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赶出来了!”然后继续往前走。乔守卿傻在原地好片刻之后,才再次追上去,及时在刘季寒关上门之前赶到,并从门缝里挤进去。“你还想干什么?”刘季寒不悦地问。“没什么啦!只是”乔守卿觑他一眼。“嫂子真的把你赶出来了?”他还是不太敢相信。“是又如何?”“老天!真的?”乔守卿差点失笑,可一接收到刘季寒警告的眼神,连忙又忍住。“可是可是这样不是很奇怪吗?就算她把你赶出来了,你还是可以来个霸王硬上弓,不是吗?反正你已经对她怨恨在先了,你管她会不会因此而恨回来,对不对?”刘季寒眼神怪异地瞥他一下,随即慢吞吞地走到书桌后坐下。“我不想那么做。”“是啊!我看得出来,但是,为什么呢?”刘季寒沉默了一会儿。“我不希望她看不起我。”很好,这是一个很符合逻辑的答案,可乔守卿却更好奇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在乎她看不看得起你?在你离开喜宴之前,你还信誓旦旦的说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呢!怎么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你反倒开始担心她会不会看不起你来了?”因为她那双眼中特异的光彩,还有她那份独一无二的魅力!刘季寒在心中暗忖,却没有说出来,事实上,他自己也正在为自己的心动而感到愤怒和懊恼。虽然已尽量收敛在端庄优雅的仪态里,但那女人却依然能让人感受到她那份隐藏不住的自信,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她似乎认为自己已吃定了他,而最令人痛恨的就是这一点,他居然就是为了她那份狂傲的自信而心折!她竟然敢面对面的向他挑战!即使还未见过面,他就已先恨上了那个胆敢嫁过来的女人,就算他为她那大胆、怪异的言行而感到困扰不已,他那颗铁石般的心却依然情不自禁地为她而悸动,他觉得自己已经背叛了逝去的爷爷和爹,还有大哥,更为此而自责不已。不可以!那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一个奇怪的女人好吧!一个迷人的奇怪女人,无论如何,他怎能如此轻易的就认输了呢?好,那女人想跟他对战是吗?非常好,那就来吧!身经百战的他,何曾怕过谁来著?更何况只是区区一名小女子!虽然刘季寒没有任何回答,但乔守卿却已从刘季寒那瞬息万变的脸色上窥知一二了。更汹涌的好奇心宛如决堤的河水一般泛滥开来,可他也很明白,现在绝对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备好酒食凉凉的在一旁闲看风景就行了,只是,他还有个小小的疑问需要先解惑一下。“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会对那种又憨又傻的女人感兴趣了?”“我没有对她感兴趣!”刘季寒口是心非地脱口否认。“而且,是谁说她又憨又傻的?明天马上抓下去先赏他二十大板再说!”耶?不是他说的、不是他说的!但是他的确也是这么听说的呀!事实上,大家都曾经这么听说过呀!难道那个女人一点儿也不憨不傻吗?这是乔守卿第一次对那个嫁过来的裴家大小姐感到兴趣,而且是非常大的兴趣。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刘季寒有如此异常的表现呢?这是安西都护府举行过大都护婚礼的翌日清晨!虽然乔守卿实在很想一睡睡到太阳烧pi股之后再起床!但是,那个狼狈不堪的鸿胪寺主簿却一直急著要回京(应该是不想再看见大都护大人那张脸色了),而正一肚子火气的刘季寒是绝对不可能特地爬起来为他送行的,可怜的副手他只好委委屈屈的从热被窝里爬起来,顶著寒风及绵绵细雪朝主簿大人猛挥手巾。不等主簿大人走远,乔守卿就转身急忙往回跑,期望被窝仍是暖呼呼的等他回去,却没想到,刚走到后院不远处,眼角一闪,突然瞥见一条鬼鬼祟祟的人影正蹑手蹑足地往后门摸去。再定睛细看,竟是一个身著类似此地居民装束的女孩子,如果他没有记错,大都护府里虽然有不少奴仆、杂役是雇用当地居民来负责粗务杂工的,可却没有半个女性在内,无论是老的、年轻的、年幼的,或婴儿都没有,那这位大姑娘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呢?难不成是细作?一想到此,乔守卿忙吆喝一声“站住!”同时飞身窜了过去,挡在那个女孩子跟前。“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进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快快老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他沉声喝道,并开始仔细打量那位五官相当标致迷人的大姑娘。乌溜溜的两条粗辫子垂在胸前,圆筒羔皮帽、鹰羽帽缨、羊皮靴、皮毛连身衣裙、大红坎肩和绣花套裤外披羊毛大麾,典型的当地居民打扮,只少了一些当地居民最爱的那些叮叮当当的饰物。然而,最令他目不转睛的却是她那股子特殊味道,他从没见过能散发出如此强烈风采的姑娘家,汉家女没有,异族女也没有,她那种独特的神韵是绝无仅有的!面对乔守卿惊艳的眼光,辫子姑娘却是轻轻一叹。ok!她明白了,轻功绝不是掰出来的名词,这个不晓得是哪一号的人物!≈21018;≈21018;很明显的就是施展轻功飞过来的,她可没见过谁的脚有那么长,能一步跨那么远的,又不是橡皮人!“真没礼貌,想问人家姑娘是谁,是不是自己应该先报上名来?”辫子姑娘的神态很端庄,嘴里却是不客气的反客为主地指责他,乔守卿不由得愣住了,却见辫子姑娘随即又指指乔守卿身后。“你去问他吧!他可清楚得很呢!”呃?乔守卿闻言,马上回首一瞧,却见刘季寒正满脸寒霜地匆匆往这儿走来,他更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