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打开窗户,冷空气一下把他刺激的一个激灵,清醒了大半。
肖晓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看来是昨晚出门着了凉。简直是病来如山倒,肖晓恒紧紧身上的羽绒服,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呼吸这个动作都嫌多余。
他看了看窗上的冰霜,抖了抖自己没什么力气的手,想了想,还是决定下楼去吃早餐。
这栋房子是肖晓恒租下来住的,为了让何流这公子哥住的舒服,他把老婆本都拿出来置办家里的用具了,那一坐下去就陷进去的沙发就是何流从前的最爱。
在他心里,何流那就是他的老婆,是拿来疼的,要是真的花起何流的钱来,那他的尊严岂不是无处安放了。可是何流从不这么觉得,却敌不过肖晓恒的拼死反抗,心安理得的让肖晓恒包养自己。可是实际上呢,即使肖晓恒买了能力范围内买得起的最好沙发,可是依旧不够,何流是喊了人来把那沙发的里子换了的,这费用比肖晓恒买这个沙发花的钱都多,他也知道肖晓恒要面子,也就从来没有提过。要不是他们闹掰那个晚上何流将一切坦白,他还真的要天真的以为自己是可以照顾好何流这个人的,可是何流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只是一个沙发的价值那么远,是两个社会阶级那么远。
肖晓恒吞了抽屉里翻出来的感冒药,拿过玄关处的垃圾袋,右手手臂夹着公文包,就要下楼吃早饭。
下楼的时候遇见了同住楼里的张姨,像是早锻炼刚回来的样子,一见他孤身一人就问道:“哎,小肖,去上班啦?对了,怎么一个人,小何呢?”
肖晓恒转了转眼珠子,回身打开大垃圾桶,把垃圾扔了进去,依旧笑yinyin的:“回去讨老婆了,他啊,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楼里的大妈从来没想过他两是一对这种可能性,只是觉得是两个人合租,两个男人哪能碰撞出什么火花来。一听这话也表示理解:“也是,看起来老大不小的了,再不结婚是不合适了。你啊,也是这样,今年都二十五了吧?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啊?要不要张姨给你介绍啊?”
肖晓恒连忙抬手拒绝:“不不不,谢谢张姨,我最近啊,不想认识别的姑娘了,我失恋了。”
看着张姨疑惑的想要刨根问底的表情,肖晓恒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说道:“那个……张姨,我赶着上班呢啊,先走了啊。”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小区,走进了小吃店里。
他点了碗馄饨,把公文包往桌上一放,搓了搓冷冰冰的手在位置上等着。馄饨店的速率没有辜负肖晓恒的期望,没几分钟就搞定了一碗。
可是老板把香喷喷的馄饨往桌上一放,一张口就问道:“何先生怎么没来吃早点啊?”
肖晓恒手中的勺子一顿,抿了抿嘴唇,突然觉得食欲全消。
太多人觉得他们是一体的了,他假装忘了,也会有人不停的在提醒着他这段过往。
“回家娶老婆了。”肖晓恒面无表情的丢了句话,喝了一口汤。无限重复的在他人面前揭开自己的伤口,一边流着血一边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肖晓恒用完了早点就往自己的公司走去,当初为了好好上班,多留点时间睡懒觉,他买了离公司很近的一处地方,步行个十几分钟就到了。
这么多年来,肖晓恒都是老员工了,有时候忘带工作证,门口的警卫也睁一眼闭一眼放他进去了。他一掏工作证,对着门卫打了个招呼就走进了天元公司里。
才走进去没几步,肖晓恒的同事张梁一把拦住了他,扯过他的手臂细细打量了一番,看见上面没有什么印记才舒口气:“呼,还好你没想不开啊……昨天打你电话怎么没接?”
肖晓恒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想了想,笑道:“我哪里是个会轻生的人那,手机没电了而已。”
张梁狐疑的上下打量他:“你们之前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现在他结婚,你怎么还有心情来上班啊?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呗,看你这脸色,苍白如纸啊!”
肖晓恒听了这话,只能仰天长叹,颇为无奈:“我没那么喜欢何流,他都能娶娇妻了,莫非我还要跪下来求他?何况就算我给他跪了,照他的性格大概也会把我一脚踹开吧。”他深吸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调笑道,“别说啦,老板马上到啦,到时候看见我们这样聊天,会扣工资的。”
张梁摇摇脑袋,惋惜道:“看看他把你变成了什么样子,视财如命啊……”
肖晓恒不予理会,大步往前走着,随口应了句:“未必不是好事。”说罢,便抬手在电梯按键上的“7”处按了一下。
电梯叮的一声,停驻在了肖晓恒的面前。电梯门缓缓打开,瞧见了里头的人,肖晓恒一怔,近乎于本能的喊了声:“老板早。”
张梁也连忙扬起殷勤的笑容,说了声:“老板早。”
老板走出电梯,对着二人点了点头:“你们早啊。”
他看见肖晓恒,越发温和的笑了起来:“何总今天结婚,发了张喜帖过来,你和他交涉最多,是该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