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好难看,快!我扶你到里头去躺一躺。”汝宁苦笑着瞥了那个温柔善良的官家大小姐一眼,随即硬撑著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推开官秋霞的手,低声说了一句“我没事。”然后就踉踉跄跄地往后门跑去了。辟秋霞正想唤住她,却见她半途掉了一样东西,官秋霞忙过去捡了起来,同时叫著“姑娘,你的东西掉了!”可是,那个姑娘却已经转个弯儿不见了,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不作兴提起裙子赛跑,所以,她也没想到要追过去,只是略一思考后,就拿著那个东西往前头去了。到了前厅,只见刘季寒正神情凝重的向交河来人低声询问著什么。伫立在一旁的官则勋上看见官秋霞就诧异地问:“你怎么跑到前面来了?有什么事吗?”“没什么,只是有位来帮佣的姑娘掉了这东西”官秋霞举起手中的物品。“我想是不是”刘季寒不经意地瞥来一眼!旋即脸色大变地冲过去抢走官秋霞手中的东西。“你这是从哪里来的?”那是一把小小的,鉴赏用的匕首,精雕细琢的刀柄上缀满了各色七彩宝石,若细细端详的话,可以看出上面很巧妙地嵌出了一个“秋”字,另一面则是“子”字。这是他父亲在他出世那年特地命人打造的,没想到不小心让汝宁瞧见了之后,就被她“没收充公”她一向都是学当地人一样把它配在腰间的。辟秋霞瞧见他脸色不对,便也忙著回道:“适才我们在回廊边聊天时,有位姑娘就蹲在我们前头不远处拔草,你们离开后!我看她好似就要昏倒了,于是过去扶了她一把,本想让她到里头躺一躺的,没想到她却慌慌张张的就往后门跑了,这就是她还落的,所以我想”话还没说完,刘季寒便飞身往后院去了。辟秋霞愣住了,官则勋则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霞儿,你看清了那位姑娘的模样吗?”辟秋霞困惑地点点头。“爹您不也瞧见了吗?不就跟这儿的姑娘们一样的穿著打扮吗?”“我没注意。”官则勋说:“你确定是这儿的姑娘?”“是啊!是来这儿帮忙打扫的当地姑娘,可是”官秋霞迟疑了一下。“我总觉得她跟别人不太一样,好像有种很特殊的气质我也说不上来,反正,虽然她的打扮和这儿的姑娘一般模样,可是感觉上就是不太像这儿的姑娘,甚至甚至也不太像咱们中原汉人的姑娘家。”辟则勋不由得皱眉。“那她看起来既憨又傻吗?”“不会!”官秋霞这回很肯定地用力摇了摇头。“绝对不会!她一看就是个很慧黠灵敏的姑娘,既不憨也不傻!”辟则勋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听说裴家大小姐是以憨傻出了名的!所以”再一次话没能说完,这回是人影一闪,刘季寒又突然出现了,而且,他手上还横抱著一位姑娘。“呀!就是她!”官秋霞惊呼。“贤侄,你认识这位姑娘吗?”看他把人都给抱回来了,应该是相识才会如此吧!“是拙荆,”刘季寒满脸焦虑之色。“是否有地方可以让她躺一下,再叫人找个大夫来帮她看看,她的脸色真的很难看。”“啊!是姊姊!”官秋霞闻言,忙领著他往后面去。“来,快把姊姊抱到我房里去,那儿已经整理好了爹,您快去请个大夫来呀!”就在那一刻里,从刘季寒忧心仲仲、惴惴不安的神情上,官则勋了解了一件事实,刘季寒非常喜爱他的妻子!啊!冰淇淋!“我的!”大弟吼了一声就抢去了。啊!百吉冰!“我的!”二弟不落人后,也抢了去。啊!绵绵冰!“我的!”妹妹噘著嘴也伸手抢了走。啊!雪糕!“嘿嘿嘿!”三弟已经一大口咬了下去。啊!甜筒!“我们的!”不是吧?爸妈,连你们也来跟我抢?至少让我一样嘛!人家快热死、快蒸发了啦!哪、哪!一口就好、一口就好了啦、啦、啦、啦、啦、啦“汝宁、汝宁,醒醒、醒醒!”咦?汝宁忽地睁开眼,发现眼前不但没有冰淇淋、百吉冰,而是一个火辣辣、气呼呼的男人,一个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男人,一个“你在搞什么鬼?”那个男人怒气腾腾地低吼。“叫你不要来,偏要偷偷跟来,你看看,承受不住了吧?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怀有身孕了吗?竟然还敢如此乱来!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怀孕?表扯,她怎么会怀、怀、怀、怀她怀孕了!汝宁倏地瞠大双眼瞪著眼前的男人直到前一秒,她才刚想起原来他是她在唐朝的老公,也就是那个害她吹不到冷气、吃不到冰的坏男人,虽然这也是她自找的,不过,有得赖就赖!反正她本来就姓赖嘛!嗯!原来是她怀孕了,难怪总觉得怪怪的,一天比一天不舒服吱!真倒楣,什么都记得,就是忘了带避孕葯,否则就不会这么快就中奖了!她徐徐移开视线到一旁的官秋霞和官则勋脸上绕了一圈又转回来,而后慢慢坐起来靠在床头,看着那个依然怒容满面的唐朝丈夫暗暗叹息。他就只会这样怒瞪她,从来没有用注视官秋霞的那种温柔眼光瞧过她半次,她心里酸溜溜地暗忖著,也难怪啦!他本来要娶的就是温柔的官秋霞,她才是半途杀出来的“第三者”而那个被她占据去大老婆位置的官秋霞偏偏又是那么无可挑剔的善良温柔,在这种情况下,她有什么立场反对让他娶官秋霞回家?没有!汝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真的搞不懂,若是硬要她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无论那个“别的女人”有多优,要是天天都得喝乾醋,她又哪能像那封信上所写的幸福到哪里去呢?见她久久不语,刘季寒脸上的怒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