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不久就穿起孕妇装,端俪陪着大街小巷找漂亮特殊的孕妇装,把怀孕的打扮得漂漂亮亮。奇怪的是除了肚子大些之外,其它竟也没什么变,皮肤还是一样细致,脸庞也还是一样甜美。“一定是女的,”端俪就这样下过断言。“怀孕变漂亮,一定生女儿。”“哪来的鬼理论?!”嗤之以鼻。然而经过羊膜穿刺检验,居然还真的是个千金。不是个太有耐心的妈妈,好动的她,一下子必须因为婴儿而行动受限,每每让她要小小任性一下,而这种时候楚邺是不会睬她的,总是随她自己耍脾气。倒是末帆,就会温柔地哄她、陪她,宠得她重新绽放笑靥。对未来有什么疑虑、心情上有什么转变,就会找楚邺去说,他的客观与建议,总能让她去除心里的烦闷,觉得好过许多。她有时也不免觉得自己比别人幸运。天底下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就连末帆楚邺她都没办法认定他们完美,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长处,也各有缺失,但愈来愈常拿一个的优点去补另一个的缺失竟然满好的。别的女人只有一个老公疼,只顾得到一面,她却像是有两个,照顾得她面面俱到。这两个男人,背着她怎样相处她是不晓得,但在她面前,却是友谊愈来愈深厚似的。愈来愈多个晚上,他们会来她的pub!坐在吧台前天南海北地一聊不可收拾,有时pub打烊了,他们还留在pub里,或者转移阵地到的客厅去。怀了孩子的容易累,总是在客厅里听着他们聊着聊着,眼皮就重得想挂下,不得已先进房里去睡。眯了一会儿醒来,听见客厅里依然传出笑声这两个男人竟然还没走!披上一件披肩,下床着拖鞋走出来,打着呵欠问:“什么事这么好笑?”笑声居然停了。末帆关心地问:“怎么醒了?”楚邺会皱眉头。“这么晚不去睡跑出来干嘛?”狐疑地轮流望望两个人。“一搭一和,唱歌啊?”不理会他们,把自己安顿在一张沙发上,想听听这两个男人开心什么。然而,男人与男人间的话题,本来就不需要多一个异性,再加上突然跑出来,打断了两人的兴致,谈话就变得有些索然,完全接不下去了。“哎哎,算了算了!”摆摆手做认命状。“我在这边你们绑手绑脚似的。算了,我去睡觉了。”回到房间,没马上睡着,反而坐在床上,借着虚掩的门,看着客厅的灯光,照着两个她心爱的男人。鳖异!两个男人居然关系密切起来。是因为她吗!那这两个情敌应该吵翻天打破头才是啊,怎么会这么和平地还坐在那里相谈甚欢?把这事告诉端俪,端俪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她说:“你不知道啊?你去英国的时候,他们就常常这么喝酒喝到天亮了。”“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顾不得身为母亲的身份,没气质地大嚷起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端俪分析。“他们的状况是似敌似友,互相竞争,却又互相欣赏,完全是君子之争,不管谁赢谁输,另一方都能真心祝福。”瞪大了眼睛,讶异地深吸一口气,颇为佩服地:“天哪,端俪,你真是太厉害了,分析得好准确,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这么聪明。”“其实”端俪讪讪笑了笑。“这不是我说的啦,是我怀疑了很久很久,终于忍不住去问乔末帆,他告诉我的。”“不过这两个人还真难得。”由衷说。“我一直以为男人跟女人一样,都很小器,没想到这两个男人竟这么大气度,能在竞争中找到某种和谐。”“好复杂哦。”端俪吐吐舌头。“如果能同时拥有这两个情人就好了。”低叹地说出心里的幻想。“永远卡在两人中间?你想得太美了!”端俪无情地打破她的美梦。“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你这人不是不做没有未来的事?少做梦了。”是一向很理智,可是自从认识末帆和楚邺以来,事情总是变化到让她难以想象的地步,让她经常做出一些违反她常态的事。她对自己的理智已经没什么把握了,难保她什么时候会做出惊人之举来。“为什么常看到有两女共侍一男,就不能一个女人有两个男人?!”不甘心地嚷。“你去住上海吧。”端俪认真地说。“听说现在上海的女强人很多都有小老公。”“你在扯什么呀!”皱眉。“帮你想办法呀!”端俪好无辜。啐了一声,不再答话,脑子里却真的有个很古怪的念头在转不知是否可能?春天,医院病房外的草地闪烁着阳光的金色流光,似乎正欢迎着新生命的到来,在妇科手术房里顺利产下一名健康可爱的女婴。生产过程中,末帆与楚邺好说歹说都没能让护士长答应让他们进入产房陪,老古板的护士长说:“你们都不是她丈夫呀,按规定只有她丈夫才能进去。”楚邺简直为之气结。“是小孩的父亲难道还不够?”护士长瞄瞄他们两个。“哪一个才是?”两人面面相觑,没得回答了。后来还是医师网开一面,玩笑道:“算了,都进来吧,反正现在这个年代,什么事都有,谁说一个小孩不能有两个爸爸呢。”就这样,他们才终于得以亲身经历了令人感动的生命出生经过。初生婴孩通常都长得丑,但这小女孩却有着鲜明的轮廓,极秀丽的五官,任何人看了都衷心地赞她漂亮,赞得这个做妈妈的十分骄傲,两位爸爸们呢?当然也很得意。小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妈妈的翻版,那眉那眼那下巴,统统是妈妈美丽的遗传。惟一不像妈咪的,是她高挺的鼻子,然而楚邺与末帆两人的鼻子都很挺,甚至脸部线条也长得满像,光靠外表,是难以验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