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与自己心爱之人过平凡的日子,不必再沦落风月场所低贱度日。婵儿对他一向情深义重,他也视她为好友,今日她有意从良,他自然义不容辞地答应帮忙她,只是只是他已答应过夏妤,今后不再涉足此地,如今却破戒,心中自是颇为内疚不安。哎!他怎知会突然有状况呢?他爱夏妤的心是永远不变的,但破了此戒甚是对不起她啊!即使面对舞妓歌伶的频示温柔,他又怎能自在愉悦呢?此刻伦叙东身后左侧方的一张圆木桌前,也坐着两个宾客“她俩”并非他人,而是女扮男装的夏妤与杜。经过数次内心挣扎,夏妤依然是来了。当她看见娇艳似花的冷婵儿,一往情深地为伦叙东弹琴唱曲,心中不禁一股酸意,伦叙东果真欺骗了她,他说过再也不来“风月楼”中寻欢,只要有她一个人陪伴他在身侧便已足够,而今却人赃俱获地被她见个正着,证明了他依然是个花花公子,依然改不掉四处寻花问柳的恶习,昔日的一切承诺恍若凋零的花朵,不堪再次拾取,而她的心亦如刀割般剧痛不已。伦叙东对待冷婵儿的态度亦是百般柔情,笑意盈盈,仿佛与冷婵儿共处是一件愉快之事,至于冷婵儿更是殷勤备至,对他似水温柔直抵心坎,尤其是冷婵儿那对秋波频传的水眸,将她对伦叙东的情爱与仰慕,流露得淋漓尽致,一览无遗。这一幕男欢女爱的光景看在夏妤眼里,不禁心中一片酸楚,伦叙东的心中究竟还有没有她的存在?她跟冷婵儿比较起来到底是谁比较重要?为什么伦叙东要如此欺骗她的感情呢?夏妤的理智早已崩溃,如今她更不知该怨恨伦叙东的负心抑或是自己多情,她只觉得心中妒火烧得猛烈,一寸一寸地吞噬着她的心,教她难受极了,而眼前尚未察觉到她这一双火焰般目光的伦叙东及冷婵儿,依然是谈笑风生、自在自若。“夏公子,您您是怎么啦?”反倒是为夏妤斟酒的伶妓小霜,着实被夏妤歇斯底里的怒气所惊骇不已。“没没事。”夏妤握紧手中的酒杯,咬牙切齿地冷讽道。“我觉得前面那桌的男女真是‘登对’啊!不知那位正在弹琴歌唱的美人叫什么名字?”“您所指的大概是婵儿吧!她是咱们‘风月楼’中的第一名妓呢?很受公子哥儿们的欢迎。”小霜笑问:“怎么,夏公子该不会也对婵儿一见倾心了吧?!”“我——”夏妤该如何回答呢?她讨厌冷婵儿不是吗?“他的确是对婵儿心动了。”一旁的杜连忙说道。“小霜,你可否去请婵儿来这桌陪夏公子和我喝上几杯呢?”“这”小霜似乎面有难色,吞吞吐吐地说:“这恐怕是不行了,婵儿姊姊今日过后便是自由之身,现在她也只肯服伺为她赎身的伦公子一人而已。”赎身?!夏妤心头一愕,看来杜所言千真万确,伦叙东果背着她“小霜,你说,冷婵儿的服伺包括包括在床上吗?”她的情绪甚为激动,此刻的她早被醋意冲昏了头。“夏公子,您究竟是怎么啦?”就连陪伴杜饮酒作乐的娼妓月红也对夏妤失控的情势颇感不解。“难道您认为月红和小霜招待不周吗?”“少跟我废话!我只想知道他们两个究竟有没有肌肤之亲?”夏妤又见冷婵儿温柔地为伦叙东斟酒,仿佛在他身旁情话绵绵,她心中那把妒火顿时燃烧至极点,口气凶得吓人。“夏公子——”月红被她吼得心慌。“你快点回答我啊!那对奸夫y妇到底有没有什么暧昧不明?”方才不知冷婵儿在伦叙东耳边说了些什么,伦叙东竟爽朗地笑了起来,老天,他怎么可以对冷婵儿笑呢?“婵儿是不卖身的,而且伦公子也没那个意思。”小霜战战兢兢地回答了夏妤的问题。“夏公子,这下子您满意了吧?”“哼!”夏妤冷吭一声,好,就算冷婵儿和伦叙东尚未有更亲密的关系,但是看他们甜蜜的模样,也是迟早的事了。她再瞄了一眼他们,只见冷婵儿拿着丝绢为伦叙东拭去嘴角的酒渣,体贴得令人不禁发火,她已气得浑身颤抖,几乎要起身翻桌砸店了。“冷静点。”杜按住夏妤的右手背,一脸严肃地说:“用不着你亲自动手解决那个负心汉,自然有人会免费替你收拾他,你静观其变就是。”“谁会这么做呢?”夏妤不解。杜将目光瞟向右方的另一桌人,神秘地笑了。“孙无忌。他也来这儿看好戏了。”“孙无忌?”夏妤好奇望去,只见右方坐了个体胖略带呆滞目光的公子哥儿,一个人来这儿饮酒,身旁作陪的美人却不下十个,一看便知是个荒y无度的纨绔子弟。他一面饮酒,一面偷瞄伦叙东那一桌的动静,似乎不怀好意,别有一番企图。夏妤心中一惊,突然想起杜告诉过她,孙无忌已在“风月楼”中设下鸿门之宴,欲取伦叙东的性命。看样子孙无忌似乎胸有成竹,万事皆俱,只待时机成熟。看着毫不知情的伦叙东仍和冷婵儿聊得开怀,夏妤心里甚是矛盾挣扎,不知是该知会他避开此劫,还是该任凭孙无忌好好地替她教训伦叙东。既怕他受伤却又不甘心他背叛了她;既想给他一点苦头尝尝却又心疼他受伤,真是让人苦恼啊!“好戏开锣了!”杜突然拉起夏妤往墙角的地方退避。下一秒钟,一群黑衣持剑的杀手突然分别由窗口、楼梯间一一出现,人数约莫十来人左右,各个蒙面持剑来势汹汹,仿佛在一旁已埋伏许久,一待孙无忌下了暗号,众杀手有如猛虎出笼般纷纷以伦叙东为目标,目露凶光地刺杀而去。“救命啊!救人——”顿时整座“风月楼”混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