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元殊策马来到皇宫外,一进宫就有大内侍卫向他禀报,傅炆千已经在皇上面前为了唐翎说情,同在议事暖阁的还有胡家兄弟,他们也在向皇上做担保,说唐翎绝对不可能毒害皇族。皇上一看到匆匆进到暖阁的韩元殊,头都要疼了“行了,他们三人说得够多了,你就不用再说了,朕也不是没见过唐翎,只是这事情可大可小,有点棘手。”他们四人都明白皇上的意思,毕竟无人丧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怕有人不愿善了,硬要以大事办,那就麻烦了。此时,宫人来报“皇上,赫太医回宫了,正等着皇上召见。”“叫他进来。”两鬓斑白的老太医随即走了进来,拱手行礼。“太医看过那些药膳及菜肴,可查出什么?”皇上问。“启禀皇上”太医先提了衙役找到的小瓶药粉成分后,再道:“菜色中较特别的是,有一道黄耆羊rou药膳,利于提气补虚,升阳益胃,此膳与该药粉的毒性相抗,消抵一些,再加上另一道瑞草炖鸡,这瑞草主补气养血,合该说老天慈悲,不管是有心或无意,唐姑娘这两道菜,适时的让毒性减弱却是事实。”皇上明白点头,随即让太医退出去。“皇上,太医的话已足以证明唐翎没有下毒。”傅炆千说。“是啊,皇上,药剂不足以致死,也足以证明她不是jian细。”胡杰说。“皇上圣明,翎儿若是有心造成恐慌,那王公贵族死了大半岂不更好?她毒下一半,是死;毒死所有人,也是死。”胡煜也说。“言之有埋。”皇上看着韩元殊,好奇的问:“你没话说?”“请皇上给臣一段时间,臣一定查个水落石出。”韩元殊神情凝重。皇上点点头“准!你去办吧,你们都下去吧。”四人再次朝皇上行礼,这才同时步出议事暖阁外。韩元殊看着其他三人“你们怎么会都在这里?”傅炆千因唐姗姗这两日身体微恙,所以,提早一日送上贺礼,不会出席寿宴,韩元殊是知情的。傅炆千这才解释,唐姗姗要他别再守着她,她有田云照顾,要他来参加寿宴,也看看唐翎,没想到,晚到的他看到的却是相爷与韩元殊在舌战,还将唐翎说成jian细反贼,他想也没想,就直接进宫,请皇上允准他查办此事,他打算先下手为强,免得顾大人真的刑求唐翎。胡家兄弟也跟着说,他们正在天牢跟纪长春、杜铁“聊天”侍从来报,太医全去了侯府,他们了解事情严重后,便直接跑到议事暖阁为唐翎求情“翎儿还好吗?”傅炆千问出胡家兄弟也想问的问题。“顾大人将她带走了,入狱是避不了,不过,他不敢对她刑求,暂时不会有事。”韩元殊说。“你的暗卫全出动了?”傅炆千问。“嗯,相信不用太久,就有消息。”韩元殊反问傅炆千“你派人通知夫人了?”“对,翎儿出事,她若是从别人那儿听到,会记恨我一辈子的。”他坦言“我要去顾大人那里看看翎儿,随即就去慈幼庄园。”“那好,也请傅王爷替我传话给夫人,这事我会妥善处理,绝不让任何人伤到翎儿丝毫。”韩元殊道。“我会替你转达。”傅炆千随即离开,但胡家兄弟听他们一来一往,有点搞不清楚状况,韩元殊大略解释后,兄弟俩顿时目瞪口呆。“傅王爷看上翎儿的娘?!”“对,但现在重点不是这个。我们的步步进逼,大鱼要出水面了。”
韩元殊给了他们一个眼神,他们明白的跟着他转往没有宫人、侍卫的殿后亭台,他才将袁鹰昨夜派暗卫前来禀报的讯息简略告知。数月来,他们从四面八方,严密追缉东方会,虽然没查出幕后主子,却意外的查到一些与东方会交好的地方官员,而这些官员的共通点就是,他们私下都与赵建宽的交情不错,遇到一些难解的问题,都会向赵建宽请益,巧合的是,这些问题在不久后也都轻松解决好巧不巧的,纪长春也是其中一名。另外,还有两名官员本与杜铁相当交好,来往密切,却在杜铁出事前一个月,就断了往来,做了完美切割。大鱼之名呼之欲出!胡氏兄弟听明白,也笑了。“你们跟纪长春、杜铁聊得如何?”韩元殊再问。除了皇上外,其他官员无人知道纪长春被他掺杂在那些被逮到的地方贪官中,一并被送进天牢,让他见见老朋友杜铁,也跟胡家兄弟“聊聊”“杜铁全招了。”胡杰说,杜铁对所有苛扣军饷、制造争端等事认罪了,只是,他也坦承替他出主意的人从没现身,每次都是系着黄丝带的黑衣人带着一封密信给他,他看完后,黑衣人就当场烧毁信件,什么也不能留下,而与川北黎族拢络感情的金子也的确来自纪长春的甘城矿区。胡煜接着说,杜铁招了,纪长春见大势已去,也坦承唐心楼新栋内,造型特殊的地下浴池确实别有洞天,墙壁内都是中空,有秘道可进,里面是更大的秘室,金碧辉煌,放了许多金块珠宝、奇珍古玩,但纪长春也说,是东方会的人帮忙建造,他也没看过东方会的主子。“要抓大鱼了吗?”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同一人。“不急,翎儿的事优先,但我会吩咐暗卫做些事儿,让赵建宽寝食不安,主动从水面下跳出来,在岸上等死!”韩元殊冷冷的道。顺便火烤,滋味会美一些吧,胡氏兄弟心有灵犀,不着调的想着。傅炆千到了衙门探望唐翎不久,田云竟然也已快马抵达。原来韩元殊的动作比傅炆千更快,不仅派暗卫送消息给唐姗姗,还备了脚程极快的马车载唐姗姗进城,让她亲眼见到唐翎,也能安心,这当然也是在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