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出来，”明明身体被压制，威欧希的声音却响在耳侧，“怎么爽怎么来。”
廖宜榅伸手按掉了吴言胸前的计时器，默不作声地再次启用传送。
「如果这种能力在其他人身上就好了。」
但是
宛如清泉滴落的纯音乐依旧自顾自地放着，没人在一片黑暗中回答他的话语。梦如同往常一样，拽着他的灵魂下沉、下沉，想溺死他，又任由他惊醒上浮。
“我当时就该研究怎么把你宰了。”廖宜榅曲腿抵开他，“别吵，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帅啊，你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他跟邪神之间因为「力量指导」建立起来的薄弱关系塑料得紧，加上后者前科太多，因为一时兴起真把他咬死他也不意外。
睡呀，睡吧，让梦来给你安宁。
“亲爱的，主人，你应该庆幸你没杀了我。”威欧希顺从地钻进被窝侧身躺在「主人」身旁，又伸出手保住廖宜榅的手臂，笑吟吟地提醒，“这样是睡不着的。”
「救救我——」
“哼，”身体被桎梏，他用契约来与人类交流，“忘了你这里的身体很脆弱了，不过也正好。”
全部炸开。
廖宜榅的身体是没经历过性事的，他游戏里对npc多没边界感，在现实对他人就多有边界感，最多的肢体接触就是亲人朋友间正常的搂搂抱抱，威欧希的攻势让他cpu烧了烧，再一低头，威欧希已经开始舔上他的腹部，痒意让他肚子抽动了一下。
魔力药已经喝到了上限就指望慢慢回复魔力的大学生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红皮邪神，视线下意识在这具赤裸的身躯上游动了一下。
像是一个正在工作的高压锅被开了一个口。
契约开始发烫，威欧希把廖宜榅刚刚恢复了一点的魔力榨了个干净，勉强现身：“这就受不了了？”
腿因为距离威欧希的头最近，率先扭过用膝盖撞去，小腿压上对方的喉咙，手率先去缴获对方的「凶器」。
蓝条稳定减少，因为耗费了魔力去治疗那个异常点的异族，今天清理的异常点比昨天少了几个。
他还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事。
“你——”青年的声音压着怒火，他的手往下压了压，尽管威欧希靠着柔软的床铺，但在巨大的力量面前，脖子还是发出了骨头摩擦的哀鸣，“想死？”
威欧希的唾液因为嘴不能闭合蓄积起来，从嘴角滑下，粘上了青年的手指。
腰上的刺痛让他抽了口气，瞬间回神，威欧希的牙很尖，又向来不控制力道，要是再重点估计会真的连皮带肉一起撕下来——廖宜榅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出手了。
“交给我就好。”邪神低笑，“你睡吧，我帮你。”
他没有动，也没有应激——可能是在梦里闹得太过了，以至于威欧希真的对他的现实身体做什么的时候反而格外冷静。
质疑、欢呼、安慰、惨叫、求助……
“还早，”威欧希说话间，总是露出那口尖牙和过红的舌，像是刚刚结束了一餐、嘴里还含着血腥气的野人，“还没有完全影响到你。”
“真意外……”廖宜榅表情有些复杂，用被子把自己裹好，“我还以为会第一时间纠正一下我，结果居然是冷处理吗？”
“别多想。”吴言抿着唇。
“威欧希。“青年睁开眼，面无表情，“你给我闭嘴。”
他的袖子被折上臂弯，威欧希与他十指相扣，拉着他的手细致地去亲咬他的小臂。
嘭。
“嘀嘀——”三分钟的倒计时响了。
没有被约去谈话，一切照常进行，吴言没有说鼓励的话，但也没有责备，只是依旧沉默地做好一切，然后关上门。
威欧希被他掐着脸摁在床上，嘴因为廖宜榅凶狠的力道大张着，完全敞开着口腔任人观察——牙上还沾着血。
「没关系，你很努力了。」
他向来是发布命令的角色，但廖宜榅只是一个还没有经过专业培训的大学生，三观成熟，但承受能力不高，要捧着哄着——吴言不擅长这些，不然也不会出现相处时间比沈安多上几倍的情况下关系却不得寸进。
红色的手摸进了宽松的睡衣里，亲密的触碰让廖宜榅起了鸡皮疙瘩。
一直安安分分没说话觉得自己今天可乖了的邪神：？
廖宜榅：“……？”
契约在发烫，人类的心脏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住，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瞬。
不进光一般深，“你看，我们都还没找到boss就出来了。”
「你知道你身上担着多少人的命吗？！」
倒是感受不到什么快感……可能有，但是被舔舐的羞耻给盖过去了。
“……干嘛。”廖宜榅深吸了一口气，他瞥向威欧希，看在后者确实在最近有好好教他怎么控制力量的份上没有直接把对方踢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