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萧萧,风淅淅,雨霏霏,对此景怎忍分离。有了第一回,当然就没有藉口禁止第二回、第三回了。“将军爷,今儿个我想请您的副手陪我去”“我陪你去!”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刘季心寒里再多么的不情愿,他也不肯派遣任何一位部下代替他陪伴自己的妻子去逛大街,总是板著一张扑克脸“委屈”自己去陪那个原该被他折磨得半死的妻子到处乱晃。“真的?那太好了,我们今儿个去看看火焰山和流沙河吧!”“火焰山?流沙河?”刘季寒不以为然地说:“也不过就是一座寸草不生的紫红色山,一条浅浅的沙河,有什么好看的?”“我就是想看嘛!”汝宁突然泛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虽然我的确是有我的理由,可这个理由你听了也不会相信,所以还是甭提了吧!”刘季寒似乎还想反对,汝宁转个口又说:“那好吧!既然你不想去,我也不想太打搅你的公事,就请您的副手或”“我带你去!”就这样,他又被拐出门去看那捞什子火焰山和流沙河了。而隔天“大将军、大将军,今儿个有大巴扎,副都护说他愿意陪我”“我陪你去!”再隔一天“将军,估衣铺的老板答应他妻子请我上她家去用午餐,我”“你怎么知道她请你上她家去用餐?”刘季寒不信地问。“你会说他们的语言了吗?”汝宁嘿嘿一笑。“只有简单几句,会听的倒比较多,不过,我们大部分都是靠比手画脚的方式,你也看到的不是吗?反正我们相互之间大概都能了解了就是。”刘季寒更怀疑了。为什么他就不了解她们究竟在比些什么?这么一来,以后细作们传递消息时,岂不是连开口都不需要,仅用比手画脚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把消息传出去了吗?然而,妻子说的倒也没错,请专人来教授当地的语言,不如自己深入百姓间去学习来得快多了,虽然常常闹笑话,却反而消弭了官民之间的敌意与生疏隔阂。如今,他走在街上时,再也不会活像个瘟神降临似的让众人纷纷走避,甚至还有些店家会特意和他打招呼、拉关系呢!但是他是不是太纵容她了?他的报复呢?他的虐妻一百招呢?他不是想逼得她另找慰藉,然后该死!除非踏过他的尸体,否则,他绝对不会让任何男人接近他的妻子的!那他该用什么藉口去休妻呢?刘季寒满怀郁结地瞪著书桌上待批的公文直发呆,成亲不过个把个月,他已经深深体会到,区区一个小女人极有可能比一场战事还要难以应付了。先别提她始终拒绝让他完成新婚之夜该办的事,平时也总是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端庄模样,再配上一副完全不搭轧的尖牙利嘴,老是以道貌岸然的姿态把歪理扮成真理!教人差点气成肺痨。可她一旦出了府门,却又令人不得不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不是跟他出府门的同一个女人了。虽然感觉得出来她仍然尽力想保持高雅的姿态,可当她一看到新奇事物时,简直就变成了个小女孩儿似的,不但兴奋地蹦蹦直跳,还猛地把他扯过去帮她买这买那的。她也似乎从不懂得“丢脸”这个词儿的意思,总是荒腔走板的和百姓们学语言,人家听了笑得合不拢嘴,她也跟著人家开心的大笑,随后教人家也学她说汉语,换她笑人家,人家也同样不在意地跟著笑。她独树一格的风采、入乡随俗的穿著打扮、随和亲切的笑语,不但迷住了百姓们,也迷住了他,让他不由自主地一次又一次的被她拐去和百姓们做亲善活动,直到他轻松愉悦地回到府里后,才想起他又干了些什么好事。天哪!他应该百般虐待她,而不是宠著她的吧?怎么差这么多咧?不行,这样不行,他应该唔!他应该先想想清楚,找回不晓得丢到哪里去的怨怒和恨意,然后他就可以正式对她施展出虐妻第一招了!对,就是这样!可问题是她会给他足够的思考时间吗?“将军大人、将军大人!”瞧吧!又来了!刘季寒不觉掩目暗叹。怎么他都还没去找她的霉气呢!她却反而老是先来找他的麻烦呢?正在思忖间,他的新婚妻子已经象徵性地敲两下门后就自行推门进来了,令人颇意外的是!她今天居然是一身盛装,而且是标准的唐服,绫罗绣儒、羊毛半臂,高至胸前的晕裙,肩披纱罗帔子(披搭在襦及半臂之外的装饰),脚搭头部高翘的丝履,可惜头上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大概是因为自己一个人无法理出太华丽、复杂的云髻来吧!可≈ap;ap;x5c3d;≈ap;ap;x7ba1;如此,她那一身华服,配上随著步行而微微颤动的翠翘(饰有翡翠鸟尾的簪子)和金雀(黄金制的孔雀形发饰),还有镶嵌著珍珠宝石的耳坠和璎珞(项链),就已让她整个人显得婀娜多姿、迷人至极了,再衬上她那别具风味的标致五官和独特的风采,硬是教刘季寒又一次看呆了眼。汝宁妩媚地一笑。“将军大人,小鸟跑进去啦?”刘季寒一惊,赶紧阖上险些滴下口水的嘴,尴尬的轻咳两声后,才正襟危坐地摆出忙著批阅公文的姿势。“你又来干什么?我正忙著呢!”“这样啊”汝宁拉拉落下的帔子,再端庄的站好。“想来是将军太忙,忘了前些日子我们曾经答应过化哥要去参加他的婚礼了吧?不过没关系,将军大人请迳自去忙你的,我请都护陪我就”刘季寒突然站起来。“我忙完了!”“是吗?”汝宁勉强忍住笑意。“将军的动作可真快呀!才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将军就已经”知道再让她说下去的话,也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