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回脸来问:“你认识大将军?”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刘季寒便已然飘到他们身边,而且,张口就怒气冲冲地问:“你穿这样做什么?”“怎么?不好看吗?”辫子姑娘低首瞧了自己两眼。“不会啊!我觉得满好看的呀!还是你喜欢我穿得邋里邋遢的才爽?这样才能显示得出来我有多落魄可怜,是吗?”“你”刘季寒顿时气结。“堂堂将军夫人穿这样成何体统!”将军夫人!乔守卿一听!马上掉了下巴。不是吧?这位气质独特的姑娘,就是传说中那位又憨又傻的裴家大小姐?是大将军的新婚妻子?是把大将军从新房里赶出来的新娘?难怪大将军会投降!“咦?奇怪了,我穿这样有什么不对吗?”汝宁睁大了无辜的双眼。“所谓入境随俗,既然我们入了这个境,就该随这边的俗,这么简单的道理,将军大人不会不懂吧?”刘季寒窒了窒。“我我当然懂,但是你也别忘了,我们是代表大唐朝派驻在这儿的,怎可失了”“是喔、是喔!大唐朝了不起喔!”汝宁叹道:“我知道你忠心,也知道你尽职,可以了吧?但是,请你记住,服人以德,你不会是想单靠武力来逼迫他们在表面上顺服我们大唐朝吧?不是应该要深入民间去体恤民情,让他们心悦诚服的臣服于大唐朝,这才是久全之策吧?你不知道吗?”“这我当然知道!”刘季寒脱口道。“那就是啰!”汝宁扯扯自己的裙子。“那我穿这样去和百姓们打成一片,替你笼络他们的心,这样又有什么不对?”乔守卿暗赞,好一个将军夫人!有那么一瞬间,刘季寒被堵住了口,完全无话可反驳,可就仅只那么一刹那而已!他马上就抓到了她的语病。“你会这儿的语言吗?”“废话,当然不会。”刘季寒马上以胜利的口吻说:“那你又如何和他们打成一片?用手打,还是用脚打?”汝宁也立即还以悲悯的眼神。“怎么连这个你也不懂吗?真可怜,不过没关系,让我来教你吧!我们可以向他们学习,同时他们也可以学习我们的汉语,我保证学习另一种语言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当然啦!如果你害怕在他们面前出糗的话,我也可以先学会了,再来教你,这样可以吧?”乔守卿失笑。刘季寒怒道:“我不用你来教,我已经请专人来教我了!”汝宁微一眨眼。“是喔!那你明明都已经了解了嘛!吧嘛还要让我以为你只不过是个愚蠢的武夫呢?这样很好玩吗?”乔守卿忙避到一边去继续偷笑。刘季寒更是怒气勃发。“你们女人家懂什么?真是”汝宁立时脸一沉。“女人又如何?你老妈不!你娘亲就不是女人吗?再说女人是白痴、是废物之前,请你千万别忘了没有你娘亲,就没有你的存在!”“你”差点气岔了喉的刘季寒咬牙切齿地说:“我没有轻视女人的意思!但是妇德主内、妇人无外事这句话你应该懂吧?妇人无外事、有善不出闺门,撑持家务、相夫教子才是女人的天职,而外务则是男人的责任,牝鸡司晨最是不应该的,难道你娘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教你吗?”这才是问题的症结。汝宁瞪大眼瞧了他半晌后,才慢条斯理地咕哝道:“完了!这男人这么大男人主义,要是武则天一上台,他再这么不怕死的去抗议一下的话,恐怕就会死得很难看啰!”她叹口气。“我看得想办法让他在武则天掌权之前改一改才行,要不就只能避开了,唔想想,那个武媚娘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嚣张起来的”刘季寒蹙眉。“你在嘟囔些件么?”汝宁耸耸肩,不过,这个动作在古代就显得不太端庄啦!“我在嘟嚷你这个男人实在是有够龟毛的!”“龟毛?那是什么话?”吐鲁蕃语吗?还是突厥语?“唐伯虎的名画!”刘季寒愣了愣。“谁?”“笨哪!明朝的啊!”汝宁突然噤声,继而改口道:“呃就是某某人啦!他画的画超呃!很棒喔!”画家吗?不过,他们干嘛说到画家来了?刘季寒困惑地甩甩头,然后又问:“你这身行头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昨儿个夜里,厨房师傅拿餐点来给我的时候!我拜托他帮我找的。”刘季寒再次皱眉。“你没有陪嫁婢女跟来伺候你吗?”“你好像也没有专门伺候你的侍从,对吧?”汝宁反问。“我不需要,也不喜欢人家伺候我。”刘季寒傲然地道:“我自己能做的事,一向都自己动手!”“很好,有志气!”汝宁赞道:“我也是,而且我也不需要,更不喜欢人家伺候我,所以,我拒绝让陪嫁丫头跟过来。”“胡说!”刘季寒叱道:“难道你不懂得有些事你是不能自己动手的吗?”“你才胡说咧!”汝宁反叱回去。“我有手有脚,又不怕脏,更不怕丢脸,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你你”刘季寒又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了。“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刘季寒马上板起脸来恶狠狠地说:“不行!你哪儿都不准去,给我乖乖的待在府里不!你回房里捻针绣花,我会找两个丫发来伺候你,所以,就从此刻开始,你不准再给我踏出房门一步了,懂吗?以后你的活动范围只限于你的房里,明白了吧?”“咦?怪了!”汝宁奇怪地说:“你自立自强就是有志气,怎么同样的事我来做就是不知羞耻?你刚刚不是才说过,你没有轻视女人吗?中原的侠女什么的不也都是到处乱跑,也没见她们带个婢女在身边伺候著呀!还有,这儿的姑娘还学男人一样骑马打猎呢!难道她们全都是不知羞耻吗?”“那那是这儿的习俗!”刘季寒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