi了衣服难受些。
琥珀道:“既是季将军为你求情,便暂时不处罚你。驸马前不久才刚做了些衣服,还未曾上身,你带季将军去换上。”
季琛心中有些奇怪,却也未曾多想。
待踏入更衣之处后,违和的感觉更强了。
屋中不知熏了什么香,闻着闻着,让人有些躁动。
那名婢女低垂着头,声音柔和得似能掐出水来:“奴婢替将军更衣吧。”说着,一双柔荑便缓缓搭上了季琛的肩,想要将季琛的衣物除下。
季琛眸光一凛,攥住她的手一把挥开:“我自己来!衣服留下,你退下吧!”
那婢女咬着下唇,巴掌大的小脸十分苍白,看着很是可怜:“奴婢只是想有个机会好好向将军赔罪,将军何必如此?求将军可怜可怜奴婢吧,若是长公主知道奴婢没有伺候好将军,定会责罚奴婢的。”
说话间,柔柔的女声和着那愈发浓烈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季琛只觉得身体中似有一团火在烧着。
若是到了这个地步,他还看不明白眼前这婢女,或者说叶长公主想要干什么,他就是真傻了。只是,他不明白,叶长公主特意把他叫来,就是为了让他做这种事?他在长公主府上了府里的侍女,对于叶长公主来说有什么好处?
季琛一咬舌尖,尝到了一股血腥味儿,疼痛感将他逐渐被剥离的清明带回来不少。
“滚出去。将你们烧的香熄了,一并带走!”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他没有说更多的话,甚至没有实际的动作,但他的眼神,已经足以将婢女钉在原地。
那眼神,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