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r高一年级七班的新生们头一次见到她们的导师站上讲台时,心里只有一种非常单纯而直接的想法:cky!因为她们的导师不但是一位非常年轻的男老师,还是一个温文儒雅,透着满身浓浓书卷味的男人,挺拔的个子因为高挑而显得相当削瘦,五官清俊柔和,尤其是细框眼镜后那双深黝的眸子,宛如两口幽邃的井,更似无底的深潭,当它们落在你身上时,似乎能轻易使人沉沦其中而无法自拔。最奇特的是,他看上去明明那样斯文瘦弱,就像古时候那种手无缚鸡之力,搞不好连饭碗都端不起来的文弱书生,却又隐隐透着一股坚强的,令人心折的力量,像一株经过无数狂风暴雨试炼的杨柳,看似纤细,其实具有最顽强坚韧的生命力。“我叫宋语白”连他的嗓音也跟他的人一样,轻柔但有力,沉静得宛如一杯浓醇的香茶,教人听了连魂都醉了。于是,讲台上一个名字刚说完,讲台下便霍然爆出一连串的问题,口水淹没口水,声音覆盖声音,问题上面迭着问题,七嘴八舌,兴奋莫名,没有一百只耳朵实在听不分明。但宋语白仿佛早就习惯这种状况,噙着温和的微笑,不慌不忙的一一回答大家的问题,直率的、坦诚的。“老师,你几岁?”“二十六。”“有什么亲人?”“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没有任何亲人。”“结婚了吗?”“没有。”“女朋友?”“没有。”“心仪的女孩子?”“没有。”“女性朋友?”“没有。”好极了,果然是一块最可口的丁鼻牛排!“老师,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我还没有碰上那个女孩子,如何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那你欣赏什么样的女孩子?”“开朗风趣的女孩子。”接下来的问题几乎都绕在这个话题上打转,转过来又转过去,就好像讨人厌的苍蝇一旦盯上猎物,就打死不肯离开,除非自己先被苍蝇拍打扁。“老师,你是教国文的吧?”“不,我教数学。”“耶!”那样飘逸而充满诗意的人竟然教数学?真令人失望!不过撇开这点不谈,宋语白确然是个很容易让女孩子为他倾心的丁鼻牛排不对,是男人,年轻的男人,不过大她们十岁而已,差距还算不上大,特别是对那些正处于爱作梦阶段的小女生们而言,年龄根本不是问题。所以,才一节课过去,班上有九成九的女同学都痴然心醉了,包括嫣然在内,她也悄然心动了。为宋语白身上那种特殊的气质而心动了。虽然从小六开始就有不少男生追她,但由于环境的关系,她根本看不起那些幼稚的,没有吃过苦的小男生,她甚至以为自己要到“很老很老”的时候,才有机会碰上那种能够使她心动,又能够包容她的冲动与鲁莽的男人。没想到现在就让她碰上了,就在她刚踏入高中生活的第一天。怔楞的注视着讲台上那个尔雅斯文的年轻男人,她不只心动,她几乎是有一种冥冥中的预感。他是属于她的。那股令她心口发热的异样悸动这么告诉她,仿佛上天正在用一种凡人无法理解的方式向她传达某种神秘讯息。他是属于她的!然而,环顾四周那些跟她一样嘴角挂口水的花痴姊妹们,嫣然当即有所觉悟,即使她有那种奇特的预感,认定他非她莫属,但在他真正属于她之前,她势必得打上一场悲壮的、惨烈的硬战。想得到他,唯一的办法是踏过所有敌人的尸体!而且,如同她看不起那些幼稚不成熟的毛头小男生一样,宋语白也不会把她这个“天真无知的小女生”看在眼里,除非她迫使他不得不把目光落在她身上。所以,要想得到最后胜利,她必须与众不同,必须出奇制胜,必须让他知道她不只是一个天真幼稚的小女生。她深深吸了口气。是的,这将会是一场硬战,一场长期的硬战,必须拿出她全副Jing神与智慧来打这场仗。还有时间与耐心,没错,这不但是一场硬战,还是一场长期抗战!如同生命中所有阶段一样,最忙碌,时间最易流逝的都是刚一开始的时候,譬如高一上,新生们要认识新朋友,要习惯新环境,要适应新课程,最重要的是,随着身体成长,心理也会成长,这也需要花费时间去调适过来。然后,当大家都差不多适应过来之后,上学期也即将结束了。午餐时间,嫣然自办公室回到教室,杂陈的味道扑鼻而来,不用看,同学们都开始吃便当了。她刚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旁边的张若瑶就问过来了。“又是老师叫你去做什么了?”“废话,不然我没事跑办公室干嘛?”打开便当,嫣然漫不经心地回道。“可是为什么老师都不叫班长,反而都找你这个副班长呢?”另一边的高小蓉也问过来了。“还用问,班长只会借机缠着老师撒娇,撒娇完回来再把所有工作全都扔给副班长去辛苦,她自己又跑到男生班去哈啦,以为她有多受欢迎,真是没水准!”张若瑶不屑地说。“总之,既然她什么都不做,那倒不如一开始就交代给副班长就好了。”“有道理,不过”抓着鸡腿,高小蓉侧转过身来,一边啃一边用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嫣然。“很奇怪喔,大家都哈死我们老师了,只要能跟老师多说两句话,保证可以作三天美梦,为什么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你白痴啊?”嫣然横去一眼,顺手把理化讲义放在便当旁边,打算吃便当配讲义。“无论如何,老师都不会对我们做任何回应,就算真的哈死了又有什么用?白费力气嘛!”“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