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用鼻音哼了哼回答他。
老公也不叫,想他也不说,一个人在家应该是住的又滋润又舒坦。不是他不想带她,只是把她放在家里安保更齐全,更安全。
时间确实太晚了,再过四个小时要去开会,戚梦年离开落地窗前,平躺回床上,把手机放在枕边。
这是陈家还是洛家她都不管,先回家吧。
能在家里单独穿给他一个人看。
是不是都是亲戚?好ga0笑。
陈?金娴瞬间想起那天,洛歆要给她打钱通过的是沈欢言的相亲对象,陈……什么来着。
本来他在飞机上就睡不好,熬到现在也没怎么闭眼,太yanx胀痛紧绷。但是视频里的金娴仿佛就在身边,多年同床共枕,没有她的陪伴,他实在是闭不上眼。
他“好,我明白了,等我回来陪你试,有两套是简洁款。”
她想了想,撩起头发,把脸露出来了:“我想穿轻一点的,这个太重了,跑起来不方便。”
他单手撑住下颌,眼睛垂下来:“没什么,第一次把你放得那么远。”
不过这是好事,她一个人睡更自由,熬夜打游戏也没人盯着她管。
这间房子从面积上也是个豪宅,但问题是太陈旧了,不如金屋崭新,再怎么打扫得g净,也有点脏。
“好。”他说着,等了一会。
金娴无语。
“我没事。”陈夫人提高声音,清了清嗓子,“你不用担心,陈任。”
“哦,还是哭了,我听出来了,这金丝……啊不对,表妹——”年轻男人自言自语的声音戛然而止。
透着一gu让人不能呼x1的沉闷。
戚梦年该睡觉了。
“那你忙完立刻回来。”她勉强哄了他一句,“早点睡,你那边都快早上了。”
这阵子戚梦年过于敏感。
“……”金娴无语了一下。
“……”他看着黑掉的屏幕,低叹,“没心没肺。”
可能就像戚梦年之前老挂在嘴边的因果——迟来的、强行粘在她身上的因果。
“你——你怎么把小姑姑绑起来了!我天……”陈二少看着金娴愣了一会,又看见陈夫人的样子,立刻大叫着冲了过去。
一个又一个陌生人出现,大概今天是见不到洛歆了。
“绑我g什么?”她道。有话直接说啊,多此一举。
如果她特别喜欢,非要在婚礼上穿,他也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他担心她因为懒得试别的,匆匆一口定下来。这就是她的行事风格,她很少纠结,要不然就是没有思考,一旦开始思考,做抉择特别快。他很了解,她并不会在乎他的看法,没心没肺,叫人无奈。
“……婚礼现场跑什么?”戚梦年无奈道。
一个半小时之后,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金小姐出门了,安保组已跟上。】
“怎么还不挂电话。”躺在沙发上压迫声带,她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b平时哑,像是就伏在他的肩头,亲密慵懒地抱怨。
金娴不在身边,他睡不着。为了保证睡眠质量,他难得吃了一点七八年没用过的助眠药物,合上眼。
陈夫人含着泪。
金娴观赏了一秒他们温馨的亲情,慢慢探出房门,左右张望。
入户玄关
她把话咽下去,实在不敢跟他开玩笑,随便说什么“逃婚”之类的话。
今天本来她就已经很累了,如果不是银行卡里还有洛歆的六千万,她也不会出门。其实六千万在他们眼里可能不算什么,戚梦年一句都没说过这些钱要怎么办,显然,他是觉得这只是零花钱,微不足道,根本不值一提。
可能是住了一家子法外狂徒的原因。金娴腹诽着,顺楼梯往上爬,来到了一楼。
但是金娴一直记得,当年季光娱乐把她送到戚梦年面前的时候,一直在警告她:不听话,就要赔偿五千万的违约金。当年的五千万b得她寸步难行,多年以后却有迟来的六千万摆在她面前……打钱过来的那张银行卡注销了,没办法原路退回,钱就这么留在她手里。
地下室的走廊里看起来空空的。
门开了,打断他的话。
“小姑姑?”年轻男人在门口自言自语,“不会哭了吧?要让我哥知道了,非把我打烂了不可……”
确实是第一次。以前戚梦年飞全世界都要带着她,他谈公事,她在酒店没日没夜地睡觉倒时差,把她累得要si。本来她以为这回他也要带她的,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改了脾气,让她自己待家里,有点奇怪。
“不喜欢。”谁知道金娴竟然说了不喜欢。
她不需要。
她把门关上,用陈夫人开门进来的钥匙,把他们反锁在屋里,走出这个房间。
金娴很果断地把视频电话先挂断。
他一无所知,陷在深深的梦里面。
金娴半身躲在门后,问:“你哥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