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觉得陆问时跟个机器人一样奇怪,但他本来就想要和陆问时谈谈那天的事情,再加上脑子还有几分不清醒,于是便打开了门:“陆问时,找爷爷我干嘛?话说下这么大雨你应该在……”学校两字被尽吞于腹中,化作被掳走呼吸的一声:“唔!”
乌云挤满了整个天空,阴阴沉沉的,仿佛是要压下来,却没有一丝雨滴下落,仿佛在努力憋着什么,好最终全部释放出来。
程景本是张着嘴说话的,但哪里想到陆问时会扑上来,抱着自己疯狂舌吻。
阴霾笼罩了整个城市,几个闷声的响雷落下,惊扰了正专心在床上玩游戏的程景。
程景将手机屏幕关闭,蹙眉走下床,探出脑袋从窗外看了一眼天气,不爽的骂了一句,转而拉上了遮光窗帘,准备继续在床上游戏,窗外呼呼的风声和连绵不绝的闷雷却总吵得他不能专心玩下去。
虽说学校似乎没传出有关于他的传闻,但难保陆问时会把他畸形的事情告诉陆家父母。
看着暴雨,程景又乐了,这雨不停,陆问时八成是不回家了,是以他也不再担心陆问时回不回家的问题。
程景虽然半梦半醒,该有的警觉性却还是有的,于是站到客厅门前问道:“谁啊?”
平时陆问时一般是住校,只有放假才回家住。
“陆问……你……放开……唔!”程景竭力挣扎着想要逃开陆问时仿佛铁笼的怀抱,却根本挣不开,正如每次打架,就算陆问时不用全力,也能将程景狠狠摁在地上摩擦,更何况现在的陆问时明显是用了全部的力气。
指针缓缓走到了晚上七点,程景忽然想起来,今天似乎是周五,是育才高校放假的日子,他们高中管的不太严,有别于其他高校,除了高三学生,其他学生是正常过周六日的。
尚不知被人惦记上的程景没顾得上整理放学的书包,慌里慌张的跑回了家,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生怕明天自己是双性畸形的丑闻便会传遍学校。
大姨妈走的那天,是个夏天里少有的阴天。
程景是被一阵哐哐的砸门声吵醒的,他正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起床气大过于天,于是丝毫没有感觉到大半夜敲门的诡异之处,于是凭着一阵起床气跑下楼去开门。
程景看着那倾盆大雨,一时间愣住,思考穿上雨衣雨鞋再打上把伞有没有希望去阻止陆问时,再一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按照陆家父母所说的,陆问时六点下课,再去宿舍整理一番,差不多就是七点多回家,所以这时候陆问时好像还没从学校走,就算是走了,怕是也要半路折返回去了。
后来的几天,程景干脆装病放弃上学了,反正他大姨妈来了,正是疼的时候,苍白着一张脸,将陆家夫妻俩骗的团团转,真以为他出了什么事,便放任他请假。
最终还是放下手机,抬头朝着钟表看去。
等明天大晴天,再去阻止也不迟。
陆问时像一头饿了很久的恶狼一样,在程景开门的一瞬间,便扑了上来,狠狠吻住了程景,两双大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锁住了程景的腰和脸颊,逼迫对方接受他粗厚的舌头在口腔里扫荡。
程景得出这个结论的一瞬间,心里涌起一股浓烈的后怕。
程景被自己聪明绝顶的脑瓜折服了,放下雨衣,脱下雨鞋,放下雨伞,悠哉悠哉的上楼睡觉去了。
程景被抱得眼睛红了一圈,豆大的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
陆问时看着程景离开的背影,将那根刚触过血液的手指放到嘴里舔了舔,眸中的欲色仿若一口潭水,深不见底。
程景慌了,完全没想到陆问时会来这么一出,他拼命的挣扎,手脚并用的用力扑腾,对方却将他抱得更紧,仿佛要揉碎了融进骨子里。
程景想着,就要下楼去客厅穿鞋,却没想到一阵雨声如同疾驰而来的飞剑呼呼的便下了起来,瓢泼大雨,暴雨如注都难以形容,只激的地面都哐哐作响。
所以,今天陆问时会回家!
程景本来不清醒的大脑被陆问时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更不清醒了。
同时嘴里骂骂咧咧:“日了狗了,大半夜不睡觉敲我门干嘛,老子好好做着美梦都被打扰了。”
离开时的眼尾还是红艳艳的,不像是威胁了别人,反而像是被人家弄在怀里狎弄了一般。
他知道陆问时不屑于那么做,但以他和陆问时打过的架来说,陆问时会不会这么做还真不一定。
陆问时喊完程景的名字,又继续敲门。
程景见此,不由得收起脸上快要溢出的慌张,他明白,以陆问时的聪明劲,哪能不懂是为什么,所以只能在走出去的时候,狠狠瞪上陆问时一眼:“你要是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敲门声还在继续,饶有几分不开门就敲到烂的决心感。
不行,要阻止陆问时!
敲门的声音停了停,程景听到陆问时的声音:“程景。”
更甚,他眼眸深沉,心中已有答案,最终轻轻侧了个身,让出了一条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