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不在意,对陈莺莺说:“你弟弟真黏人,我先走了,再见。”
从离去的背影来看,心情还不错。
陈放已经在陈莺莺身边见过宋祈几次了,头两次还会警告陈莺莺离那个男人远点,后来发现两人真的没有其他接触,只是宋祈单方面向陈莺莺表露心意,就不再主动提起这件事。
陈莺莺让陈放陪她去趟药店,陈放点头,攥着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问她生病了吗。
“上次买的避孕药吃完了。”
陈放嗤笑:“不是和你说了别吃。”
陈莺莺低头,细声道:“你总是不戴套。”
一旁擦身而过的熟人和陈莺莺打招呼,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俩。
陈莺莺没有一点不自然,笑着解释:“我弟弟。”
朋友笑着开了个玩笑:“嗨,我还以为你和大佬分手了呢,那我先走了啊。”
陈莺莺心里一跳,忐忑地等着陈放开口询问。
结果陈放像是不知道那个朋友说过什么一样,依旧牵着她往前走。
陈莺莺眼睛有点发酸,为什么总是自作多情,真以为嘴上说两句哄你开心就真的是喜欢你吗。
陈放对她很好,陈莺莺一直有种错觉,他俩好像真的在谈恋ai,可陈放有时候一些冷漠的态度又会让陈莺莺觉得如坠冰窖。
经过王洛那件事之后陈莺莺就从宿舍里搬出来了,陈放让她搬过去和他住,陈莺莺说太远了。
于是陈放索x买下了学校旁边的一栋复式公寓楼,搬过去和陈莺莺住。
晚上陈莺莺在卧室里压腿,练练基本功,陈放就在浴室里洗澡,他的手机铃声响了,陈莺莺叫了陈放一声。
陈放大概是没听到,没有回应,而这个电话坚持不懈,仿佛一定要等到手机的主人接起。
陈莺莺过去看了一眼来电人,备注是哥。
陈放还有个哥哥?
陈莺莺按下接通键,来电人的声音很好听,她听过这个声音低喘着叫她莺莺,现在那人用这个声音问最近莺莺还乖吗。
手机砸在地上,机壳发出无法承受的崩裂声,陈莺莺控制不住身t的颤抖,浴室的水声停了,她大可以等陈放出来,问他到底和周礼川什么关系。
可她不敢,她不敢确定这两人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一个玩物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妓nv,弟弟睡完哥哥睡,所以这些天周礼川没联系她是因为知道她一直在陈放这里吗?
陈莺莺不得不承认,父母多年的jg心保护让她待在象牙塔里像个不谙世事黑暗的公主,以至于此时发生的事显得那么令人作呕。
陈莺莺逃走了,离开了那一栋别墅,像发现自己身处金笼慌不择路的夜莺一样,拼命地扑着翅膀想逃离。
在她离开后,陈放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她不在,下意识喊了句姐姐,然后才发现地上屏幕已经碎成蛛网状的手机。
陈放眼神沉下来,捡起手机,发现还能开机,点开最近通话记录看到了那通只有十三秒通话时长的来电。
深呼x1了两下,陈放回拨过去:“哥,陈莺莺跑了。”
市中心高耸入云的大厦顶层,周礼川轻轻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转头去看窗外的车水马龙,不同颜se的霓虹灯将这座城市的夜晚点染得异常美丽。
“那就把夜莺抓回来啊。”
【这篇文不会很长,本来就是想写一个笼中鸟的故事,下面会更两篇陈放和周礼川视角的番外,然后就是宋教授的时间了¬?¬】
周家的长子,从小温和有礼,无论是品行还是学业都挑不出一点错处,接手家里生意之后却一反常态的雷厉风行,在生意场上暴露自己那掠夺的本x。
周礼川一直知道自己不算个什么正常人,至少对于这被条条框框束缚的社会来说是这样的。
和陈放认识是因为两家生意往来,而那小子的x格也和自己很像,只不过一个从不掩饰,一个无人发现。
每一天每一天都是重复做着同样的事,让周家那座金山利滚利,周礼川觉得无趣极了,没有挑战x的东西他一点都不喜欢。
直到那一天,他坐在台下,看到了在舞台上仿佛发着光的少nv,看向他的眼神不掩情意,整个人犹如初绽的玫瑰,撩人心弦。
想要的东西就要拿到手,这是他的人生准则,那单纯的少nv红着脸向他讨要联系方式,他给了,本以为会很快收到各种表明心意的信息,可先来的居然是陈放。
那天他坐在车里,看到陈放和少nv离去的背影,第二天陈放说自己睡了个人,是他姐。
周礼川没掩饰,直接说陈莺莺啊,我也想要她。
陈放很恶劣地笑了一下,又带点孩子气:“也行啊,那你加油,凭本事睡到她。”
周礼川直接掐断电话,臭味相投的人聊起天就是愉快。
再后来,在那家餐厅,她好像一只误入樊笼的雀鸟,傻乎乎地非要往他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