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平安和陈芸过去201房,与陆骐然的单间不同,这间屋子是三居室,有翻新过,显然雅致许多。
“阳台那个窗户被撬开了,我老公的平板电脑不见了,里面有很多公司资料的,我枕头底下的金链子也被偷了,还好贵重的东西都放保险箱里了,要不然损失惨重。我女儿的房间她自己锁上了,应该没丢东西。”
“黎叔,陆骐然家阳台和窗台的脚印是不是就是小偷留下的?报警和拿走陆骐然手机的人就是他吧?”
“得尽快把这小偷抓到才能破解更多疑团。”
“光凭那看不清又不完整的脚印好难找呀。”
女人指着天花板上的灯:“我们有监控呀!客厅和房间都安装摄像头了。”
从监控里可以看到,那个小偷是在11点35分出现,蒙着脸,一身黑衣,背了个书包,一米六几的个子,戴着手套,仔细地搜索着屋里的物品。
“有没有搞错!连我的干鲍鱼都拿走了!”
这大嗓门把陈芸吓得一哆嗦:“阿姨,你小点声,楼上楼下住户都在休息呢。”
黎平安问:“你们生活在这里那么久,有见过与这个体型相似的人吗?”
夫妇俩都说没什么印象。
陈芸好奇:“你们好像挺有钱的呀,怎么不搬去其他地方?这里又破又不安全,阳台也不装个防盗网。”
男人回答:“以前邻居和楼上楼下都是相熟的人,大家来来往往,没怎么听说有失窃的事情发生。”
女人补充道:“我和老公从小就住在这小区,算是青梅竹马,我原本是住在旁边的2栋,现在是我们俩的爸妈在那住。和如今人情淡漠的景象不同,我们小时候街坊邻居彼此都认识,年纪相仿的孩子一起去学校,一起做作业看电视。这些年生活好起来了,不少人都搬走了,我们有想过换房子,但不舍得呀,而且周围还是挺便利的,离我们俩的公司也不远,便一直住着了。防盗网是得赶紧装了,突然来一贼让人心慌。”
在拷贝监控视频时,有同事过来说:“找到吸入剂了。”
莫洁心蹲在床脚,弯下身子,拿手电筒照进去:“在这里。”
床带床箱,但留有大概十厘米高的空间。
黎平安凝神观察,发现有些不对劲,他稍使力把床尾抬起来,床底下的地板某处地方像被擦试过般洁净。
“床底不好打扫,一般都会有一层薄薄的灰,偏偏床尾这里到吸入剂的位置没什么灰尘,看起来像有人伸手进去过。”陈芸分析道。
莫洁心又检查了陆骐然的衣袖:“死者的衣服很新,衣袖没有沾到明显的尘粒。”
陈芸把吸入剂夹起来,它的表面比想象中干净很多:“如果吸入剂滚进了床底,怎么会只沾到这么一点灰?”
黎平安皱起眉头:“应该是被人特意放进床底的。”
“那我懂了,因为停电了小偷以为没人便进来偷东西,没想到有人在家,在互相搏斗中陆骐然哮喘病发作,陆骐然拿出吸入剂,但小偷不让,为了制造假象放进了床底,可是为什么还报警?那会不会是吸入剂在搏斗中掉进了床底,小偷捡出来后陆骐然却吸不进,他不想出人命就报警,害怕惹祸上身,就又把吸入剂放回床底。真是超级神探呀我!”
“各种逻辑漏洞,况且时间也对不上。”黎平安敲了一下陈芸的脑袋,“装好证物,用证据说话。”
警方对吸入剂的表面进行检测后,发现只有陆骐然的指纹,但奇怪的是,那清晰的纹路看起来像陆骐然只碰过一次这瓶吸入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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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120吗,有个人晕倒了,好像没什么气了,你们来救救他。”
“先生,请告诉我您所在的地址。”
“天河区大龙街道富华小区……好像是1栋,反正是在2楼,应该202吧,哎呀,具体你们自己找。”
“嘟嘟嘟……”
黎平安又重复听了一遍报警电话录音,突然莫洁心打电话过来。
“黎警官,通过对陆骐然进一步尸检后发现他的手臂,大概是三角肌和肱三头肌之间的位置,有明显的淤青,这痕迹像是被人用双手抓着捏青的,我怀疑死者死前有和人起过冲突。另外他的吸入剂是β2受体激动剂,但在他的口腔里没有发现任何相关成分,说明他在发作时的确没有使用药物。照片我发给你了,尸检报告还要再等等。”
“好,辛苦莫法医了。”
从照片里可以看到陆骐然的手臂皮肤很白皙,因此淤青格外显眼。
有人敲了敲门,黎平安抬头,是陈芸,她说:“邢杰来了。”
审讯室。
身穿蓝色格子外套,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黑头发里夹杂着些许白发的男人不停地举起纸杯饮水。
“警官,麻烦再给我点水。”
陈芸不得不又给他装了一杯水。
黎平安问:“你很紧张吗?”
邢杰笑了笑:“身为编辑,小说里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