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又迫使她不想对他说谎。“这家pub的资金倒不是我的。”末帆扬了扬眉,询问似的眼光等着她继续说下文。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要是把他吓走也认了,总比以后还要解释谎言来得好些。“之前有个男人追我,他叫elv。”老实说了。“他是个企业家第二代,很有钱,对我又百依百顺,只是他老早就结婚了。我叫他离我远点,他总是不肯,后来我们终于分手,他送了我一部宾士车,我转手把它卖了,这就是我开pub的资金。”说得很顺,末帆却听得很惊讶,惊讶到讲完,他还只是怔怔看着她没回话。当下就懊恼地后悔了。不该说的,笨!你想吓跑他吗?“吓到你了?”她急急忙忙解释,怕末帆误解了她。“其实我跟他在一起半年,只收过这么惟一一个礼物,并没有拿其它半毛钱,我根本不想要他的钱,我”“我明白我明白。”末帆必须承认,他刚才是被吓着了,然而他≈ap;ap;x5f88;≈ap;ap;x5feb;就想通,还笑了开来。“你又没做错什么,只是经历比别人多采多姿了点。”抬眼瞅他。“你在讽刺我?”“绝对不是。”他摇摇头,认真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际遇,总不能因为别人的际遇与你不同,就觉得别人很差劲。”他深深看着她,眼光很温和。“你为自己而活,做自己想做的事,理直气壮,本来就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眼光,不是吗?”他的眼光不只温和,还很温柔。那种被了解的感觉,像一股暖流滑过她的心。“谢谢你。”他笑了。“我说了什么吗?”微笑改口:“谢谢你今天陪我来。”“朋友都说我是个心地很好的人。”他半真半假地说。而且是个很吸引女人的男人。在心里纠正他。“你有没有看过昙花?”他面向窗外,忽然说。不懂他的用意,但还是回答:“我家阳台有一棵,不过都不开花。”他回头对她一笑,笑得像个大男孩。“你家那棵会不会是塑胶的!这里有朵快开花了。”“真的?”从被褥上一跃而起,走到窗前。末帆往旁边移了移,空出位置给她。窗外有个小窗台,种了不少花,看到一朵昙花的花苞,淡黄色,秀秀气气的,垂挂在叶茎上。“看起来好漂亮。”她叹。“开了花会更漂亮。”他的声音很轻,似乎大太声会吓着那花似的。“你见过?”眼睛一亮。“都在半夜开耶。”他笑。“不睡觉等它开花不就得了。”不由自主地凝着他。“你肯为了一朵花而不去睡觉?”他看着昙花回答她:“为什么不?”是啊,为什么不?望着他支在窗台上的手,也轻轻笑了。那双手大而细,果然是双艺术家的手。她对他的了解已经愈来愈多,他温柔、体贴,带点艺术家的浪漫气质,他眼中的知性光采令她倾心。她知道今天晚上他们在一起,绝对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她也不要它发生。她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过这样的男人,让她如此欣赏又心动。她非但不想速战速决,还想和他长长久久。她不想只有动人心魂的一瞥,不甘心只有一夜情缘,爱情关系、性爱关系、心灵伴侣她什么关系都想要。因为了解他的个性,所以不能急进;因为在意,所以她如此小心翼翼她得等他先爱上她呵。≈38548;≈22825;一早,林太太就带他们去她任教的学校,把画从图书馆的墙上取下来还给他们。简直是屏气凝神地看着林太太把画取下,生怕又有什么闪失,害她又希望落空似的。直到那幅画终于放在她手上,看了那框、那画纸质材都与原来的一样,她才大大的喘了口气。这两日来悬在半空中的心,经过一波三折,终在此刻获得舒解。林太太是当真喜欢这幅画,当然她尚不知这是真迹。看见将它取走,她还依依不舍地拜托:“你们回去台北,看到一样的复制画,再帮我买一张寄下来好不好?我在这里真的找不到。”“没问题没问题!”一叠声答应了好几句,她现在的心情好极了!这幅画所引起的风波,终于告一段落。两人谢过林太太这两日来的照顾,离开南投返回台北。回程没有去时的迷路与找寻,的确省下了不少时间,好像路程都变短了。“等我回到台北,第一件事就是到银行开个保险箱把它丢进去!”信誓旦旦地敲了敲画的边框。“没错,愈快愈好。”末帆幽默地附和着。“免得下回它又被送到台南高雄之类的环台一周,那我可不敢保证你还找得回来。”噗哧一笑。就这样,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然而愈近台北,车上却愈沉默,仿佛两人心里都在想,回到了台北,就没有理由在一起,而要说再见了一想到此,的心中就有无限的怅惘,连说话的情绪都被影响了。望着放在她膝盖上的画,感触颇深。虽说这幅画给她带来了不少麻烦,但如果没有它,她现在根本不可能坐在末帆的车上,甚至仍然连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更别提相识相知了。偷偷凝视正在开车的末帆。漂亮眉锋之下的视线专注地看着前方,年轻开朗的脸上一派坦然,不知道他是否有着与她相同的想法?唉!她悄悄叹了口气。这么猜测他的心真的好累。如果换成其他男人,以她的个性,她肯定倒追了!但他的宗教背景与他重感觉的个性,令她不敢采取主动,生怕反而搞砸了。就连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患得患失,她已经是这么喜欢他了吗?就这样,一颗心战战兢兢、浮啊沉沉地到台北了。末帆载到pub楼下,拿着那幅画