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何流和他几个手下,其他人都不知道是我干的,他们只以为是新娘的前男友之类的人物。”
肖晓恒被他洋洋得意的样子给逗笑了,对着他扬了扬手中的一次性杯子:“为你的机智干杯!”然后喝了口杯子中的热水。
张梁忍俊不禁,往病床旁一坐,说道:“看在我冒着生命危险为你抢新娘的份上,你要好好把握啊。“说着说着,神情中多了些气愤以及无奈,”胃病加高烧不退?我们相识十余载,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你这么狼狈的样子。更何况是他先来招惹你的,把你掰弯了就不负责任的甩手走人?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肖晓恒闻言稍稍偏过头去,半个脑袋都陷在了柔软的枕头里,衬得他的脸色愈加苍白。他并不直视张梁的双眼,悠悠说道:“你不用躲他,他不会伤害你的。”言谈之中却绝口不提有关把握机会的事情。
张梁气他不好好照顾自己,更气他到这个份上还在为何流说好话:“你凭什么这么说?他可是何氏的大少爷,弄死个人就和碾死蚂蚁一样简单,只需要动动指头。”
肖晓恒无奈的长叹一口气,语气中不无感慨:“这五年来,我太知道何流是个什么人了。他不会害人性命的。”
张梁每一次听见这一个词便会觉得心里一震————“五年”,他有时候还是觉得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当初根正苗红的孩子怎么会沦落到这样一个地步,想着想着便不由自主露出一个苦笑来:“其实当时我真是很矛盾,我眼看着他笑yinyin的,打扮的人模狗样的一副上流社会人士样子要去结婚。我突然就想起来,你们分手那天,我去找你,看见你一个人喝了好多的酒。一边喝,还一边红着脸喊着‘何小流,我要给你买世界上最软最软,比云朵还软的沙发……’,我就觉得他不该是得到幸福的那个人的……结果头脑一热就……”
肖晓恒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继续打趣他:“抢了人家的新娘?”
张梁有些羞愧的点点头,随即又觉得自己这么做实在情有可原,便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嘛,他玩完了你就甩手不管了?即使是何家大少也不行啊!”
肖晓恒既然已经决定要完全放弃了,就没想过要再挽回些什么,根本无心再讨论和何流有关的事情,如今更是被张梁咋咋呼呼的搞得脑仁都发疼,挥挥手道:“行了行了,别喊这么大声,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去去去,给我弄点东西吃吃。我饿的两眼发晕,眼冒金星了……”
张梁恍然大悟般站了起来,点头顺便吩咐道:“你胃病还没好呢,是要好好养着,你今天只能吃粥啊,知道吗?”
肖晓恒哭笑不得的连连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谢陛下关心。”
张梁轻哼一声,睨他一眼:“不识好歹,看你病好了我怎么教训你!。”说罢便出了门去给肖晓恒打粥去了。
肖晓恒笑嘻嘻的目送他走出门去,直到门被阖上的那一刻才卸下脸上的笑容来。
他躺回病床上,看着支架上一点一滴慢慢侵入他血管的盐水。突然觉得何流就像是这盐水,看似不经意的融入他的生活,却一点一滴的深入他的骨髓。
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肖晓恒挣扎着从床边的衣服口袋里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点开来一看发现是一条短信,发件人是房东先生。
肖晓恒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结果当真的亲眼看到时却还是心里一个咯噔:“房子这边已经在张贴出租告示了。你让我注意的的市区附近的房子有几家都不错,不过价格都不便宜啊。打你电话你都不接,既然这样,等你回来再议吧。”
果然,已经到了要搬出定安街85号的时候了,已经到了和过去的五年完全诀别的时候了。
第5章 “很简单,因为他始乱终弃……”
第五章
即使再不舍得,也要做出决断的。肖晓恒看着已然黑屏的手机上映出的自己略显苍白的面容,如此安慰道。
肖晓恒想了想,再次点开手机,找到联系人一列的被备注为何小流的人。他怔怔的看着那个号码,右手食指轻抬,想要删除这个与他纠缠了五年的人留下的电话,这个和他煲过电话粥的号码,每一次想起都像是蜜里调油一般,腻得令人发慌。
肖晓恒只觉得心里堵的厉害,仿佛是要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后一块浮木,死命的攀着,怎么也不肯撒手。最后肖晓恒还是移开了手指,嘴里溢出一声长叹来,即使不是恋人了,何流也是他们的客户,删了电话又如何?他这是在逼自己忘记一切有关何流的东西罢了,换言之,只是自欺欺人。
肖晓恒的眼睛望的累了,有些烦心的撇开头去,片刻之后又回过头来,动作迅速地将“何小流”换成了“何流”。
看起来只少了一个字罢了,对于肖晓恒而言,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了。何小流是他宠着的,爱着的,细心谨慎的照料了五年的人;何流却是个纨绔的富家子弟,是个要结婚生子,儿女满堂,与他将所有关系撇得干干净净的男人。
从他把那对情侣杯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