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原本只想给唐渊显摆一下自己的战绩,一听说又要下棋,他脑袋都大了。
“啊?又下啊,别了吧……”
唐渊坐在棋盘前,在二人刚刚的棋局上瞟了一眼,正打算把上面的棋子收了再重开一局,再一细看,顿时感觉哪里不对。
“……这是你们刚下的?”
“对啊。”祁远点点头,忙用手给他指那四枚连在一起的黑棋:“看到没!”
唐渊这才看出来是哪里不对。
这分明就是五子棋嘛……
他顿时哭笑不得:“我爷爷陪你下五子棋?”
祁远摸着鼻子嘿嘿一笑:“原本是围棋,可我不会下啊!就用五子棋对战爷爷的围棋,后来可能是被他老人家看出来了,就顺着我一块改下五子棋了。”
说完他又指了指导致爷爷输掉的那枚白棋,道:“还有这个,我总觉得咱爷爷是故意放水让我的,这步棋这么明显,我不信他没看到,硬下在这估计就是想结束棋局了,也怪我没看出他的意图,不过就算看出来了,这局棋我也不能输,你造爷爷在下棋之前跟我说什么吗!他说要想进你们唐家的门就得会下棋,吓得我浑身的神经都崩的紧紧的,生怕输了被他老人家给赶出去。要真把我赶走了我就见不到你了QAQ”
唐渊听他说的可怜兮兮的,抬手对他示意,让他坐到自己旁边来。
等祁远坐过去了,他一把将人揽在怀里,问他:“除了这个,爷爷还对你说什么了?”
祁远避重就轻,道:“说了你小时候的事,还说了你爸爸的事,也给我讲了许多他当年经营公司的事。”
唐渊感觉他爷爷说的应该不止只有这么一点,便又换了种问法,道:“有没有说关于我们两个的事?比如为难你,让你离开我什么的。”
祁远仔细想了想道:“那倒没有,只说要想跟你在一起,成为你们唐家媳妇,得完成一项考验。”
唐渊心道一声果然,他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如果他爷爷真就这么轻易的承认祁远,陈叔也就不会把他关在房间里那么久,而且他的话里处处都透露出爷爷不会让他们在一起的讯息。
看来爷爷和陈叔之间也是早有计划。
他现在就担心祁远心思这么单纯,别是在无意间中了爷爷的“圈套”才好。
唐渊问道:“爷爷让你完成什么考验?”
祁远道:“说是给我一家公司,让我从零开始,在两年时间里把公司经营起来,如果我能办到,就同意我跟你在一块,如果不能……”他拉了个长音,眨着眼睛想了半天,却发现对方好像并没有确切说如果不能会怎么样,“不能我也不知道会怎样,不过我总觉得应该不会有那种可能。”
唐渊闻言,忍不住陷入沉思。
给他个公司让他两年内将其经营起来?这乍听上去好像并没有什么,但作为最熟悉爷爷的唐渊,他瞬间便能看穿这里面所蕴含的“陷阱”。
他自打一出生就被爷爷当做继承人来培养教育,虽然最后他因为自己的兴趣爱好自动放弃了继承人的身份,但该学的东西他基本也都掌握了,就是这样,现在给他一家公司让他去经营,他都不敢说自己两年内能把公司做到什么程度。
可祁远呢?祁远虽然有心创业,也的确有那份激情,但他到底还是个没有完全走入社会的学生,对于社会上的尔虞我诈和机关陷阱都还了解的不够。
再加上经营公司,那可是个很深奥的课题。一个城市,一个国家,拥有那么多家公司,所有人都只看到别的公司赚钱眼红,因而就天真的以为自己也能分一杯羹,而事实呢?
每天都有公司在萧条衰败,甚至每个小时都有公司宣布破产,这才是企业之间最残酷的事实。
爷爷年纪渐大,想为唐氏早日找到可以接手的人选,这他可以理解。他派陈叔将自己困在房内想尽办法说服自己接掌唐氏,他也能接受。他甚至用祁远来威胁自己去做任何事,他都能隐忍能考虑,但唯独不想看到他们为难祁远。
祁远毕竟不姓唐,他没理由也没义务去给他们唐家背锅。
可现在呢,爷爷跟祁远说要想和自己在一起,就必须要用两年时间把一家公司经营起来。那这两年的时间自己和他算什么?
如果两年之后,公司真的在他的手中逐渐成立并不断扩大,爷爷是否真的能够履行诺言?可若是不能呢?若是考验失败,那这两年的时间只会成为他爷爷用来拖延的借口。到头来,祁远该付出的都付出了,他们两个却只能被打回原点,重头再来。
唐渊越是往深了想越觉得心里发凉。
再看祁远,他好似对此完全无所察觉,而且还满心肯定两年之约自己可以办到。
唐渊一时有些为难,一方面他不想泼祁远的冷水,打击他的积极性,另一方面,他又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自己走进爷爷设下的陷阱之中。
良久之后,唐渊对他道:“其实这件事你也不用这么痛快的答应,成立公司,发展公司这种事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