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端着药碗的人正是你的父亲凌峰。”
“后来我才知道,哪一年凌峰是要去参加秋闱大考的,却在道边发现昏迷的我,他背着我去看大夫,可是看过的大夫都说没有救了。谁知他没有放弃,一直背着我四处求医。把自己上京的盘缠都花光了,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大夫说可以试一试。经过近半个月的治疗我才苏醒过来。可是你父亲为了给我看病,自己错过了三年一次的秋闱。我知道后心中那份感激不言而喻。他虽然只是个文弱书生,但却侠肝义胆,为了我这么一个陌生人不惜耽误自己的前程。我知道以后对他很是愧疚,他却很爽朗说道,如果不是给我看病,怎么会遇到心仪的女人呢?”
“原来那个给我治病的大夫姓衣,家中世代行医,他女儿自小就通读医书,虽然只有十几岁,三已经可以悬壶济世了,说能救活我的就是他的女儿,也就是你的母亲。”
“说来真的是缘分天注定,我在昏迷的时候,一直是你的父亲照顾我,可以说极尽其所能。因为治病的关系,他们二人经常接触,竟然非常谈的来,两个人渐生情愫。等我病快好的时候,你父亲已经决定要向你母亲提亲了。他说我是他的媒人,应当重礼谢我才是。当时你母亲整日用纱布蒙面,称是自己因病,脸上长了很多麻点。可是你父亲却完全不在乎,说自己喜欢的是人的心,不是一张脸。你外公听了很高兴,就替你母亲才答应了。我又一次感叹,他是个大丈夫,为人豁达。和他的胸襟气魄相是自愧不如,又觉得自己能有凌峰这样的朋友,夫复何求。”
“经此一病,我明白了许多,于是伤病好后,就决定回家,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半年后收到你父亲的来信,心中非常欢喜,说自己如何的幸运,能娶到你母亲,都亏了我。自那以后,我和你的父亲就成了莫逆之交。每年都会见三四次。
三年后,你父亲终于考上科举,虽然只是探花,但他也知足了。只是因为朝中没有人脉,才到一个小县做了文书。又过了五年,老县丞告老还乡,他才被提升为县丞。
一直到那场变故,我多方打听探寻都没有找到悠然和他娘亲的消息。幸好今天终于见到了。要说起来,莹玉知道自己的容貌过于美丽,所以每次出门都是蒙着脸的,对外也都说是麻脸见不得人,不知怎么会被人盯上的。”
祁风道:“老贼好色,底下的官员Yin险小人就投其所好,发现有美人都会送到老贼那里。花太香了,蝴蝶迟早会飞来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心中都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大家沉默了,不一会儿才听连君玉轻声问道:“我现在能问问题吧?”
青岚笑道:“问吧。”
连君玉道:“既然最后一场是败了的,为什么他们会说你胜出呢?”
青岚笑道:“因为我虽然落败,但却也伤他不轻,他回去后就退出江湖。外人以讹传讹,就变成我胜出了。”
连君玉感叹道:“即便如此,你一人胜出四人,还能重伤一人,就已经非常了得了。”
祁风问道:“我也有一问,那位姓衣的老者只有悠然娘亲一个女儿吗?”
青岚道:“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我们经常见面,没听他们说起过有姐妹。你为何有此一问?”
连君玉看了看祁风,祁风没再说什么,连君玉道:“也许是巧合,我们的师娘也姓衣,也是通些医术的。不过相貌却和悠然差别极大,也许只是巧合,等有机会见到她老人家,我们当面问问好了。”
青岚笑了笑,转头问祁风:“对付那老贼,你可有什么好的计策?”
祁风道:“对付这种jian佞之人,不能用正道。首先我们要把他的手脚斩断,然后是他的心腹,等到他剩下孤家寡人的时候,自己就会断送自己了。”
连君玉道:“他的手脚我是知道的,我也有了些有用的线索,但他的心腹确是离得远了些,抓不着他。”
祁风道:“他为恶都是通过他的心腹,为恶一定会心中有鬼。如果此时他们看到原来以为死去的人,会怎样?”
陆先生说道:“你是要悠然回去扮鬼?”
祁风道:“不用扮鬼,只是心中有鬼的人看到悠然才会以为他是鬼。”
悠然笑道:“这个听上去很有趣。”
连君玉道:“岂止有趣,简直有趣极了。到时候再让半面也露露脸,那真是……”话说道这儿,看到半面直直地看着自己,不由的收了半句回去。
青岚道:“那你准备先朝谁下手?需要我做什么吗?”
祁风道:“老贼身边知道最多的,做的最多的那个穆师爷。在京师,我府中的人不方便露面,需要你的一些人手。”
连君玉道:“我也有些人手,还有很多器具,我们非要把他们吓破胆不可。”
师源道:“不管你们要吓谁,都要等到悠然痊愈了再说。”
陆先生道:“不错,我们还需要仔细些,如果一点被发现,那可是欺君的大罪。”
祁风道:“虽然欺君大罪,但如果我们能抓住几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